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四位使节,大皇子的得力幕僚被一皮肤黝黑的年青男子一网打尽,死得面目全非。
此事一夜之间轰动整个皇城,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对徐铮这个名字不再陌生。
更有传言说什么徐铮生长于海边,自幼亲眼目睹父母被倭寇杀害。如今卧薪尝胆,得报大仇。
总之,徐铮一夜过后成了整个临安城的名人。百姓对倭寇恨之入骨,比之金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不觉中,徐铮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
众人无不叹息不已,可惜了如此血性男儿。试问斩杀了两国之间的使节,还是在对方亮出金牌的情况下斩杀的,这无异于是重重打了当今圣上一个耳光,皇上岂能放过他?
陈府,陈景站在府前来回渡步,显得焦急不安。见得刘荣牵着马车徐徐而来,赶紧上前,二话不说爬上了马。
他今日如此焦急,是为了进宫,为自己那惹祸精女婿擦屁股的。一想到徐铮,陈景是气的牙养,他知道这厮性子倔强,看似轻浮却身怀傲骨,只是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厮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当着金牌的面杀人!
但愿圣上能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吧。陈景抬头看了眼天际,幽幽一叹就要钻进马车。
“爹爹,你可是要去为他求情?”
听得一声呼唤,陈景微微一顿,当下露出苦笑。自己这个大女儿自从回来后知道妹妹因为徐铮变成了弱智,对徐铮是痛恨不已,今日出来,定是要阻挠自己。
陈景知道骗不过女儿,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身为他丈人,我不为他求情,谁为他求情。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咔擦吧。”
却见一女子自府中莲花步伐轻巧走出,看了眼马车上的陈景,重重叹了口气,道:“他将妹妹害成这样,你却还将他当女婿,我是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陈景讪笑不已,他如此看重徐铮也是有私心的。除了他是自己的女婿外,还有一点,就是这厮异于常人,无论是思维还是才学。
他也知道徐铮不过是没心思混朝党,不然绝对扶摇直上,位列三公也不无可能。而且此人重情义,自己女儿交给他比交给任何人都可靠。待得哪天说服他了,他混了个三公当当,就算女儿是弱智,试问谁敢欺负?
“过去便过去了,其实爹爹也有错。你莫要执意抓着这点,其实他为人也是不错的。”自己大女儿聪慧,陈景知道无论如何也骗不过他,只能实话实说。
陈怡目露不屑,她虽甚少露面,只是徐铮此人什么为人她能不清楚?毕竟她不可能让自己妹妹跟了一个不了解之人。
“为人不错会娶一房又一房妻子?”陈怡嗤笑不已,摇头道:“这等无耻之徒,你且莫要救了,待得他去了之后,且将妹妹接回,大不了我照顾她一辈子。”
陈景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道:“此事莫要再说,爹爹如此做,自有爹爹的想法。”说完微微一顿,疑惑道:“今日大皇子不是与你相约品香楼吗?”
陈怡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无精打采道:“我不想去。”
陈景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下,露出慈祥的笑容,挥了挥手道:“既然不想去,那便不去吧。回府好好歇息。”
陈景说完不再理会陈怡,直接钻进了马车。随着刘荣一声轻喝,马车徐徐而去。
………
南城徐府,除二小姐外,众人一片惊恐。还好有处事冷静的金玲在此,不然不知会弄出什么乱子。
这一夜,待得一个个哄睡过去。金玲拖着疲惫的身子呆呆看着夜空,忽然轻吹了一口哨子,却见三道黑影不一会直冲徐府花园。
三人悄无声息的落到金玲面前,旋即齐刷刷跪下。
金玲面色冷冽,淡淡看了三人一眼,开口道:“三日内,将所有人召集过来。”
三人大惊失色,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劝阻道:“主公三思,如今我等根基不稳,不宜露面啊。”
“是啊,胡皇近日已经盯上了我们,若是我们现身,只怕这十年的布置都要前功尽弃了。”另一个也是急忙开口。
两人话语一落,只见金玲漂亮的眉头一皱,瞬间变得暴怒不已。小手一挥,“彭”的一声,那开口二人直接如炮弹一般倒飞除去。
“我说了,全部召集!”
金玲收回小手,目光入万年寒雪,脸上没有丝毫情感,毋庸置疑道。
倒下的那两人口吐鲜血,急忙爬起跪下。三人大气不敢出,点了点头,旋即身子隐入黑夜中,不一会便消失在徐府。
………
皇城,后花园凉亭处。两女子面对面窃窃私语,却见其中一女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又惊又怒,有些慌张道:“就是他,他就是徐铮!”说完转头看了眼随身宫女,急切道:“快,我要面见父皇!”
徐铮怒斩两国使节,按常理来说早就该处死了。只是如今都半月过去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无论是朝党还是市井,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徐铮丝毫不为所动,在天牢里是过得美滋滋的。吃饱喝,喝饱睡,睡饱了就玩筒子。
“哈哈,徐铮,你这半月下来,我看你不止胖了十斤吧。”牢头端坐在徐铮面前,捏着手中牌子看着徐铮揶揄道。
徐铮咬着一根稻草,呸了一声,哑然失笑道:“你才胖了十斤,老子自个掂量过了,顶多五斤!”
其他三个狱卒苦笑不已,忽然脸色大喜,一下摊牌,道:“老子十点,哈哈,快赔钱!”
徐铮撇了他牌面上的牌,嗤笑道:“你这是黑鬼包2奶,十点相当没点,最小的!”说完哈哈一笑,伸手就将他台面上的二两银子夺了过来。
“我草,还有这回事?”那狱卒眼睛瞪得贼大,不由看向牢头。
牢头兴高采烈将自己的牌翻出,道:“老子八点,这二两银子,你得赔我了吧。”说完拍了狱卒脑袋一下,道:“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说过多少次了,除了对子,就是九姑趟床板最大白板九,你这十点,是最小的。”
坐在徐铮旁边的另一狱卒忽然一脸苦逼,拿着两个牌子道:“那,我这个也是没点?”
徐铮笑得肚子都疼了,拍了拍跨在桌子上的腿笑道:“你这是狗打针九加一,也是没点!”
那人嘴巴抽了两抽,很不情愿将二两银子丢给他,抱怨道:“奶奶的,我还惦记着赚几两好包小翠两个夜晚,这如今本都快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