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是发到一个通信群里的,才发出去就有人回复:“得了吧,什么大人物,我之前有个同学跟他们一个公司,听说他的公司早就破产倒闭了,他失业好久了,欠着信用卡还不起,早就去了流浪汉集中营,在那边领救济金混日子了。”
看到这条信息,贺正瞬间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眼前这个有田的脸,总感觉似乎有哪里陌生了,让他不敢相认,还有他的态度,还有他说的是出公差,可是信息里头却说着他已经失业很久了,早就成了流浪汉。
不对,贺正转头,望着那个正在往站里走的有田,有田的脚步似乎有些怪异,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老警察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贺正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大喊一声:“有田村正!”
叶凌天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笑着问道:“怎么了?”
贺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有个事想问你,你在米城做什么工作?”
“哦,我做的是贸易方面的。”叶凌天笑着说道。
随即下一秒钟,他猛地把手里的公文包往贺正的脸上狠狠砸去。贺正疼得本能地伸手去捂脸,也就松开了原本紧握着的警棍。
他在贺正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随即看到贺正表面上笑着跟他说话,实际上手已经悄悄地伸向腰间的警棍,所以他趁着对话时候贺正放松警惕的刹那出手了,然后瞬间夺走了贺正的警棍,狠狠地击中贺正的脑后勺,贺正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晕倒在了地上。随即叶凌天握着警棍,紧跟着掉头往站外冲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反应过来以后老警察带着其余几个警察一起围上来,老警察伸手就去腰间拔枪,而其他几个便衣也紧跟着飞奔过来,
“砰”一声,其中一个人开了枪,而叶凌天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已经瞬间扑倒在地,一个翻滚躲开了子弹。但是这一个动作也扯开了他腿上的伤口,顿时鲜血又开始渗出来,他的裤子上顿时殷红一片。这时候那个一直躲在一边的警犬终于开始跟在警察后面,对着叶凌天汪汪起来。
叶凌天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刚才动的那一瞬间,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撕扯着,每一个部位都在疼,可是他硬是忍着,紧跟着下一秒钟,他已经挥动警棍砸开了旁边岗亭的窗,玻璃到处四溅,谁也没有注意到叶凌天起身的时候,手指缝里反射出来的光。然后就是飕飕几道冷厉的光芒飞过来,还没有灯他们回过神来,就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紧跟着有热热的东西流淌下来,而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终止在原地,随后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扑倒在地上,血从他们的脖颈间迅速地往外流着。
只剩下那个老一点的警察,飞向他的玻璃没有割破他的动脉,只在他的脖子上划出长长的一道伤口,看起来像是斩首一样,一道细细的血线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着,他也跟着倒下去,是跪倒在地上的,纯粹是因为害怕和恐惧,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像是从地狱里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是那种冷森森的杀气,而旁边的警犬已经吓得再度瘫软到地上,空气里一股骚臭味,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们谁失禁了,他吓得哆嗦着,枪早已经掉到了地上,手抱住头,浑身颤抖个不停。他也是此刻这一波围上来的人中间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因为叶凌天伤得太重,根本无法保持像平时那样的准头,不然的话这个老警察根本不可能逃过这一劫。叶凌天拖着脚步,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过来,手里还捏着一片玻璃碎片。他一抬手,那个老警察吓得瞬间整个人趴到了地上,疯狂第求饶:“求求你,放过我……饶命啊……求求你……我也只是奉上头的命令……”
叶凌天踏过一地的尸体和鲜血狼藉,他不想杀人,可是眼下这些人都是杀他的,他不杀人他就必须死,何况这些都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岛国人,他们彼此憎恨着。
叶凌天喘着粗气,向老警察走过去,刚一动就感觉眼前又是一片昏黑,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体能也在随着血液不断地流失。他知道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用尽全力,大步走到老警察跟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夹在指间的玻璃片抵住老警察的脖子:“外面的车钥匙在谁身上?”
问话的时候叶凌天都觉得头脑一阵阵眩晕,他是在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强撑着,不然的话他此刻早已经站不起来要倒下去了。
他进站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停着一辆警车,那也是他此刻唯一能选择的逃生办法。
老警察吓得说话都不连贯了,抖抖索索地指着自己的腰:“在我这里……”
叶凌天二话不说,夺过了钥匙然后继续押着老警察:“走!”
直到叶凌天押着老警察出了站,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岗亭里颤巍巍地探出一颗头,非常小心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地的尸体,还有一个躺在那里不知道死活的,他吓得一个哆嗦,然后赶紧又趴下,胡乱地摸着电话开始呼叫支援。
老警察连滚带爬地被他拖着,一路走到车跟前,叶凌天开了车门,发动了车子,然后一脚把他往一边踢去。老警察抱紧了后脑勺紧闭着眼睛已经做好被挟持的准备了,猝不及防地被叶凌天踢了这一脚,整个人像皮球一样滚出去老远,随即警车一阵风一样卷起一阵尘烟,擦着他的身体飞驰地掠过,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老警察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才屁滚尿流地爬起来,用岛国语哭喊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呼叫支援。
叶凌天开着警车在黑夜中疾驶着,他的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整个人面色苍白之极,还好的是警车里有医药箱,被他拿来做了一下简单的包扎和止痛,他不怕痛,可是他现在必须尽可能地保持所剩不多的精力和体力。还有几瓶能量饮料和一些吃的,也都被他一扫而空,然后他才觉得稍微恢复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