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说完,看向徐铮,只见这厮一脸贼笑,顿时无奈,对着王后道:“这厮让人好生无语。不过,画得这般难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一轮车轮斗,就罚他第一个上。”
王后一愣,苦笑起来,段恒这话,满满都是欣赏之意,哪里来的惩罚。不过车轮斗,不知这厮能不能坚持下来。
徐铮见得两人露出苦笑,当下松了口气,嘴角露出笑意,他还真不信大理王会看不出来他画中的寓意,虽然画得有些难看!
“竟敢画狗羞辱大王,还不跪下伏法?”那文官早就虎视眈眈了,开口喝道。
徐铮一愣,顿时幸灾乐祸笑了起来,此人背对高台,没见得上面两人的表情,若是看到了,岂敢这样开口怒喝。
“大王的未曾治罪于我,你有何资格?”徐铮狞笑连连,忽然撇了眼华玉。
文官一愣,忽然微微转头,待得看清大理王眼中冷冽,浑身冰冷,颤抖不止。
“大理,是你的大理,还是大王的大理。你竟然越过大王污蔑徐某有罪,我看你是目无王法,心无大王,心存谋反之心,你该当何罪?”徐铮狞笑不与,跳脚大喝。
文官浑身哆嗦,返身“扑通”一声跪拜下来,连连磕头,道:“下官对大王之心天地可鉴,绝无谋反之心,大王明鉴啊。”
大理王明察秋毫,岂会不知此人被华玉收买?看向徐振苦笑连连,这厮是一句话就为自己铲除了一个障碍,嘴若利剑,却也不为过。
“你,起来吧,本王并没有怪罪于你。”
段恒平淡的声音响起,徐铮心中冷笑,此人是死定了,适才大理王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滚出去,本官要亲自监查。”台上那文官心惊胆战,瞪着跪拜在地的文官喝道。
那文官浑身冰冷,连连磕头,旋即赶紧退下。俗不知他在明眼人眼中已然是死人一个,只怕此人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华玉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高台,只见得段恒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顿觉脑袋轰鸣,赶紧收回了目光。
“肃静。”接过监察的文官环顾众人一眼,冷冷开口。众人心中一禀,纷纷闭上了嘴巴,大气不敢出。
等待总是漫长且无聊的,徐铮百无聊赖的动看西看,忽然见得高台之上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整个人瞬间就呆愣了。
国字脸,满脸刀疤,此人不是林艺是谁?只见林艺也盯着他,对着他不断挤眉弄眼,露出你懂我懂的笑容。徐铮挠了挠脑袋,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这林艺都到这边来了,定时奉了胡皇的命令,照这么说,大理出兵,不远了!
“晋级名单已出!”等了好久,眼看都快到午时了,契公公这才慢悠悠走上前来,摊开手上的名单,道:“递交题案着,两千四百七十六人,合格者,一千八百五十二人。”
契公公说完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张开口念起了名字。
那过关之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个个喜出望外,更甚者喜极而泣,徐铮看得一阵无语。
“徐真”
契公公念完最后一个名字,见名单递给监察文官,道:“好些监察,大王要回宫了。”
那文官重重点头,伸手接过纸张。见得大理王站了起来,快速跪拜下来。在场众人也不是傻子,“哗啦”全部跪拜下来,垂头唱道:“恭送大王回宫。”
徐铮当然不会跪,半蹲着,眼神急速变幻,林艺出现得太过匪夷所思,不是说燕崖关进军大军压境,岌岌可危么?胡皇将这么一个大将遣派到这里来,难道燕崖关那边还没打起来?还是,胡皇将希望放在大理身上,来个围魏救赵?
众人大气不敢出,直至大理王一行人身影消失,一宦官出口之时才三三两两站了起来。
“接下来,进行车轮比试,你可以挑战,又可以让人挑战,每人需胜十场,若是轮完,还胜不够十场,淘汰。”文官手持名单,在上面画了起来,头也不抬道。
众人吃了一惊,这一招与食神居那比试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是限制了上限而已。
徐铮释然,这种车轮战,他最不怕了,他还真怕一个一个淘汰,这样得淘汰到什么时候才能分出个名头来。
“你,徐真,你先上,可挑战,不可拒绝挑战。”文官忽然毛笔一指,指着徐铮开口道。
徐铮是骂娘的心思都有了,这老丈人真是不安好心啊,俗话说枪打出头鸟,第一个就丢自己上去,那岂不是让人当做试水石?老丈人坑我!
心中愤愤不平,徐铮眼珠一转,忽然嘿嘿直笑起来,大理王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难道有什么深意?
“愣住干什么,你,你,还有你,一炷香时间,若是谁轮不过十轮,淘汰!还不开始!”文官大喝一声,他午膳都未得吃,心中本就不爽,看得众人不肯动手,顿时怒喝道。
“来来来,徐某就张狂一回,谁要与我对!”徐铮狞笑连连,这一轮可不胆子考才华与智慧,更考的是勇气。想必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大理王的耳目,既然他点名让自己第一个上,就索性如他愿,展现一番霸气。
“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义各别。”
徐铮一声话下,当下便有一人站出来直接开口。
“园内猿,池里鸳,海中鼋,处物亦非。”
那人见得徐铮毫不思索出口成对,大惊失色,感觉自己是提到了铁板上了。
“到我了。”徐铮狞笑一声,道:“合祖孙,父子,兄弟,君臣,辅翼在人纲,百代存亡争正统。”
那才子一听,浑身哆嗦,旋即满脸羞愧,抱拳一拜,道:“在下输了。”
文官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被人带了出去,徐铮一胜。
“还不开始?这场是没有规则的比斗,你受挑战也好,挑战也好,若是一炷香内对不下十人,当淘汰。”那文官横眉冷目,哼了一声,瞄了眼高台上的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