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清早已被男人剥的精光,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下了药?
可是,心里清明极了,告诉自己,她要跟这个男人发生亲密的事情。
肌肤相贴,感受他独有的温度。
他强壮的体魄覆盖下来,一如既往的冰冷,楚姒清打了个寒噤,但很快习惯了他的温度。
“清儿,你今天很反常。”慕容尘并不急着要她,而是一副审视的目光将她打量,似乎要将她彻底看穿。
从前,他只要触碰一下,她躲得远远地,万分抵触。
楚姒清身体难耐地扭动两下,羞涩地别开脸,“额……我也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
慕容尘险些笑出声,凝着她可爱娇羞的容颜,“傻瓜,这是正常的反应,不用感到羞涩。”
“谁羞涩了?不就是男女之事吗?”楚姒清脸皮厚的反驳,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害羞。
“噢?那就给本王看看,你如何做到不羞涩。”慕容尘饶有兴致地眯起眸子,调侃道。
楚姒清被他一激,就不顾后果,翻身将他扑倒。
想起第一次在青峦山,她也是这幅张牙舞爪的样子,慕容尘的笑容不由得愈发的灿烂。
楚姒清拧眉看他,一字一句道,“慕容尘,今晚上就让你好好见识一番。”
哼,不过是一个男人,退缩什么呢?
她说罢,低头主动吻住他的唇。
马车里,春光无限好。
楚姒清不记得自己昨夜到底有多疯狂,多久才睡着的。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睡在慕容尘的卧房里,窗外鸟语花香,一派祥和的景色。
这一回,男人并没有很早离开。
她躺在他的怀里,温暖了他的体温。
他睡得很沉,很香,仿佛此刻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静静地与她相拥而眠。
楚姒清盯着他看了许久,看那线条凌厉的眉毛,看那比女子还要纤长的睫毛,看那高挺完美的鼻子,还有那泛着红润色泽的薄唇,长出青色胡须的下颚。
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半晌后,男人似乎惊觉到她过分关注的目光,不由得倏的睁开眼睛,“醒了?”
他问道,声音轻柔,爱怜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楚姒清心中一动,没骨气地红了脸颊,“恩,你呢?身体还有不适吗?”
慕容尘淡淡一笑,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胸口的地方,“你听听看就知道了。”
楚姒清还真的凑过去认真聆听,发现他的心跳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皱眉问道,“速度很平和啊。”
“昨晚上,它可为你跳动了一整晚,现在当然是休息了。”慕容尘眸光中露出妖邪的暗光。
被耍了,楚姒清后知后觉,负气地扭过头,“还不是你自己爱折腾,怪谁呢!”
低头就瞧见自己手臂青紫的骇人痕迹,无法想象昨晚上,两人到底有多激烈。
慕容尘又强迫地将她抱回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对你,本王该如何是好!”他似是自说自话,因为原本的计划,被她尽数打乱了。
他要娶这个女人,打算一辈子对她好!可是,他所背负的那些仇恨,那些抱负,又该如何抉择?
楚姒清窝在他怀里,将一颗心暂时放空,只贪念他此刻给予的温存。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慕容尘率先穿好衣裳,楚姒清仍旧放不开,躲在被子里许久。
慕容尘打开门,便有一个婆子端了汤药过来。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楚姒清灵敏地嗅到,那是避子汤,果然,果然还是要面对的。
慕容尘淡淡地扫了一眼汤药,并未否决。
婆子往屋里看了看,然后毕恭毕敬地将汤药奉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种事情,婆子很少做,唯独楚姒清,她连续送了两回。
慕容尘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汤药,“将衣服穿好,今日狩猎,按照惯例,所有官宦家的子女都要参与。”
他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狩猎服。
楚姒清心中黯然,牵起一种无法言语的苦涩,她披上外衣,直挺挺地走下床。
然后当着他的面,将汤药一饮而尽,“我想,出发之前,应该先把它喝了吧。”
慕容尘眸色一变,闪过复杂的情绪,“穿好衣服,本王等你用早餐。”
苦涩的药弥散鼻尖,牵起强烈的刺激感,楚姒清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又强行将汤药压回了胃里。
避子汤!
他如果真的爱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喝这种东西。
呵,楚姒清!你该醒醒了,这个男人即便再宠溺,再纵容你,也不会真的爱你。
心如寒凉,楚姒清迅速地将狩猎服穿好,今日这种场合,她并不愿意参合,但或许出去战斗一番,能减轻心中的那份压抑。
约莫上午十点的样子,皇家狩猎场早已聚集了王公贵族。
四王府的马车夫将时间控制的恰到好处,车到猎场外聚集点的时候,除了銮驾未至,其余的基本都到齐了。
有司礼太监上前引车驾,并大声唱报四王至。
比起别的王爷鲜衣怒马,英姿飒爽,这早负战名的四王慕容尘却乘马车来,这多少让众人觉得讶异。但闻司礼太监唱喝,在场的所有视线,基本都集中在了那辆低调华贵的马车上。甚至有些人已经好奇地交头接耳起来。
外面哄哄的讨论声,透过那不薄不厚的车帘子钻进车内,让原本冰冷僵硬的空气的开始缓慢地流转开来。
“不愿意下去?”慕容尘微微挑眉。
楚姒清依然看着的车窗的方向,完全不打算理他。
慕容尘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叹道:“是本王的不是,虽说是因着本王余毒方清,为了照顾身体才坐了马车,但也是私心要拖你作陪。”
第一次,他这么坦然地在另一个人面前服软认低,只为求她将脸转过来。
楚姒清哼了一声,还是没有理他,外面议论声越发的大。
“清儿,别闹。”慕容尘倒不是在意外头怎么说,只是对楚姒清的不搭理有些郁结。
但是,在楚姒清这里,这一番坦白和温言,却成了另一种意思:“王爷,您早知会有这般的尴尬境地,出府的时候又何苦强邀我作陪同乘呢?!”
既然是有所图,又何苦做这等事情?!
不等慕容尘回答,楚姒清就留下一句“多余!”转身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全然不顾慕容尘瞬间黑下来的脸色。
楚姒清在众目睽睽中从慕容尘的马车中下来,众人其实也算是见怪不怪的。这个名义上的驯兽仆从,素来得四王青睐,亲昵之处也不见得就同乘马车这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