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大眼瞪小眼,杜若春有点懵了,赵泽野思虑了一番,这周围,能这么上心张秋兰的事情的人,也没几个,不一会,他就明白过来,也不说破,默默地喝茶,也不晓得自己的小娘子有没有看懂事情的真相,等了一会,他才开口:“原来不是白先生让人说的媒,那就好办了,直接退了就是,无需再顾虑。”
杜若春看着他,听见白先生着急了:“到底是谁要娶秋兰?”
赵泽野说:“是白先生你。”
“怎么可能是我?”
“雪姨说要娶姨娘的人就是白先生你,我们没必要撒谎,本来是来为姨娘问个明白的,白先生到底什么意思,现在看,没必要问了。”
赵泽野淡淡地说着,抬手为夫人斟满了茶,还对她说:“茶不错,夫人可以多喝。”
杜若春冲他笑:“相公你光顾着喝人家的茶,可没想着替人家说好话。”
赵泽野说:“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可是姨娘是个苦命人,她还带了个孩子,这个婚事,我们可不能撮合。”
他的态度很明确,杜若春了然,白先生却是有点气愤,他忽地站起身,吓了杜若春一大跳,他说:“容我去去就来,二位稍待。”
白先生急急出门,向右拐,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杜若春捏着赵泽野手臂上的肉,肉很紧实,有点捏不动,她问:“这事不是白先生搞得,那是谁?”
他说:“你不是早就晓得了么,还问我?”
她狡猾地笑:“就得先问问你,显得你比我聪明啊,这样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
耍了个小心眼的姑娘,他觉得分外可爱,抬手揉搓她的脸蛋:“白家的主母干这样的事情,你说是小心眼,还是真的宽容大度?”
“要是我,肯定不大度。”
“哈哈,为夫可不敢招花惹草,娘子这般小心眼,万一来个同归于尽,可就不好了。”
“你敢,我自然不放过你。”
两个人打情骂俏,却说的都是真话,若是他有一日如白先生一样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她是不会苟且求全的;不过他也说的是真话,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如一的男人,不大可能喜欢上第二个姑娘,这辈子有且只有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话说白先生出门后,直奔卧房,他的夫人阮氏正抱着个一岁大的幼儿喂奶,半裸露在外的胸脯如雪般白皙,还有乳娘在旁边候着,怕夫**水不够,要接着去喂小姐。
屋外匆匆来了一个人,瘦长的身形走路极快,看他家老爷脸色不好,阮氏的奶水也差不多没了,让乳娘把小姐抱走,阮氏整理了一下衣裳,迎上去问:“相公你怎么了?”
白先生冷哼一声:“你派雪姨上张家去提亲?”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阮氏笑道:“我是看张秋兰一个人怪可怜的,正好相公你也该娶个妾室了,家中才热闹嘛。”
阮氏贤良淑惠,原先也嫉妒过张秋兰,后来白先生对她承诺,不会辜负她的心意,阮氏才慢慢放下心的,本来男人有妻妾是正常,再揪着不放,就是阮氏不懂事了。
她的解释也在理,只是事情做的让人心底不舒服,白先生说:“你没经过我同意,就让人上门,是想一直瞒着我?”
阮氏听罢,非但没有因为相公的态度而觉得生气,反而靠上去,膨大的胸脯蹭在他的手臂上,一缕乱发落在胸前,她说:“本来我是主母,看上了谁,想给你纳为妾的权利应该还是有的,我看张秋兰真的很不错,相公你又中意她,这段日子外头风言风语的,说的可不好听了,我想干脆就带进门来,省了麻烦,张秋兰也开心一些,你也会开心,两全其美的事情,我真没想到你会不高兴。”
阮氏大度宽容,说的话也在理,一家之母有权利为夫君纳妾,白先生摆了一顿脸色之后,没有再为难她,匆匆地又走了。
等白先生一走,阮氏也换了身衣裳,吩咐近身的仆妇:“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仆妇答:“好像是张秋兰家里的外甥女来了,还带了个外甥女婿。”
阮氏吩咐:“去煮些银耳汤给他们送过去。”
“哎,好的。”
仆妇下去准备了,阮氏换了衣裳梳了头,便往白先生待客的房间走去,房间里白先生正对二人解释了一番,说媒婆不是他派去的,是家里的夫人派去的,要是张秋兰不愿意,他这就让人回来。
杜若春看白先生人也实在,并不是玩弄感情之辈,便说:“如此最好了,我姨娘也只是为了小八,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过这么多年,谢谢白先生体谅,不要再给她带来困扰就好了。”
白先生拱手,算是道歉。
杜若春拉起赵泽野的手,准备离开,赵泽野转头对白先生说:“姨娘她无心,白先生也不需上心。”
白先生心底一动,过了一会,才点头。
此时阮氏从外进来,杜若春看阮氏比上辈子见到的时候还漂亮,刚刚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的,阮氏笑着请两个人留下,她身后上来两个仆人,将甜点布置在桌上:“坐了许久也没吃些东西,太失礼了。”
杜若春看了一眼,碗里有银耳汤,还有炸糕,都是她很少吃得到的东西。
她的表情被赵泽野放入眼里,他说:“恭敬不如从命。”
杜若春正要拒绝的,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去忙,可没时间在这吃东西,可是相公居然答应了,她不好再拒绝,只能坐下来,拿起小碗,尝了尝银耳汤。
白家的厨子手艺尚可,她喝了小半碗,阮氏朝他们笑道:“我想你们也是为了秋兰的事情来的,都怪我了,没有提前和相公说一声,本是个好事,闹得不愉快,真是罪过。”
赵泽野不吃东西,光看着杜若春吃,说:“我家姨娘无心,这件事就此了结。”
阮氏好像不大愿意似的,她晓得相公很喜欢那个张秋兰,若是得不到,相公的心就一直在外边,她是聪明的女人,与其让相公出去找,不如把他留在家里,张秋兰一来白家,还不全听自己的,若有半点忤逆,她作为主母,自然可以处置她。
“其实我和我家相公都很喜欢秋兰.......若是能成,便是大好事了。”
阮氏说着,看了白先生一眼,白先生没有反驳她。
阮氏心底有一丝说不出的苦涩,男人总是想要野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好像永远也得不到男人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