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窗前,顾朗看见了女孩手里拿着的那单薄却胜似万金重的两百块钱。
那一天草原之上,顾朗看见了在歌声里想站在朝阳上的女孩。
那一天佛堂之上,顾朗在佛前看到了那说出我没有来生的女孩,所有人都来求佛祖庇佑,奢求来生,这个女孩的那句“我没有来生”,就像世间最美的音符撞在了顾朗的心上。
人生路途中总有人不断的走来,又人不断地离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那就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也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可是这个女孩的身影在顾朗的脑海中永远不会模糊,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个女孩的灵魂。
顾朗看着夕阳不由的想到:
如果我们相遇,我忘记歌词你是否记得曲调。
如果我们相遇,我在隔岸凝望你是否驻足岸上。
如果我们相遇,我向你走去有没有关系。
落地窗前清朗的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浅笑就像敲击琴键发出的声音,看到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在上那被重重标记(辞溪工作室)的字样,顾朗忍不住在网上输入辞溪工作室查了起来,结果正好看到辞溪工作室招募作曲人的信息。
招募作曲人的信息是近半个月以来发上去的想来现在应该还没有招募到合适的人选吧。
顾朗拿起黑色的外套走出了别墅走在了特博朗斯大街上,做了片刻思索顾朗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恩师玛莎.阿格里奇的电话。
“老师,我打算明天回国了。”男子清朗的声音带着亲切的关怀和问候。
“朗,你那场钢琴独奏演出太精彩了,英国交响乐团前不久才向你发出了邀请。”玛莎?阿格里奇的声音中带着岁月沉定下来的安静的从容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发自内心的喜悦。
玛莎?阿格里奇三岁学习钢琴,在她5岁时被多位名师指点,8岁时有了第一场音乐会,玛莎?阿格里奇是目前世界钢琴音乐影响力前三的音乐家,一生把自己献给了音乐国际大奖拿到手软,可以说是当代最伟大的女性钢琴家了。
年轻时高贵典雅,老去时安静从容,岁月总是格外优待玛莎?阿格里奇,虽然岁月在玛莎?阿格里奇的额间,眼角,脸颊,都刻上了不可磨灭的岁月痕迹,不过这些痕迹却也是岁月的沉淀与见证,也是岁月带给玛莎?阿格里奇独到的美,不害怕岁月的流逝便才能从容优雅的老去,年轻时追求外在与心灵的美,老去时追求灵魂沉静的美。
这样的女人像一块古玉,宁静致远,安得优荣,
“英国交响乐团?是什么职位?”顾朗微微有些惊讶。
“首席钢琴独奏家!”玛莎?阿格里奇的话语中最直白的带着自己的情绪,那是一种对自己学生感到骄傲的情绪。
顾朗听着老师玛莎?阿格里奇的话不由的挑了挑眉头,这些高傲的英国佬什么时候也开始外聘首席钢琴独奏家了?
顾朗想起之前拿定的主意不由得又发出了那标志性清朗的笑声,
“老师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我打算回国去应聘一家工作室试试。”顾朗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洒脱,英国交响乐团的首席钢琴独奏家虽好,不过却也比不上那个女孩的灵魂。
“朗,真的做好决定了吗?”玛莎?阿格里奇也没有什么意外,自己的学生总是这么的随心所欲,玛莎?阿格里奇很欣赏顾朗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是羡慕。
因为只有无拘无束的灵魂才能创造出无拘无束的音乐。
“做好决定了明天就回去,我是向老师告别的。”
“朗,那今晚来老师家吃饭吧。”
“老师我正往你家走呢,我可是最喜欢蹭老师的饭。”顾朗那标志性清朗的笑容又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也传来了玛莎?阿格里奇那爽朗的笑声。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一师一生,其乐融融。
……
在千米的高空之上顾朗正插着耳机听着音乐,听着正是朋友分享过来的《百年孤寂》和《南山南》,听到《百年孤寂》的时候顾朗微微挑眉,这首歌词和演唱都很完美只是作曲有些配不上着歌词和演唱。在听那首《南山南》的时候顾朗吧歌曲听到一半突然坐直了身体把歌曲调到了开头。
顾朗是钢琴家对声音向来有着格外的敏锐感,顾朗是那种听过一种声音就不会忘记的人更何况是美的声音,顾朗听出这个声音就是那晚在草原上唱歌的女孩,那个有透明灵魂女孩的声音。
如果这首歌不是清唱顾朗还没有那么确定,不过这首歌是清唱的,那晚那个女孩在草原上唱歌也是清唱,所以顾朗很确定的就听了出来。
顾朗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翻开陈青轩的微信就发了消息过去。
顾朗:青轩你给我发的那首清唱是什么歌,你认识唱歌的人吗?
发完消息顾朗正打算放下手机细细听歌,不过手机却马上响了起来。
陈青轩:阿朗,这首歌叫《南山南》唱这首歌的人就是给《百年孤寂》写词的人,我被人家秒杀了。
陈青轩:不不不,不应该说是我被秒杀了,我觉的我的作曲比这首歌的作曲好很多,所以不是我被秒杀了,是林翰大叔被秒杀了。
陈青轩:啊啊啊,阿朗我被秒杀了你有没有心疼我!
顾朗看着陈青轩发来的微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朋友陈青轩虽然现在已经是新晋歌王了,而且在娱乐圈的名声也不错,都说他性格开朗阳光,待人活泼。
不过顾朗知道那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
顾朗和陈青轩是年幼相识,顾朗还知道陈青轩上大学的时候加入了一个广播剧社团,在里面给一些广播剧配音,当然这些也都很正常毕竟是爱好嘛,顾朗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陈青轩却是不知道怎么陷入了耽美剧的坑里无法自拔,配音的时候配的还是一些受音,顾朗觉得对这些简直是无法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