旁边的人都来了兴致,她故作神秘,自己的双手能种出不一样的东西,味道就是比外头好,这个秘密她已经发现了,可是她不准备告诉其他人,以免惹祸上身。于是她说:“我有祖传秘方啊,是不能告诉外人的。”
旁边的人好奇心被勾起来,又没得到答案,纷纷泄了气,此时人群中一顿欢呼和惊叹,有人吼了一句:“赢了!”
谁赢了?
这边的人纷纷张首看向远方,红色的龙舟撞了彩线,看见这个结局,摊主也是呆了,真被这个小丫头说中,最不起眼的红船赢了。
杜若春放下篮子,把摊子上头的钱全部收入怀中,没人下注给红船,所以,这些钱全都是她一个人的。
摊主不乐意了,看她一个小姑娘,欺负她是生人,说:“不行,这一局不算数,你不能拿走。”
“为啥不算数,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诓我么你?”
杜若春问。
摊主粗鲁地把她篮子里的银子全部拿走,塞进他自个的大口袋里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抢我的钱,不想活了罢你!”
“你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有理了你!”
刚才旁边的人估计全都是一伙的,就是让生客来下注,若是生客赢了,他们就合伙欺负客人,若是输了,钱财自然被他们瓜分了。
她气不过,细嫩的胳膊抓住对方粗壮的手臂,对方的银子没拿稳,全落到了地上,她上脚踹去,踹中他的膝盖,对方跪下地来,她一脚踩上他的背,居高临下:“欺负姑奶奶我,你好大的胆子!”
摊主被三两下打到,他身边的同伙蜂拥而上,逮住她,按住她的胳膊和脖子,她动弹不得。
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年轻人,身形高大,气力也很大,把杜若春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拎起来甩出去,他们被摔得口吐白沫,纷纷不敢靠近这两个人。
赵泽野找了她好一会,看见她在这逞能,差点被人欺负了,他冲出来保护她,问:“他们伤着你没有?”
“我没事的,相公,快把银子抢回来,本来就是我赢来的,他们这群人居然合伙诓我。”
她拎起自己的篮子,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放进去,赵泽野一脚踹飞了想要扑过来抢银子的摊主,其他人也都不敢上前了,他的气势太强大,足以震慑其他人。
六十多两银子全部收入篮子里,赵泽野对摊主说:“不想我告官,说你们在这合伙诓人,就赶紧滚蛋!”
摊主被他吓着,连忙收拾了自己的摊子逃跑,其余的人也跟着落荒而逃。
周围的人散了去,杜若春满心欢喜地给他展示自己的成果,一篮子的银子,这回赚大了,他冷着脸,牵手的力道也大了很多,带着她一直走,走到纪平和莫氏身侧,两个人问他们:“刚才去干啥了?”
杜若春绘声绘色地解释:“我刚才和人打赌,我说红色的龙舟会赢,结果就真的赢了啊,你们看,我赢了好些银子回来。”
纪平和莫氏看见篮子里的银子纷纷咋舌,纪平说:“若春你真有本事,其他人都说紫色的船会赢,毕竟那是郡守大人亲自点过的,你咋就晓得红色的会赢?”
“你们看啊,紫色那一艘船上虽然都说年轻人,可是他们没有经验,不晓得团队之间要合作,其实赛龙舟最重要的是看协力合作,不是看气力大小,所以我就敢断定,红色的船会赢,因为上边有两个有经验的老人。”
这个原因倒是在理,纪平他们对杜若春很是赏识,总觉得她很有眼见。
赵泽野本来在为方才她和人打架斗殴之事生气,觉得她总爱擅作主张,如若受伤了,那多不好。
可是听过她的话,又觉得她实在是一个聪慧的姑娘,思考问题比旁人更有深度,也更有眼见,顿时他心底的气消散大半。
不过气没了,脸上还是得装一装,就怕她以后还是这么莽撞,他说:“赢了银子是小事,你知不知道,方才我晚去一步,你就要被人打了,被人打你还不晓得哭,你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睁大了眼睛,端着一份无辜:“我觉得自己不会被打啊,那么多人,总有人会出来保护我的,况且我自己也有脱身之计,不至于.........”
她惯会卖萌,赵泽野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好像她是自己的孩子,低头跟她讲:“你被打了是小事,重要的是我看见你被人欺负,我会很心疼,以后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三思而后行,刚才那种事,你可以先去找我,让我来解决,不需要那么着急,自己出手.......再说了,你那两下子,全然经不起推敲,一下子就会被人看破,拆招了,你不就吃大亏了。”
被赵泽野软磨硬泡,又是威胁又是哄骗,她乖乖地点头,承诺以后不会这么鲁莽了。
纪平看他们夫妻感情甚好,与莫氏会心一笑。
此时,不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人,正是尹修。
赵泽野看他十分慌张,问:“尹兄,发生什么事?”
尹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抓住赵泽野就往回跑:“快跟我走,刘先生.......哎呀,不是刘先生,是那个紫翾被人推下水去了,咱们赶紧去救人!”
紫翾被人推下水去了?他晓得尹修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水,而且这条河很深,一般人不敢下去捞人,所以他才这么慌张来寻自己。
听说紫翾下水,杜若春和纪平夫妇也跟上去看看情况。
到了落水的地方,紫翾已经不见了人影,刘先生焦急地在岸边看,急得脸色发白,赵泽野脱了鞋和外衣,跳下河去,入水之后,在浑浊的河水里看见一个身影,大手捞起人,往岸上拖拽。
紫翾吃了很多水,已经昏迷了,赵泽野按压她的胸口,这个时候,应该给她度气的,可是自己与她男女有别,自己还有媳妇在,实在不方便,他对尹修说:“你来度气。”
尹修垮脸:“我不去,我也不会,死都不去。”紫翾那样的泼妇,他可招惹不起。
这么紧急的时刻,得找个成年的男人来度气最合适,可是周围就这么几个人,尹修靠不住,纪平也不行,刘先生年老体迈更不行了。
赵泽野看向媳妇,杜若春是女人,气息不够,现在没有别人能依靠,他一个眼神,杜若春就懂了,她上前,用手掌缩成一个圆圈,放在紫翾的嘴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往紫翾嘴里吹去。
她的一套动作娴熟,赵泽野在旁看着却疑惑重重,这种事怎么她也会?
以前自己没教过她的,按理来说,她不应该会的,难道她又跟谁学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