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影也是冷冷余光一视,桀桀笑道:“能够进入慕容魅影麾下,你们果然不容小觑!”
“多谢尸殿副殿主赏识!”只见数息之间,两道伪尸王的身影便是乱倒地上,顾项徐步而来,对着烟影面无表情道。
“赏识,说得也不错,不过我赏识的人,我都希望将他炼成尸傀。”老朽残忍笑道。
顾项闻言冷笑一声,转而对着张望等人道:“这是他的一丝灵魂之力,只是似乎掺杂着数道不同的气息,也不知道是用了那些邪术法子而炼成。”
方正和秦宁便是点了点头,张望却是目中有着明亮之色,欲言又止,却是终于道:“似乎夹杂伪尸王的灵魂。”
顾项却是对道:“你怎么知道?”
“很相似的感觉。”张望一边言语,一边指了指呆滞不动的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
众人都是一惊,顾项更是目露奇异之色多看了张望一眼,又再三打量了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一眼。
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七魄名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指喜、怒、哀、惧、爱、恶、欲,人身去世,七魄也消然。然而这天地的大道又怎真能困住人呢?或因尘愿未了,或因仇恨,或因邪法道法,尸身却也是可容一魄,或喜、或怒、或哀、或惧、或爱、或恶、或欲。
烟影却是怪笑了一声道:“知道又怎样,你们终究不可能战胜我,还有我炼制的傀儡!”
顾项、张望几人都与烟影对峙而立。
“现在就送你们一程。”烟影却是自个自言语。
“小心!”突然顾项瞳孔一缩惊喝了一声,张望等人都是窜射而散,下一刻,方正的原来的位置忽然冒出一双白骨枯手,看其声势,若然不是顾项提醒,定然要被枯手扼断他的咽喉。
方正此时身后一阵冷汗,心中犹有后怕,一脸骇然。
“桀桀,你又捡回一条小命。”烟影似是有点轻蔑道。
顾项却是沉声冷道:“胡殿主,莫非以为这样的招数可以再使一次?”
烟影却是冷哼了一声,仅见烟影竟然手中携风弄月般虚空对顾项遥遥一掌。
“阴风掌。”
白烟手掌霎时间便是迎上了顾项身前,顾项也是不敢大意,大喝道:“炎王”赤炎剑却是尖鸣一声,霎时间顾项便是似身处火海般,被腾腾火焰缠绕,然而顾项却是毫无痛苦之色,目中精光一闪,火海突然翻腾出层层的火焰巨浪,白烟手掌与火焰巨浪一碰,便是向后掀起了段段波涛,场面浩大,却是诡异的没有任何声响,白烟与赤炎火浪都是伴着嗤嗤之声僵持不下。
只是瞬间道烟影却是不再理会顾项,对着张望等人残忍道:“他一时之间以这乱魄之身真也拿不下,只是对付你们三个卓卓有余。”
方正目中依旧有着骇然之色,秦宁倒是一脸冷霜,张望目中也是很是凝重,“那就试试,我们追随魅影大人,绝不会辱灭魅影大人的威严!”
顾项脸色如常,阴风巨掌已然被滔天大浪焚灭得冒出了诡异的缕缕黑烟。
诡异法阵中的老朽叹道:“伪尸王的实力与我猜想的倒也吻合,莫非残诀果真是……,顾项倒是棘手,也罢,只是可惜了几具尸体。”
烟影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晦涩难懂的话语在这寂静的郊外回响,烟影竟然徒生七窍,迷雾般的身体也是渐渐凝实,慢慢幻化为一七尺青年,青年看起来极其妖艳,闭着双目,左手印着一不寒而栗的尸鬼图案,张望等人都是警惕地盯着这烟影所化的青年,俊美青年似有所觉,紧闭的双目便是猛然睁开,目中的残酷与狠毒都是无法遮掩,如同实质化的冷箭让人无法对视,股从身上散发的浓浓邪气都是令人抵挡不住。
方正早已强自镇定下来,只是这俊美青年方一出现,浑身就忍不住颤抖,连手中的剑都是摇摇不定,秦宁与顾项几人也是阴沉如水。
俊美青年神色悠然,
任他是天地间最为顶尖的存在也是猜不透张望的心思,他也是轻笑了一声,道:“你们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几人沉默以对,俊美青年目中一丝恶毒之色显现,他突然扬起他的右手,微长的指甲如同鹰爪般弯拢,冷漠道:“阴尸爪。”
白骨尸爪在张望的目中不断放大,带着腥风,撕裂虚空的爆裂声而来,张望冷汗直冒,却也是临危不惧,只是这威势都是令人无法抵御,张望几个窜步,似是想要躲开骨爪,顾项怒喝了一声,便是手执赤钦而上,俊美青年目光如电,也是连连对着秦宁等人数掌而去,顾项纵使三头六臂也不能救援,方正本来就是心存恐惧,眼见阴风巨掌激射而来,便是径自往后弹射而去,俊美青年讥笑了一声道:“你们,不要忘老朽已在这布下的一小阵。”
方正心中一沉,眼见巨掌就要击在身上,咬了咬牙,手中宝剑出鞘,似是要硬抗巨掌,俊美青年目中的轻蔑之色更浓道:“自不量力。”
蹦了一声,便见方正如同断线的风筝往后倒飞,重重昏倒在于地。
张望眼见白骨尸爪似是无法抵御,目中也是一丝坚决之色闪过,手中的三尺寒锋应声而舞,冷喝一声道:“连剑诀-承雨。”仅见张望周遭剑气化雨,便是在身前演化成了一如同水幕般的剑罡,俊美青年倒也是稀奇了一声,白骨巨爪狠狠地迎上了水幕剑罡,声势比起阴风巨掌犹过之而无不及,此时顾项手中赤钦一撩便是破了阴风掌,俊美青年也是对其一爪,顾项手中的赤钦霎时间便是竟然散出九色火焰,转眼间九色火焰突然化为了一头有双角的龙头狮眼、虎背麝鹿身、龙鳞龙尾于一身的火兽,火兽怒嚎了一声,便是迎面撕咬巨爪而去。
伴随着一丝破裂的声响,仅见张望也如同方正倒飞了数丈之远,他脸色一涨红,咳了出一鲜血,脸色异常苍白,依靠这锤地的一剑岌岌稳住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