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么羞呀?谁还每个急的时候。”李城看在眼里,说,“你,你再不说话,我捏你脸蛋了。”他作势又要去耍流氓了。
“你敢!”杨敏大怒,她昂起了自己威慑力几乎等于没有,完全是象征性示威的小拳头。
“不敢,不敢,杨敏姐姐……”李城投降,“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一个人在看球呢?多没意思。刚才那个球真漂亮!”他又没话找话地说。
“是很漂亮,马图伊迪那个射门打的真心漂亮。可惜,可惜了……”杨敏又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惜没进,要不就是一个世界波,完全可以竞争本年度的最佳进球了。”
“我说的不是他,我说的是那个守门员!扑救的太精彩了!”李城说,杨敏的表情呆滞两秒钟。
哈哈!接着,两个毫无形象的家伙一起笑起来,一个难听至极的唐式就是唐老鸭式的笑,而另一个娇羞,捂住嘴巴在笑。
“死弟弟!臭臭弟弟!说话,再不说话我睡觉了。”电脑又回到了李城这里,他趁机点开qq,是她姐李桦在发怒。
“睡吧!”李城十分干脆,就发了俩字。
然后李桦发来一连串愤怒的表情。
“你知道不?咱爸回家了?”李桦用一个得意的表情表达了自己的全部感情,然后结束这句话。
“什么?”李城大叫一声,心里顿时生出无限的恐惧来,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惊一乍的,你姐就那么可怕吗?”杨敏问。
李城神秘兮兮地,“你怎么知道是我姐?”他觉得他被杨敏看穿了,很可怕。
“切!你这人人品太差,没朋友。”杨敏讥讽地笑。
“你等等,我证实一下。”李城在杨敏眼里神秘地说。
“神神秘秘!神经病!”杨敏低声说。她想起了每次去接李城,他都疑神疑鬼的,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好奇地要死了。
“喂!我问你,你为什么每次我去接你,你都是疑神疑鬼的?”她问了出来。
“想知道?”李城说,“想知道,就不告诉你?”他把“想知道”说的声音大了点,随后低头继续聊天。
杨敏的心里顿时像是猫爪了一样,“我,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想知道?”她像是在催眠自己,念着咒语。
她觉得她这次表现不错,最起码没有哭。
“隔壁老王!呼叫,呼叫隔壁老王!紧急呼叫!”李城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发给王小松。
“隔壁老王没空,隔壁老王睡着了,请明天继续呼叫……”王晓松回答道,怎么看怎么充满了怨气。
“正事,正事,关系到身家性命,请,请认真答题。”李城打字道。
“放!放!”隔壁老王说。
“洞洞幺!洞洞幺!请问李唐老师是不是回家了?”李城胆战心惊地问。
“回答灵灵狗!回答灵灵狗!你,你才刚知道呀!”王晓松说,“我妹,我妹去你家和你爸看球赛了呢!”
“那你呢?贱人王!”李城问。
“我,我当然刚刚也来了你家喽!”那边估计幸灾乐祸地说。
“贱人王!你个棒槌!”李城内心不良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滚吧!”他最后说道。
“睡吧!男人婆!”他又给他姐李桦发道。
当李城同志在我好怕怕,当杨敏在神情幽怨的望着他时,在弗朗索瓦科蒂球场现场,经过这么一翻球员的耽误,三分钟补时时间早过去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争端,奥乔亚一个大脚把球开到了前场。
他可能在使用高挺英俊的鼻子停球时也连累了眼睛,目光有点斜视,一脚将球开出了边线,所以,十分庆幸地,巴黎获得了一个界外球。
时间宝贵啊!巴黎的马图伊迪掷出界外球,他们在焦急中获得一次宝贵的有球机会。
马图伊迪大力掷给了马克思维尔,马克思维尔似乎战斗欲望不是太强的样子,慢慢悠悠的带了两步。
“我们要进球!进球!皮球给我吧!”迭戈席尔瓦可能是被李城骂得霸气回归了,招手向气喘吁吁的马克思维尔要球。
这个时间,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精神紧绷的阿雅克肖球员早就集体的退回自己半场。
马克思维尔倒是把球直接传给了迭戈席尔瓦,因此,巴西人,一个中后卫,带球直杀“敌人”的腹地。
作为本场活动较少的中后卫,年轻的他还有一些体力的。
他越过了中圈弧,那里一个人也没有,自然他带球比较轻松。
他利用变态的身体和速度过了一个前来抢劫的阿雅克肖球员。
他又过了一个。
他又过了一个。
迭戈席尔瓦像是过木头桩子一般,一口气,不带喘息的,便连过三人,奔袭有四五十米的样子,也许是七八十米,他来到了前场,阿雅克肖防守最密集的区域,禁区的前沿了。
然后,他和上来接应的加梅罗打了一个撞墙式配合,他就起脚了,一脚直塞,将球传入了阿雅克肖的禁区。
他的位置有点偏右,皮球是从肋部传入的,是一个低平球。
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得像是闪电,并且一气呵成,非常的漂亮。
皮球速度较快,仿佛窜出去的兔子,滚进了阿雅克肖的小禁区。
“goal!”有人想这么叫,可惜,穿过人缝的皮球被大伊布得到了,他一脚倒地垫射打在了边网上。
皮球太像是进了,自然,阿雅克肖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叽里呱啦!”场边他们的主教练愤怒,火冒三丈,骂骂咧咧地大叫。
“可惜!太可惜了!我,我以为球进了呢!一个近在咫尺的射门。”现场主播似乎也捏了一把汗,后怕地说。
而这时在大伊布太懊恼,犹豫痛苦地抱着脑袋的时候,迭戈席尔瓦才有空趴在自己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累死狗了!累死狗了!”他吐着舌头,好像眼神里在这么说。
“啊呀!”场边的安切洛蒂的表情亮了。
他也懊恼地把双手昂起了好几下,但是样子滑稽了些,看起来像是我们的小品演员,仿佛他是故意演得夸张,并且不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