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听到这里紧张起来,眼看终于要听出眉头了。
“那女的是一个人,当时还是那小子来找人帮忙,说一个女人睡在宾馆怎么叫也不醒,后来送医院了也不知道到底醒没醒。”大叔说。
陆远啄磨着,问“大叔,你知不知道半年前出事的那女人的身份啊?”
要是找到那个女人确定属实,一个宾馆连续出现问题肯定有猫腻。可惜是大叔也并不了解多少,其实也不过是全凭猜测。
说完所有事情,大叔眼睛冒光,抓住陆远胳膊神秘兮兮地问“我说你们这么关心宾馆里发生的事情,该不会警察查案吧?我跟你说啊,那小子就是个混蛋,应该抓起来蹲大牢!”
陆远无奈地敷衍了几句,说来说句只不过是增大了对宾馆老板的怀疑,仍然是不能确定什么。
张启宏有些按耐不住了,握紧拳头说“几位先生,我看那个白毛小子就是有问题!不如抓起来再说,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也不怕他不说实话!”
陆远摇了摇头说“不行,万一他要是告你违法监禁搞不好你也要进派出所。我们的重点是解决问题,不能惹是生非。”
张启宏低下头想问题,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通电话没听几句脸都白了。
挂断了电话他声音颤抖地说“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我老婆生命特征忽然下降,幸好医生及时发现抢救回来了!我要马上回医院看看情况!”
胡杏儿忽然盯着一个方向说“宾馆老板在那里!”
陆远朝她的方向看去,果然宾馆老板手提一个袋子摇摇晃晃,正不紧不慢朝宾馆的方向走。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注意的,但是宾馆老板发现他们几个人还没走突然变得神色惊慌,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他小子有问题!”张启宏一时热血上涌,跟着就使劲追,陆远他们紧随其后。
跑出了一段距离,田知章观察者两边的街道说“陆远我们从相反的方向跑,从两边截住他!”
等陆远他们到了,张启宏已经和宾馆老板打作一团,表面上宾馆老板矮矮的瘦瘦的可是力气一点儿也不小,竟然还占了上风。
陆远上去帮忙才制服了宾馆老板,挨了揍宾馆老板立刻哀求说“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我可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张启宏愤怒地一拍他的脑门,大喝“胡说!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干嘛见到我就跑?你分明是作贼心虚!”
宾馆老板很无辜地瞅了瞅四人说“我又不清楚你们的来历,瞧你们迟迟不走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一见到你们我当然要跑了,我可真的不是作贼心虚!”
陆远一愣,的确,宾馆老板说的有道理,但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折腾了半天审问来审问去宾馆老板也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没办法,他们只能是先回医院。
临走前为了以防万一,陆远拜托麻将馆的大叔注意一下宾馆的情况,留下来联系方式,约定宾馆有什么异状立刻打电话通知他们。
回到了医院病房在张启宏的老婆黄燕姿床头的心电图显示的心跳忽高忽低很危险,看来她的情况已经是很危险了。
张启宏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愁眉不展。
陆远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挺难过的,但是他们目前却也没有好的办法。
到了第二天张启宏刚刚给昏迷的老婆洗完了脸,陆远等人赶到病房,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张启宏拿起手机正疑惑是谁的电话,犹豫地把手机递给陆远问“先生看看是不是那个麻将馆的电话?”
陆远一看立刻接通了电话,另一头传来大叔的声音“陆远是吧,别说,那个小子平时懒得要死,今天早上有人看到他五点多就开门了!我替你们注意着,就去看了看,谁想到那小子一大早带着东西跑路了!连宾馆大门都没关,绝对是做了亏心事害怕了!”
陆远神色难堪地看向田知章简单地说明了情况,田知章拿过手机对大叔说“大叔,你可知道那小子的底细?”
大叔沉吟了片刻说“那小子是个外地人,听说是一个叫阴山村的,应该是在北京和河北边界的一个小山村。具体情况我再问问,问清楚了回电话。”
田知章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对其他人说“看来这次的事情麻烦了,免不了我们要去阴山村走一趟。”
陆远无奈地说“阴山村光名字听着就够了。想不到那个宾馆老板还是个不简单的人,光是把一个人弄得昏迷不醒看不出任何毛病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经过讨论,他们计划带着昏迷的黄燕姿一起去阴山村,以黄燕姿的情况在医院也得不到治疗,并且随时有生命危险。如果去了阴山村找到宾馆老板说清楚,说不定能很快治愈。
没一会儿大叔就查清楚了,说宾馆老板全名叫刘陈二石,是两个省边界一个小镇的阴山村一个农民。
弄清楚了准确地址他们很快找了一辆车开往小镇。
他们天没黑就到了小镇,只不过问及阴山村竟然没几个人知道。有年纪大的人知道阴山村的大概位置却没有一个去过的,他们谁也没想到现代社会还有如此荒僻的山村。
很快夜幕降临,大晚上的不好办事,他们也只能等到了天亮再去寻找阴山村。
第二天几个人分头找终于找到了一个阴山村在外面的村民,那个人有事不能亲自带领他们去阴山村就指明了大概位置,并绘画了一张地图。
四个人为了方便找了个人照顾黄燕姿就爬上了大山,走了一个多小时陆远掏出村民手绘的地图一路上停停走走,这条路没有多少人走了,总是一块荒草后再出现简单的石阶,断断续续,好不容易又走了几个小时却完全找不到路了。
张启宏盯着前面挡路的茂密的灌木丛说“我看这些灌木生长的扎实根本没有路,那个村民该不会是耍我们的吧?”
田知章四处走了走说“我们就选个稍微好走一点的方向挤进去,如果太长的时间没路再退回来,大家跟紧点,不要分开。”
四个人小心翼翼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出了令人厌恶的灌木丛,可是走出了灌木丛前面却是彻底被坚硬的石头拦住,挤都没有办法。
田知章不慌不忙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叫陆远扯开了一堆荆棘丛,后面赫然是一道仅融一个人侧身通过的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