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得到肉体。”
这个回答瞬间变镇压住了除了知晓剧情的黑雅与轮回二人组之外的任何人。
韦伯“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但结果么,自然是被rider一个脑崩给镇压了下来。
“笨蛋,怎么能靠这辈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为什么,那么想要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喵闪闪冷笑着说道。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但这并不是王所该做的。”放下了酒杯后,saber凝重的望着rider与喵闪闪。
在她看来rider只是个武士,而喵闪闪更是神经病一个。
闻言rider皱起了眉,此时他也有些有些不悦,毕竟saber此时所说的,可谓是否定了他的王道:“哦,是么,那么既然如此,saber啊,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saber傲视着两名英灵坚定的开口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saber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她有些疑惑,因为,没有人来赞美,亦或者是反驳,没有人。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但他的脸上却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正是,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难道不对么?”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王妃!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喵闪闪嘲笑着对着rider说道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saber深吸了口气,对着rider质问道:“伊斯坎达尔,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saber厉声喝道。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哎呀,rider与王说的貌似有些片面了吧。”一直在打酱油的某人终于丢掉了酱油瓶,插嘴道。
rider饶有兴趣的说道:“哦,是么,那么就请这位小姐archer的王妃谈谈自己的想法如何。”
何止rider就连喵闪闪韦伯等人都竖起耳朵来听。
“首先,你们说的都只是理论,纸上谈兵罢了一个王,必然有着自己下臣与民众,一个王如果得不到人民的认同,没有任何人追随,那么哪怕他的王道再怎么完美,那么他任没有成为王的资格是吧。rider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rider点了点头:“虽然总感觉你说的有些不对劲,但,的确是这样。”
“既然如此。”黑雅淡淡的笑了出来,然后指着任就在打酱油的俩论回者:“那么就在这有殷暗的城堡里,让这两位无关民众判断一下,哪个王,能够让他们愿意追随,哪个王创立的国家让他们愿意在那里生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