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直升机的声音赵唏月不禁心头微微有些安定。
白家的白老爷子举办寿宴,会有直升机到这里也唯有一种可能,赵唏月踉跄起身,之前上前护住楚辞是赵唏月身为母亲的本能,母爱的天性让赵唏月透支了所剩不多的力量,现在赵唏月想站起来都已经有些勉强。
不过赵唏月还是站了起来,踉跄的拿出放在手包里的丝帕在洗手池里头湿之后拧了半干就蹲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丝帕戴到了楚辞的勃颈处,对于脑部疾病的患者来说在要经过剧烈的振动前对颈部进行降温可以减少脑部血管内血液的运行速度,这样可以减少大脑在运输中所受到的损伤。
赵唏月盖上丝帕的时候眼里含着泪,带着笑,这动作轻微的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蓦然间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丝帕上,温热的泪珠在丝帕上并没有溅起水花,而是融进了冰冷的丝帕中,蔓延开一种叫母爱的温度。
赵唏月赶紧擦拭眼睛,可是越擦这眼泪就越多。
赵唏月恍若回到了两个多月以前,仿佛这两个月以来那仿佛比她一生都长的痛苦好像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一样,可是这其中的心酸、悲痛可是深深存在着,无法言说的疤痕。
宴会厅里,这个时候宾客基本上都已经到了,都已经就坐席位等着一会儿给白鸿儒大师贺寿,宗老和韩老就坐在白老身侧,看时间再过不久这寿宴就要正式开始了。
“爸,我去一下偏殿的洗手间,唏月去洗手间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白淑仪说话的时候有些焦急,赵唏月现在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过来怕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赵唏月性子极柔,就算自己刚刚说了过分的话赵唏月也不会真的和自己生气,所以也就更不会离开这寿宴。
再者赵唏月的身子情况白淑仪也是了解一二的,正因为了解,所以白淑仪才会更加担心,怕赵唏月不会是在洗手间晕倒了吧!
这念头只这么一动,白淑仪就实在坐不住了。
白老爷子刚想说话,这时突然听到外面那剧烈的轰鸣声,这轰鸣声出现的很快,才出现就由细微变得十分巨大。
宗老只是一听,就听了出来,这直升机的时速都已经快达到极限了,这里竟然能听到直升机的声音,那就说明真的是有什么十分紧急的情况,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普通的直升机别说想进来,就是想接近这里怕都是不可能的,外面的一岗一哨排查之严宗老心里可是清楚的狠。
还不待宗老继续猜测,寿宴厅门口跑进了一个身穿少将制服的军官,后面还跟着两个特别行动组服饰的军官,为首的一名身穿少将制服的军官向里面扫了一眼,就快步走到了白老面前,对着白老韩老和宗老三人打了个敬礼。
“首长好!”
随后就对着白老递出了一份装在牛皮纸信封里的信件,然后说道:“白老,这是孔老给您的。”
说完便不再多言,站在原地。
其实孔家的地位远在白家之上,孔老和白老也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集,两家唯一比较亲厚的就是孔家的儿媳赵唏月和白家的白淑仪幼时的金兰之情。
若是放在平常孔老并不会如此郑重,可是今日是白老的大寿,这直升机的声音一响,势必会影响到白老的大寿,所以孔老才会写了书信一封并派王传捷孔老的贴身警卫给送了过来。
白老听到王传捷的话面上不动声色,不过心中却更加疑惑,自己和孔老可没什么交情,孔老来白家弄出这么大阵容能有什么事?这可不像是来祝寿的。
白老拿过这牛皮纸袋,正欲打开信封却发现这信封根本就没有封上,白老的眉头一皱,从纸袋里抽出一张纸,只见纸上金钩铁画的写着八个大字。
孔家有急,还请见谅!
这八个字虽然金钩铁画,气势不凡,但白老只从这字上就能看出当时孔老写这八个字的时候究竟有多急切,难道说孔家真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孔老的书法白鸿儒可是颇为赞叹,孔老也算的上是书法界的行家,但孔老写字却几乎从不送人,只有偶尔几幅字流传出去,其中有一副就被白鸿儒收藏起来,平日里偶尔会去翻看。
孔老写字向来是大气沉稳,行字间就如同大山压顶,大河倾泻,怎一个气势十足,孔老对书法向来十分严谨,可是这次书法中的急切已经在这字里行间中呼之欲出,甚至连信封的封口都没来得及封,可见情事有多么危机。
白老看完这信封抬起头,对着站在一旁站着笔直的王传捷说道:“有什么老夫能帮得上忙的吗?”
既然这直升机来了白家,那想必应该就是在白家出了什么事,可是白家能有什么事?受邀的宾客好像除了孔老头的儿媳妇和楚辞那个女娃子都到了,难不成是赵唏月出了什么事?
“白老,我们来白家接个人就走,孔老说打扰了您的寿宴日后会备厚礼来白家表达歉意。”
听王传捷这么说白老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可是一旁的宗老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倘若真的是赵唏月出了什么事那必然是赵唏月的身体不好,可若是赵唏月的身体不好又怎么会来参加这寿宴?
宗老又想到之前说去洗手间洗手的那女娃子的脸突然浑身一怔,着脸长的能让韩大炮有如此反应,可见这女娃究竟有多么像阿茵,看这女娃的岁数又想起据传孔老有一名孙女,只这么一想,宗老仿佛就有些明白过来,可是随即又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说是这女娃出了什么事?
对于楚辞宗老可是十分欣赏的,才情品质无一不佳,谦虚有礼不说还懂进退,知分寸,更难得的是还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
另一边这直升机直接停在了白家偏殿的院子里,直升机刚落在院子里还没怎么来得及停稳,在直升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汉子就从飞机上直接跳了下来,来人正是孔长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