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金色的御龙人像还在变大,而这秘境里的天地元气依旧在被他给吸收着。
没有谁会知道他会长到多大,没有谁知道!
应白看着还端坐在地上的都杰,在他身后便是那尊威风凛凛的御龙金像。
“父亲,师父他到底怎么了?”
应白的疑惑,应家主是解释不了的。都杰背后那尊法相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明白,一个凡人尽管修为再怎么强大,又怎么可能会拥有仙人才有的法相了?
除非……
应家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把自己这个猜想和都杰所联系起来,一切似乎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怪物,没想到啊……”
应白看见自己父亲,知道自己的父亲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忙是问道:“父亲,你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都杰并非凡身!”
“并非凡身?”应白不明白,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应家主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的女儿是不清楚的,所以他只能是往简单点说,“这么说吧,你师父可能上辈子不是凡人。”
“那是什么,畜……动物?”应白本来想说畜生,可是想想都杰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只能是改口了。
应家主脸色有点难看,他现在都开始疑惑起自己这个女儿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白也瞧见了自己父亲的脸色,知道自己又猜错,一时间有些忐忑,“难道,不对?”
“对什么对,你呀,你师父前世说不定是仙人!”
“仙……仙人……”应白觉得这不可思议,可是看到都杰身后那尊金色御龙人像的时候,又觉得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师父前世真的是仙人吗?应白望着都杰,眼里满是好奇。
此时周围的天地灵气聚集在这里的速度已经明显变缓了,应家父女明白这不是那金色的人像到达了饱和的状态,而是因为这秘境里的天地元气已经所剩无几。
两人都明白仙人的强大,这金色的御龙像不知道可以吸收多少的天地元气。
应白看着这天,似乎显得更加暗沉了,有些担心,“父亲,这秘境不会就这么塌了吧!”
“这个……”应家主可不确定。这秘境之所以能够存在,定然是和这浓厚的天地元气分不开的,如果那尊金色的御龙像真把这天地元气给抽取一空,也许这秘境就真的会塌陷。
就在应家父女都担心的时候,上空的天地元气突然散开,而那尊金色的御龙像也慢慢地恢复到正常大小,悬浮在都杰的背后。
吸收了这么多的天地元气,那金色的御龙像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可眼尖的应白还是第一个发现了。
“他……他的眼睛睁开了。”
应家主在应白的提醒下,也是注意到了此时那御龙像已经睁开的双眼。
眼睛也是金色,没有任何的生机可言。只是,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这却是让应家父女觉得疑惑不解。
金色御龙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只是都杰还没有醒过来。应白上前试着轻轻碰了碰他,发现都杰并无异常,只是依旧像是入定了一样。
难道是在消化?应白只能是这样想到。
就在应家父女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在他们前方不远突然袭来一个强大的气势。
那气势已经是强大到应家父女根本就难以抵挡的地步,两人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眼看就要在这气势下瘫软在地。
这个时候,都杰身后那尊御龙金像也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气势将应家父女包裹在内。
有了这层柔和的气势保护,应家父女此时才缓了过来。只是,应家父女也不清楚这气势到底算是都杰还是算是都杰身后那尊御龙金像。
就在他们二人疑惑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楼尊,你这么欺负两个凡人,是不是有些恶趣味了?”
应家父女目光都望向了都杰身后那尊金色的御龙像,虽然这声音和都杰的很像,可还是有些区别。
都杰说话的语气总是有些吊儿郎当,可是这声音却是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哈哈哈……将军,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在应家父女目光所能看到的远方出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他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感觉。
应家父女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人可是号称曾经的六界强者楼尊啊!
此时的楼尊显然只是一缕他残留在这里的神魂,那虚幻的身影说明了这一切。
只是他们的目光却再一次落向了都杰身后那尊金色的御龙像。他们很清楚,楼尊嘴里的那一声将军正是称呼这人的,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可以当得起楼尊的一声“将军”。
“是啊,多年不见,没有想到你我见面居然会是现在这样一幅情况,说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唏嘘啊!”
“是啊,曾经无敌六界的将军也会选择来这人界走一遭,我也很好奇这人界到底有什么是你所感兴趣的。”
楼尊的身影还在远方,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可是应家父女都明白,即便是这个样子的楼尊也绝非是他们可以招惹得起的。
“神界虽有神界的好,只是人界却也有人界的趣味。我倒是很想体会一次人界的趣味,这难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嗯……这个借口,我觉得不妥!”楼尊却是反驳起来。
“哦,那以你的看法我又是为什么?”御龙像也来了兴趣。
“寂寞……无敌的寂寞……”
御龙像没有再说话,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那柔和的气势还包裹着应家父女,恐怕两人都以为他是真的消失了。
“将军,你败尽了六界的高手,却从未求得一败,这是你的骄傲,同时也是你的遗憾。我想你之所以选择来到人界,不过是因为你高高在上太久了,也想低低在下一回。”
御龙金像终于再次开口了,“楼尊还是楼尊,一语就可以猜透我的心思。”
“看来我还是猜到了,可惜啊,有生之年从未与你交过手,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了。”
“我亦如此!”
两人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又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敌人。
也许大概彼此心里最重视的对手,也就是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