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做法事!”
听到卢俊义让自己组建法师团,为的并非是让僧道用法术出力,而是去做法事,公孙胜轻松的同时,又感受到一丝压力
毕竟,卢俊义先前命吴用组建的宣教司,已经有一些教导士兵的任务。若是法师团只能做些法事,安慰一下人心。只怕梁山泊壮大之后,卢俊义被那些文人一挑唆,很可能会觉得法师团无用,然后解散法师团。
因此,公孙胜觉得,自己应该让法师团发挥更大作用,不被随意撤销。
想着自己曾帮助梁山泊数次破敌,公孙胜笑着说道:
“元帅如此体谅,一清铭感五内!”
“只是,我们这些僧道,虽难用法术破敌,但是隐藏行迹、或者招些微风,却是能做到的。”
“若是元帅准许,一清可传授一些法术,让那些随军法师,都能有所作为!”
听到公孙胜自请传授法术,辅助军队行事,卢俊义大喜过望,道:
“一清道长请命,卢某如何不从?”
“这样,道长和樊瑞兄弟、还有戴宗兄弟,一同编写一些军中常用法术。”
“让加入我梁山的法师,都能学到这些!”
却是他趁机想到了神行法,想要借这个机会,将这门法术从戴宗那里套出来,自己修行一二。
这样,他也就免了和戴宗沟通,让他献出法术。
公孙胜虽不知卢俊义的想法,但是见他对自己这个提议如此看重,还是心怀感动。有了法师团,他在梁山泊中,就不再是一个只有用到时才会被想起的法师。而是有了根基,有了自己人手
以后,即使梁山泊壮大了,凭借法师团,公孙胜也能占据一个位置,不再势单力孤,时常受到排挤!
想着这些,公孙胜欣然领命,打算和樊瑞一起,好好组建法师团。让法师团在梁山军中,发挥更大作用!
两人商讨着这件事,场中各位将领,已在挑选人马。因为马军稀少,这些梁山将领,头一个挑选的,就是骑马之人
毕竟,即使步军那边,也需要马军做探子。梁山泊的马军,在哪都有用处!
如此,不多时,梁山泊的马军,便被马步军的头领,尽数挑了出来。除了身有残疾、实在不能打仗的,凡是骑马的人,几乎丝毫没剩。
那些晚到的将领,只是稍慢一步,便发现校场之中,再也没有马军。
如此一来,那些没挑到人的将领,心中如何甘心。尤其是秦明,因为刚刚和徒弟黄信说了会儿话,便见到场中马军,一个也没剩下。顿时脾气上来,大骂道:
“神火将魏定国、火眼狻猊邓飞!”
“你们是我副将,为何没选马军?”
“如此这般不力,我要你们何用!”
责怪副将不力,不能帮助自己。
魏定国、邓飞两人刚刚没能从其他将领那里抢到马军,心中正自沮丧,听到秦明大骂,更是难以忍受。
尤其是邓飞,他曾在饮马川当寨主,来到山寨之后,也从没有人这么当众训斥过他,顿时不满地道:
“我们两个副将,如何争得过正将?”
“将军自己不力,怎么反怪我们?”
顶撞秦明几句,发泄自己不满。
刚刚,他和魏定国二人,不是没有挑到马军。只是,凡是有他们挑中的,其余将领见到,都会过来争夺。即使最初和他们争执的是正将,很快也会将正将请过来,让两人无能为力。
如此过了几次,魏定国、邓飞二人,心里不由死了心。这才连一个马军没选到,等待秦明到来。
没想到,秦明来了之后,不但没有为两人做主争夺,反而责怪他们,不能为自己分忧。
听到邓飞辩解,秦明没有认错,反而更是大怒,道:
“没有挑到兵马,就是你们不力!”
“难道军中琐事,都要我这个正将去做吗?”
“邓飞,你若不愿意在我手下做副将,自找出路就是!”
推了邓飞一把,让他赶紧离开自己。
邓飞受此委屈,心中更是不满,也不管这时刚刚整编,不能闹出矛盾,大叫一声,道:
“走就走!”
“我就不信离了你,梁山泊就没我去处!”
甩手离开此地,要找卢俊义评理。
一时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颇为关注。
卢俊义见场中起了乱子,顿时也顾不得和公孙胜商量法师团的事情,问明事情缘由,才向要自己评理的邓飞道:
“邓飞兄弟,我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是受了委屈。”
“只是,如今我梁山即将接受招安,军队也全按朝廷制度。”
“若是你受了一点儿委屈便顶撞,那么梁山兵马,以后要如何调度?”
说着,卢俊义也未处置邓飞,而是将裴宣唤来,道:
“裴宣,你是提刑司司长,执掌梁山刑律。”
“我问你,邓飞因为觉得自己受委屈,擅自顶撞正将,应该如何处置?”
听到卢俊义因为这点小事,便要处置自己,邓飞心中大恐,这才知道如今的梁山军,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因为和裴宣同样出自饮马川,邓飞深知裴宣为人,正和他的名号“铁面孔目”一样。因此也不找裴宣求情,而是跪下认错,道:
“寨主……不,元帅,邓飞知错!”
“请元帅减轻处罚,许我戴罪立功!”
卢俊义闻言不理,只是看着裴宣。裴宣见此,只得道:
“军中不听号令、擅自脱离职位,临阵当要处斩!”
“如今虽不临阵,也当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丝毫没因为邓飞救过自己,减轻他的处罚。
邓飞初听到裴宣要斩了自己,心中已经惊了。他知道裴宣铁面无私,若是说要处斩,那就当真处斩。正当他想要争辩时,听到后面裴宣将他减为杖责一百,顿时大感庆幸,急着向卢俊义道:
“元帅!邓飞领罪,愿意接受杖责!”
已经伏在地上,愿意接受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