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握拳发现这件晶丝月华晚装竟然完全的被自己握在了手里。
看上去稍显厚重的晚装谁能想到竟然是如此单薄,竟然能被完全握在手里,这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时清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系统现字:“请宿主不要大惊小怪,本件晶丝月华晚装为西汉时期的织就工艺,只存在两百多年这工艺就流失了,另外蚕丝用的是食金桑蚕所吐的早丝,所以才会如此轻薄。”
听到系统的介绍楚辞想起前世曾在书上看到过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一件素纱蚕衣就几乎毫无重量,可以被整个握在掌心,当时科学家无人能研究出来这件蚕衣是如何制造的,可以算是一个奇迹,而这件晶丝月华晚装的织就工艺和马王堆出土的那件素纱蚕衣时间相当,想来应该是用了相同的工艺。
现在楚辞也算是知道为什么科学家无人能研究出这件蚕衣的制造方式了,感情这件蚕衣的制造工艺只存在两百多年就流失了,至于食金桑蚕楚辞就不怎么了解了,但想来这食金桑蚕吐出的蚕丝应该也是十分稀罕之物,不然这蚕丝的质地和光泽也不会像月华一般。
这件晶丝月华晚装的月华光泽就像是月夜下的沉静,单看上去一眼不由让人升起湿一壶月光下酒的念头,好像所有的一切终究都会融进这月光里,永不凋谢,会让人升起一种由衷安心的念头,都说久处黑暗中的人即使沐浴月光也会被灼伤,但这抹月华清辉却会洗去黑暗中的过往,转面向阳。
楚辞无法想象单单是材质就会如此的有韵味,无关于任何设计,仅仅只是材质本身,这件晚装不愧是现代简约的服装风格,极致简约的风格设计有一点稍稍的形似旗袍但却是长袖,下身的衣摆也几乎到了脚裸,裁剪上倒是尽显特色。
不过这件晶丝月华晚装上的装饰也仅仅只有两处,其中一处就是这晶丝月华晚装的袖口领间下摆处,还有腰间都绣着淡淡的杏花纹路,这杏花采用暗绣的方式,材质用的也同样是这晶丝,只不过用的却是食金桑蚕的老丝,并不是绣在表面,而是把老丝绣在几层新丝中,只有在光线的照射下才会显出这淡淡的杏花纹路。
这淡淡的杏花纹路从下摆向上就像是在灿烂的月华下被风吹起的杏花。
“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这月下杏花飞舞暗藏玄机,倒合了这杏花温婉的本意。
温婉的杏花不似梨花清甜,也不似桃花艳丽,但那柔和的温婉下就和这月华一样都是那样的晓带轻烟,不染凡尘。
楚辞看着这杏花的纹路越看越觉得这一针一线都带着诗意,虽然有人说杏花虽美,但结出的果子却是酸的,杏仁更是苦涩,如果把杏花比作做人,若人也和杏花一样做事皆是开头美好,但结局潦倒,显得有些没有意义。
但实际上杏花在楚辞看来却不是如此,杏花的花其实就是做人,谦和温顺,而果子也是做人,就算酸但却能生津,也算是能留下回味,而杏仁更是做人,杏仁的苦涩就如同杏子那宛如野花小草般谦卑的心,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嘲讽,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杏花才会如此温婉。
做花如做人,“杏花含露团香雪,回眸粉黛月下颜。”这杏花在月下就像人在月下一样,杏花的温婉和月华的柔和两种柔合二为一所产生的纹饰,纹路间都有深意。
而第二处装饰则是这件晶丝月华晚装腰间的那个琥珀装饰,若是寻常的琥珀装饰也就罢了,只是这琥珀装饰中却有着一只嫩黄中带着些许粉色的蝴蝶,这蝴蝶不大,只有葡萄般大小,倒显得十分不凡。
这蝴蝶就凝聚在这淡淡的澄澈的琥珀中,这琥珀的颜色比之月华深上一些,但不仔细分辨颜色也基本相当,这蝴蝶呈现出展翅欲飞的状态,而就在这一刹那被这琥珀包裹,凝聚出这一刹那的永恒。这琥珀就是时光,把生命凝聚千年,在千年的时光里让这瞬间的壮丽不被尘世遗忘。
这颗其中有着一只展翅欲飞蝴蝶的琥珀就佩戴腰间,就像是一只蝴蝶在月华中飞舞,一再的蜕变,一再的祝愿,既不思虑,也不彷徨,既不回顾也不忧伤。
如果说之前那件云锦雀翎妆花裙是富丽的明艳,那这件晶丝月华晚装就是宁静的素雅,各有千秋,各擅其长,一件是历史的底蕴,一件是材料的魅力。
楚辞并没有试穿而是把这件晶丝月华晚装放在了女神的衣橱里,打算等白鸿儒老爷子寿宴的时候再穿。
夜色如水,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楚辞一醒来就去了书房查看起那三条金鱼的状况,只见这三条金鱼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首先是体型,好像都比都比昨天大了不少,而其中体型变化最大的就数昨天吃蔷薇火棘花瓣吃的最多的虎皮兰寿,几乎增大了三四厘米,身上的花纹比之以前更像虎皮了,黄黑相间在水中一扭一扭的活动,十分活泼,但是由于几乎胖成了一个圆所以游起来蠢萌蠢萌的。
不过虽然体型上虎皮兰寿的变化是最大的,但是要说颜色上的变化却是不及寿星虎头和十二红蝶尾。
寿星虎头的头瘤已经发达的几乎包住了半个身子,头瘤呈现如同桃子般晶莹的白粉色,身上洁白一片,像极了神话中的寿星翁,而且头瘤上的顶茸高高耸起,由于长的实在太大了游动的时候还会一颤一颤的,不过变化虽大却也不及十二红蝶尾变化来的大。
十二红蝶尾全身已经从昨晚的乳白之色变成了纯粹的莹白,身上只有十二处为红色,昨晚的红还只是橘色偏红,而现在的红却红的妖艳,就像是刚涌出的心头血。
看到这三条经过优等进化后的金鱼楚辞有些不敢置信,如果不是这三条金鱼就在鱼缸里,楚辞简直不敢相信这三条是昨天的那三条金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