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对兵,将对将!
虽然刘玄麾下的将领实力,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他麾下的大军,却缺乏一个强而有力的指挥官。
而要找到这样的指挥官,很难!
可惜,姬羽这边不仅拥有一个强有力的指挥官,而且韩星的作战指挥能力,也不是仅仅强有力的指挥官。
符篆战车,如同一只只巨大的铁甲猛兽,冲入了战场,然后迅速给刘玄的大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刘玄看着那些大军的伤亡,便很是心疼。
他有些踌躇,也有些犹豫,心中生了几许难言的退意。
这场战很难,损失惨重,而且胜负的概率极低,死拼并不合算。
上位的政治家,权臣,所要思考的问题,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胜负。
而是一个很复杂的,利益权衡的问题。
这一次,刘玄麾下的部将,全都围拢了过来。
包括赵影将军和左慈道人、以及那白衣女子,都退了回来。
赵影将军、左慈道人、白衣女子三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刘玄摇了摇头。
而白衣女子,因为不把一世、一朝放在眼里的巨大桀骜,不仅摇了摇头,直接把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我们打不过,战争从来不是少数人极强就能够决定的,除非那少数几个人足够强。”
“就像辰月天宗的白衣剑仙唐九、行走天下的夫子、杀伐证道的屠夫,峰上三尺寒的南魄。”
这些事情,这些人只有东华大陆的人知道。
于是很多人有些迷茫。
例如左慈道长直接问了出来:“辰月天宗是什么?这些人,比楚候姬羽还强么?”
白衣女子闻言,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很好笑。
她说:“辰月天宗,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青山,山上开满了如月光一般迷人的月桂,花香千里,就像天宗上那些绝世强者,一剑千里。”
听到一剑千里,花香千里这两句话,左慈的面色有些苍白,因为这样的实力,在后汉简直难以想象,就好像传说中的神仙和老天爷一般。
白衣女子,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一般,接着说道:“昔有秦甲八百万,纵横天下无人敌,白衣剑仙一剑破去其九。”
“天宗夫子,行走天下,号天下师表,其言论、观点都引为至理精髓。”
“屠夫屠辛,北上屠杀妖魔,血淹冥河,杀伐证道,白日飞升。”
“峰上南魄,剑三尺,冰封千里,鬓染霜雪,镇压六合。”
一个个传奇的人物,一个个传奇的名字,不断的出现在左慈道长,以及众人的脑海里。
虽然他们并不是东华大陆的人,也没有亲眼见过那些人和事,但在白衣女子的叙述下,那些人和事仿佛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左慈若有所悟,朝着白衣女子行了一礼,感慨道:“天外天来的人物,果然不同凡响,那又是一个怎样传奇的世界,真是让老夫心生向往。”
很多人情不自禁的附和点头。
那些故事,实在是太过传奇。
一阵激动过后,左慈道长仿佛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问题,于是问道:“楚候姬羽,应该也是天外天来的吧?”
白衣女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说:“东华大陆,土地广袤,秦横扫龙兴原,而我西楚偏安一隅,自称狡兔,不出三户州,乃是一位民风柔弱的弱国。”
“姬羽在我们国家,是九皇子,一个不受宠,却突然崛起成为天才,受到了各方势力广泛关注的皇子。”
左慈闻言又是一阵沉默,只是一个不太受宠,突然崛起的弱国皇子,来到后汉天下,便是恐怖如斯,那东华大陆,大秦的人,又该如何强悍。
但想到刚刚女子提到的辰月天宗,左慈问道:“西楚,比起辰月天宗如何?”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蝼蚁与巨象!”
左慈又问:“大秦是你们天外天,最强的势力?”
白衣女子答:“不是最强的势力,只是最强的国家而已。”
左慈问:“那最强的势力是辰月天宗么?”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说:“是的。”
左慈问:“那辰月天宗,比之大秦如何?”
白衣女子说:“大秦不敢与辰月天宗为敌,只敢拉其为盟友!”
……
……
一番谈话,看似内容沉长,但实际上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也就这瞬息的时间,在韩星的指挥下,大军已经如同潮水吞沙滩一般,碾压了过来。
刘玄麾下的大军,已经溃不成军。
没有指挥的情况下,和后汉兵仙韩星指挥的大军对决,无疑是以卵击石。
看着己方,那一个个倒在血泊里的士兵,刘玄是一阵心疼。
战场上的惨境,真可谓损失惨重。
刘玄长叹了一声,只得大声喝道:“撤退!”
跟着,开始鸣金收兵!
楚候麾下大军,却是愈战愈勇,眼见敌军突然撤退,哪肯就此放过,皆化作了杀红了眼的野兽,开始了一场残忍的追击。
刘玄见状,眉头蹙得更深了,心脏每一分跳动,都很疼。
关飞喊了一声:“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刘玄又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左慈道长和赵影将军,然后点了点头,策马撤退。
这一战,他虽然失利,但他这个集团,比以往更加团结了几分。
在巨大的震惊过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左慈道长,忽然开口,说:“刘大人,有没有去隆中乡野,拜访那人?”
刘玄说:“去了两次,那人皆不在!”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十分的郁闷,心想左慈说的那人,是不是搬家了,或者找错了地方。
谁知道,这时候,左慈道长却是微微一笑,颇为神秘、深不可测地说:“大人可愿再去一次。”
刘玄蹙了蹙眉头,斩钉截铁地说:“只要能得到那般奇人,就算再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
……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隆中乡野的时候。
那位小书童恰巧地推开了简陋质朴的屋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露出了极为舒爽的神情。
就在这时候,他在晨曦的光辉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于是张大了嘴巴,动作完全定住,呆若木鸡,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来的人,正是益州那位官爷,刘玄。
半晌后,书童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大人,你怎么又来了?”
与此同时,刘玄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微微一笑:“我想要见你家先生!”
书童闻言,心想: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略微品味了一下,当日先生的那句话,小书童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虚请的手势:“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