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心中暗暗的吐槽着,没办法,这看起来实在是太扯了。
佯装咳嗽之后,黑修说道:“快拿我的药来。”
他的手下拿出一个葫芦,黑修拿过去喝,陈信是看的一楞一愣的,没办法,陈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没有见过这种药,这是什么玩意,当水喝的药在这个时代就有了?里面怕不是板蓝根吧。
喝完药之后,黑修明显是变得精神了,站了起来正准备跟陈信说话,结果还没说什么,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
“啊!!!”吐完之后,黑修痛苦的大叫着。
这什么呀这是,快点滚吧,我是来买武器的,不是看人来耍毛病的,你得了重病,确实应该感到悲痛,可你这是故意来我这里胡闹的吗?说句不尊敬的话,下不来床就派人来谈,这是干嘛?
“抱歉,让您见笑了,我身体一向不好!”吐完血的黑修,忽然站直了身子,十分有模样的走进了陈信的酒馆,走的时候还把手放在肚子上,看起来是个病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怀孕了呢。
那人走进了酒馆,身为主人的陈信并没有进去,而是问黑修带来的那两个手下道:“你们这老大怎么回事,这是要去陪天神了吗?”
“哎呀,这位领主你这就图样了...”一名下人说道。
“啥?”陈信十分的疑惑,这蹦出来洋文了吗?
“抱歉,我的意思,这位领主,您这就太天真了,您就像个小孩一样,不懂这什么意思吗?”
“是啊,是啊,这位领主您懂的太少了,连这都不知道。”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跟我说说吧。”陈信疑惑的问道。
“好吧,那就告诉你吧,我就直说了吧,您有点无知,抱歉,今天得罪了您一下。”
“别说没用的了,赶紧说吧。”陈信不耐烦的道。
那下人道:“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最近呢,咱们这边的文人圈子又流行一种新的姿态,之前是挠肚子,那都是过去几年的了,现在不流行了,谁在摆出挠肚子的模样,根本就不能说是跟随潮流的文人。”
得,难怪之前简丰挠肚子念诗,原来是真的有这个说法,也难怪刘毅骨会生气,不但念的诗不好,而且还玩许久以前的梗挠肚子,令人厌恶也是正常。
“那如今的文人圈是怎样的姿态呢?”陈信疑惑道,其实陈信心里,此时已经隐隐约约有些答案了。
果然,只听那人说道:“为了表现文人的风流气骨,和与众不同,几位大文豪们呕心沥血思考万千。”
得了吧,这么无聊的人,也能说是大文豪,闲着干什么不好,琢磨这些没用的,你就是写几遍赞美朝政的文章和诗,也比琢磨这些有用的多吧?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何况大文豪们聚集到了一起,整日整夜,没日没夜,天天不睡,日夜通宵的去琢磨。”
“行了行了,因为这种事情毁了身体就跟二百五一样。”陈信越来越不会收敛自己了,如今都已经开始发出声的去吐槽这些个异常的事情了,而不像以前一样仅仅在心里说。
那下人听了陈信的话,眼前一亮道:“哎,领主您真是领悟的快啊,只是您确实是不够有风度和气骨,您的脑袋和野猪一样,那怎么能说是二百五呢?因为几天的操劳,大文豪的几人里面,有一人得病了,文豪们十分的悲伤,觉得这次琢磨这么久什么都没收获,实在是可惜,可是恍惚间看到那得病的人,看起来十分的有风格气骨,十分的有文人风骨,故而那些个文豪们十分的开心,终于明白了新的潮流中,文人应该有的模样,那就是体弱多病的表现,给得病的那文豪办了葬礼之后,活着的文豪们吐着血向天下人宣布,文人要体弱多病,越是表现的病入膏肓,越是有文人气度。”
去死吧,琢磨这种没用的事情也就罢了,那个真正得病的文豪还tm病死了?这葬礼都办了,得,一群二百五。
陈信有些生气的说道:“那,你们刚才的老大就是在...”
“我们老大身体壮的很...啊不,身体差的很呐,已经病入膏肓了,可能也就这几天的事了,顺带着一提,他吐血的手帕之前就已经用红笔图上了血,他刚才喝的药也是之前调配好的,吐出来跟真血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老大用猪血实验过,所以说...”
“狗屎!”已经懒得听这两个人继续说下去了,闹了半天自己是瞎操心,根本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玩意。
陈信走进了酒馆内,黑修已经等待许久了,不悦道:“我说你不是要找我谈生意吗?怎么一直在外面,快点谈吧。”
陈信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看见你吐血了,所以在外面询问了你这是怎么回事,了解事情的缘由之后,我才明白我这是虚惊一场,您这是吃饱了的原因。”
黑修没听出陈信在讽刺他,反倒是他嘲笑陈信的无知道:“嘿嘿嘿,毕竟你是乡下领主,跟个农民,不对,就是个农民而已,不明白文人圈里现在的风骨,也是正常,唉,以后咱们多多来往,我教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文人,话说起来,咱们梁坡镇这边,文人不多,我觉得就我一个,还有一个是个叫做陈信的文人,他写的诗让我在夜里睡不着觉,唉...但并没有再听过他其他的诗作了,可能是昙花一现吧。”
“抱歉,我就是陈信。”
“什么?”黑修十分的惊讶,他道:“你是陈信?不可能吧,你这种玩意儿能是陈信?你除了长得比我好一点而已,你根本没有文人的风格,看你那模样,表现的如此镇静,而且听你这语气还是谦逊之人,文人怎么能是谦逊的模样呢,你根本是狗屎。”
什么东西,明明我这里才是文人该有的模样吧,在我那个世界,我这叫做处乱不惊的君子啊,怎么到你这里就没有文人的模样了?陈信是十分的疑惑啊,心想这世界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