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所有人休息了,陆远犹豫再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走到了子桑月的门前。
他按了按门铃,一次,两次,三次,似乎里面并没有人,半天没有回应。
他失望地转身却听见背后一声‘卡擦’门开了。
子桑月披着稍后的黑色披风,披风缝隙隐约露出一点白色,她见到陆远面无表情地说“陆远,是你。”
陆远一把推开了门说“找你有急事。”
到了卧室,两个大行李箱已经放在了墙角。
他狐疑地问“你要逃走?”
子桑月一屁股坐在床上,露出了白皙的小腿,不高兴地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才不逃跑,只是想换个地方住了而已。”
陆远长了记性不敢随便看她的脸,古怪地看着墙对她说“最近出了两庄人命案,似乎和蛊虫有关,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哎呦!”子桑月忽然站了起来,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说“陆远,你怎么不敢看我啊?难道大晚上找我,不是想我了吗?”
突如其来的变化,陆远急忙地躲避着眼神说“你别转移话题,就算不是你干的,你肯定知道一点什么。”
“我也在找那个女人,她给我这情人蛊有点假啊。”子桑月又坐回了床上,故意拉开披风,露出大白腿说“她说只要中了情人蛊保证死心塌地的,才多久啊,你就像审问犯人似的。不行,我要退货!”
陆远不知道她的意思,也不敢乱看,没想到子桑月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黑色的披风落地,只穿着白色吊带,全身白花花的女人就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脑子一蒙,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子桑月,你...你...”
子桑月仰着脸,笑的妩媚,冰凉的小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陆远,你看我,难道就不想做一点什么吗?”
“子桑月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没有想!”
陆远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瞬间他的脸红了一大片。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瞬间整个人呆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子桑月另一只手勾上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嘴唇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到床上休息吧。”
陆远像是一个木偶人,大脑已经不够用了,机械地抱起了她纤细的腰肢,转身轻轻放在了床铺上面。
子桑月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使劲往下一拽,陆远失重整个人重重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
她眉头一皱,叫了一声“你太重了,压疼我了。”
陆远的双眼迷离,动作僵硬地一只手支撑着床铺想起身,却又被她一只手按住。
她微微一笑,仰着脸在他耳边轻轻细语说“陆远,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远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身下的女人的身体很柔软,她的声音有一种致命的诱惑,一只手试探着抚摸在光滑袒露的锁骨上。
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子桑月立刻推开了他,反把他压倒在自己身下,娇嗔一句“陆远,没想到你这么坏,还以为你是个好男人呢。”
陆远转动着眼珠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否该承认,还是默默不语继续做坏事。
子桑月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说“不早了,睡吧,睡吧。”
原本准备做坏事的陆远竟然真的闭上了双眼,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睡了过去。
等他睡着,子桑月变得面无表情,整个人坐在他的膝盖上,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自言自语说“等明天你醒来了误会我们发生了关系,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你身边那个小姑娘知道了肯定气炸。”
衣服脱到一半,‘轰!’大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响,似乎什么力量强行破开了门。
子桑月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威胁,瞬间脸色一白,立刻光着脚跳下了床。
她转过身看到来人却是愣了一阵才有了表情,诧异地说“竟然是你。”
田知章一年四季不变的一件衬衫,一条长裤,渐渐收回了释放的压迫,静静地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子桑月稍微放下了心,在他面前走了两步,颇为感叹地说“我想你身边连最亲近的陆远也没有发现你的问题,没想到你才是最会伪装的,要不是今天,我都以为你是个正常人。”
说着她的一只手按在了他胸口的位置,又是一惊,神色古怪地说“你不仅仅没有心跳,还没有心脏!”
田知章厌恶地看了一眼她的手,微微侧过身坐在床边看一眼陆远的情况说“你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要沾染他的身体,如有下一次的话。”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魂飞烟灭。”
听到前半句子桑月心里还有些不满,话说他们两个一个不人不鬼,一个不是活人也算是半斤八两。
凭什么他语气里就有一种优越感了?
听到后半句她却什么也不敢说了,一想到刚才他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就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虽然她有一个鬼王可以保命,但是使用有禁止,不能总保证田知章发难的时候鬼王能够成功的召唤出来。
田知章盯着陆远并不好看的脸色淡淡地说“给他解蛊。”
子桑月不敢拖沓,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光着脚丫翻出了装有蛊母的小盒子,她蹲在床边就给陆远解蛊。
等幼虫被她弄出来了,田知章和着盒子把两只蛊虫踩得稀烂,然后抱起了陆远。
经过子桑月时,他冷声警告说“你最好搞清楚,下一次再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后果自负!”
子桑月眉头一皱,露出委屈的表情说“田知章,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是他自找的,不信等他醒了你问问他!我又不缺男人,完全犯不着的,好吧?”
田知章没有理会她的话,抱着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大男人好像是抱着几斤重的布娃娃,步伐轻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