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一点就更完美了!楚姒清一双眼眸暗光流转,怯生生地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馒头,“大姐,吃不到……”强忍着令人作呕的嗖馒头说道。
“别急,没人跟你抢。”楚襄芸忍住嫌恶,身体试着向前倾一分,顿时闻到一股腐臭气息,真够脏的!
楚姒清咬了几口馒头,发觉楚襄芸甚是警惕,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心中思量片刻,她小声说道,“大姐,我前几日在城隍庙碰到了太子殿下,他……”
一听是太子,楚襄芸两眼瞬间亮了,生怕别人觊觎,连忙将身体凑过去,“他怎么了?他去城隍庙做什么?”
“殿下他……”楚姒清故弄玄虚,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头上的发簪。
“你快说啊,太子殿下他到底……”楚襄芸急不可耐地伸手,欲以逼迫对方,然而,下一瞬,她就被重重地按到地上。
“啊。”楚襄芸愕然惊呼,呆呆的看着眼前眸色充满杀气,气息极为陌生的女子。
“他做了什么,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楚姒清冷冷一笑,身体还被笼子捆着,可一只手已经穿破竹片,飞快拔下楚襄芸头上的玉簪子,锋利的头柄顷刻间对准了她纤细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楚姒清,不许乱来。”楚襄芸惊恐地喊道,可此刻已经追悔莫及。
“放开芸儿,楚姒清,你这个孽种,不想死的话,赶紧放手!”周映雪亦是被打乱了阵脚,慌里慌张地吼道。
楚若琳目光一沉,拔剑等待。
“周映雪,别像只疯狗乱叫,赶紧给我松绑,不想你女儿脸蛋儿开花的话!”楚姒清冷冽的声音摄人心魄,令对方听了不禁一阵腿软。
周映雪心急如焚,对着家丁一边呵斥,一边使眼色,“还不快去,别让她伤了我女儿!”
那家丁是府中最上乘的练家子,受过特训,即便主人被匪徒挟持,一样能化险为夷。
“我要你过来!周映雪!”楚姒清何等精明,冷声打断道。
“我……我不会松绑啊!要不,让你二姐给你解开吧。”周映雪心急如焚,为难道。
“三妹,我这就给你解开!有话好好说嘛。”楚若琳听闻,立刻跃跃欲试地上前,身为昭国第一女将,武功自是不在话下,对付废柴楚姒清绰绰有余。
“周映雪,你想耍花样?我耐心不多,这是警告!”楚姒清眼睛都没眨一下,玉簪狠心地戳向楚襄芸的下巴。
“啊,不!”楚襄芸痛的眼泪直流,此刻的可怕遭遇,几乎令她晕厥。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待芸儿,她可是你亲姐姐!”周映雪终于阵脚大乱,如同无知的妇人乱吼乱叫。
“我一向是知恩图报,大姐之前怎么对我,我也会怎么对她的!”楚姒清侧身匍匐在地沉声说道,上一刻钟还是处境堪忧,可此时却占了最上风。
“清儿,别再伤害她,我现在就过来给你松绑。”没将楚姒清除掉,周映雪虽然心有不甘,但楚襄芸的脸,可是比整个楚家都要金贵。
她步履紊乱,颤颤巍巍地上前。
“大娘不跪下,如何给我松开绳子?”楚姒清冷眼看着对方,脑海中忆起去年冬天,这恶毒的妇人命她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最后落得双腿差点残废。
“你,别逼人太甚!”楚若琳气愤地吼道。
“大娘蹲着,也可以解开的!”周映雪讨好地笑了笑,于是试着蹲下身子,伸出一双保养得极好的白皙手臂。
“看来你,并不是疼爱自己的女儿,比起膝盖!”楚姒清冷嘲热讽地看着脂粉气息浓厚的中年女人。
语毕,又是一簪子落下,几乎划断楚襄芸脖下的胫骨。
“啊!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楚襄芸历来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此等虐待?她愤恨地对着母亲吼道,“你跪下,你还不跪下,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吗?你的膝盖比我的命还重要吗?”
“作孽,作孽啊!”周映雪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下,她从未想过某一天,会跟贱人生的女儿下跪,而且是长辈跪小辈。
“大娘,可真是昭国百姓的典范!为了女儿,不惜付出一切!”楚姒清原本充满怒火的心,总算是消散了不少。死去的楚姒清,你且放心,我要让你从前受的委屈,一一讨要回来。那些毒害过你的人,个个生不如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