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高师姐眉头微挑,冷哼一声,右手在空气中一抓,空间出现了瞬间的扭曲,数道黑气涌动盘旋,迅速凝聚出一柄闪着幽光的月牙铲。
林志辉嘴角抽了抽,,这走向越来越向西游记了,连月牙铲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的是沙和尚,不过眼前的高师姐并不是本体,而且鬼应该也不分男女,说不定还真是沙僧的亲戚。
吐槽归吐槽,林志辉也不敢轻敌,对敌人的不尊重,就是对自己小命的放纵,他的大好人生才刚才开始,可不想因为一时大意就。
高师姐手腕反转,月牙铲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月牙形的顶端斜斜向下,一道幽芒闪现直奔林志辉而去。
幽芒的速度并不快,以林志辉的速度想要躲避,可说是轻而易举,就在他准备侧身躲避之时,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道阴影浮掠而过,闪电般扑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林志辉意识到那是螣犼,连忙后退一步,纵身倒跃出,翻滚落地的瞬间,将手中的凳子腿向前扔了出去,挡住飞扑过来的黑影,百忙之中,他看到擦着他头顶而过的幽芒,在即将接触到墙壁之时,深红色的墙砖突然亮了一下,一个有些眼熟的图案浮现而出,在幽芒消散的瞬间,又立刻暗了下去。
林志辉心中微动,不过还不等他细想其中的玄机,又一道幽芒疾射而来,速度明显快了不止一倍,林志辉急忙就地翻滚,险险躲开,一口气还没上来,螣犼又灵活无比地扑了上来。
靠,对付他一介凡人,竟然还二打一,真是太不讲究了,还有没有一点做为鬼的骄傲了。
前有幽芒后有螣犼,两者配合默契,一个停下另一个就接上,连绵不断,林志辉几乎没有喘息之机,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若不是他如今的体力和反应都已经远超常人,只怕早就被打得满头包了。
没一会儿,林志辉的体力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又一道幽芒袭来,他脚下发软勉强避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紧跟而上的螣犼一爪子抓在了肩头,留下三道长长的血痕,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林志辉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整条手臂立刻开始发麻,很快就失去知觉,伤口处黑气环绕,血水也变得乌黑发紫。
“吱吱吱。”螣犼一跃,落在了林志辉的身上,发出刺耳的尖笑,几下就爬到他的肩头,低下脑袋,大口地吞咽着流淌而下的黑紫血水。
林志辉脑中轰鸣,眼前一阵阵发黑,半趴在地上吃力地喘息着,猛地抬手抓向肩头,螣犼尾巴一甩向上跳起,林志辉一抬头,就看到一对白皙的小腿,高师姐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
“受伤了,真可怜。”高师姐用手中的月牙铲戳了戳林志辉肩上的伤口,看着他面容扭曲地倒抽了一口气,顾作怜悯地道:“这可不太妙,小家伙虽然力量不强,不过它身上的死气可是很厉害,会不断地侵蚀你的身体,让伤口无法复原,直到最后完全溃烂。”说着,她以手掩口,轻笑了一声地道:“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奉我为主,供我驱遣,我就可以给你……”
林志辉喘了口气,脖子一梗,满是鄙夷地道:“不,我渴望。”
高师姐眼神一寒,手中月牙铲凌空一挥,林志辉立刻怪叫一声,横飞而出,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跌落在地,唏哩哗啦砸坏了好几张桌椅。
这一下摔得可不清,林志辉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四肢并用地向前蹭了几步,就被人踩住了后背,背上的力量逐渐增加,林志辉只觉得呼息困难,连忙拍着地大叫:“轻点轻点,有话好说,骨头要断了。”
“现在后悔?晚了。”高师姐冰冷冷的声音响起,脚下还在不断地拖力,似乎一心要将林志辉踩扁,林志辉周身骨节喀喀作响,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疼得直抽气,连忙道:“不晚不晚,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是贱骨头。”高师姐哼了一声,一脚踢在林志辉的肋下,将他踢得向着翻滚几圈,一头撞在了墙上。
林志辉也不敢抱怨,捂着肋下靠在墙上,缓了半天气,才勉强把气喘匀。
“不要装死。”高师姐抓着月牙铲的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志辉:“你想活命也不难,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放你一马。”
林志辉捂着肚子苦笑了一声,他现在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估计肋骨都断了好几根,高师姐可不管这些,对着他抬抬下巴:“快点起来,不要拖延时间。”
螣犼这时也跳了过来,双爪微曲蹲在地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林志辉看,似乎只等高师姐一声令下,就要扑上来将他吞吃入腹。
看了眼垂涎欲滴的螣犼,林志逃也不敢拖延,生怕对方借机上来给自己一下,呲牙咧嘴地扶着墙站起身。
“去把墙里的东西给我取出来。”高师姐颐指气使,手中的月牙铲晃了晃,冷声道,声音中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热切。
林志辉也不敢讨价还价,扶着墙半弯着腰一步步蹭了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他还是头一次认真看镶嵌在红砖中的东西,那是一个半圆形的灰白色物体,看起来像某种石头,林志辉伸手摸了摸,眼神微动,很快又收敛了情绪,不过他是背对着两人,而且低着头,倒是不担心会被发现什么异样。
看着林志辉在墙上摸来摸去,又左敲敲右敲敲,高师姐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动手。”
林志辉收回手,有些无奈地转身看高师姐:“我只是普通人,没有专门的工具,这i活没法干。”
“你在找借口!”高师姐眉毛立刻立了起来,手中黑气涌动,螣犼挥舞着手臂吱吱直叫。
林志辉一摊手,心里无比憋屈,可是又打不过,只能耐心地解释:“这不是借口,换谁来,都不可能徒手拆墙。”说着他四处看了一眼,拾起旁边一块像是什么标本的石头,走回来用力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发黄的墙皮只留下向个大小不一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