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夜食已经成为了东临大学一大特色,而生意更是如日中天。
时间已经临近凌晨,后街夜食也歇了摊,现在他们已经快要将这屋子给收拾干净了。
沐落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长时间的打理着这店,她觉得自己有些乏了。玻璃前的大街,人迹已经开始少了,她望着远处黑色的地带,思绪不知道飞往了哪里?
“落姐姐又在想杰哥哥吗?”越清出现在沐落的跟前,打笑起来。
沐落白了这个丫头一眼,失笑起来:“我怎么会想那个家伙了,他可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啊!”
“讨厌的家伙?”越清的脸上全是狡黠的笑意:“可姐姐你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会有笑意了。”
“我……嘿,你个小丫头最近都开始打趣姐姐了,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收拾你。”见越清已经跑开了,沐落便是追了过去,似乎真要好好教训一下越清一般。
刚从厨房里出来透透气的大方看到她们如此打闹,也是好笑。他的目光同样落向窗外,想看看黑暗中是否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走出来。
黑暗之中,渐渐地的确是浮现出一个身影,只是那个身影却并非是大方所熟悉的人。大方轻轻一叹,已经是转身准备回房间了。
可就在大方迈出第一步之后,他却是突然愣在原地,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浑身的汗毛也在这一刻竖立起来。
“谁!”大方大喝一声,转身,抽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尽管大方在厨房里待了这么久,可是警惕性他一直都未曾衰减。
那个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身影这个时候已经站在了后街夜食的门口,门无人推而开。
他一袭白袍,从头将自己给包裹在里面,整个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极为阴深的感觉。
大方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煞气,大方清楚这人来者不善。
打闹的越清与沐落也停了下来,越清看着这个白袍有些担忧的目光望了望大方,是担心大方会受到什么伤害。至于沐落的表情则更是复杂,她的脸上有着惊讶,也有着一丝畏惧……
面对大方的严阵以待,门口的人根本就没在乎,他缓缓抬头,一双未被面巾包裹的眼望向了沐落。
大方注意到这人的目光就仿似毒蛇一般,他不由紧握自己手里短刀低声道:“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聒噪!”白袍人低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浪从他身上呼啸而来,直奔大方。
感受着这气浪的强大,大方手里短刀一刀劈去,气势亦是非凡。
气浪如海潮可却也在大方这一刀之下,一分为二分散在两边而散了。
白袍人见大方接下了自己这一招,也是颇为好奇:“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夜食店里,亦是有你这样能力的人存在,看来这人界的确不简单,可惜,你的实力虽然已经不简单,但是在我的面前,你还是太弱了。”
弱!大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胸腔内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一般,紧握的大刀也开始颤抖起来。
如今,他迫切地想要向他证明一件事了。自己,何曾弱过了!
高高跃起的声音,身后是闪耀着的银色刀芒,大方想要让这白袍人知道自己这两柄短刀的厉害。
白袍人抬头看着头,目光里有的只是不屑。他的实力足够撑起他这份自信。
银色的刀芒逼来,白袍人不躲不闪,一指点去。
“砰”的一声响起,大方在这交手之下,竟是被那人给一指点退,失去了平衡的大方直接是跌倒在地,口吐鲜血。他苍白的脸色显示出他如今并不理想的身体的状况。
“快……快走……”大方再次紧握住双手的短刀,站到了沐落和越清的跟前。
白袍人看到大方如此举动,惨笑般地摇了摇头:“挣扎是无谓的,你拦不住我。”
见到白袍人单手成爪,便是想要一举贯穿大方胸口的时候,沐落却是突然来到了大方的面前:“启长老,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哦,原来圣女还认得老朽啊,我本以为圣女在人界这么就,已经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忘记了。”白袍人暂时停下自己的动作,笑着回答起来,只是这语气里却满是讽刺。
沐落何尝听不出启长老这讽刺的语气,只是她却并没有和他计较什么,至少现在没有。
“启长老,你这初到人界便是准备大开杀戒吗?”沐落如今是想要阻止启长老的打算,只是她却不清楚自己能否阻止得了。
“大开杀戒?”启长老语气显得很疑惑:“圣女,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我可没有想过大开杀戒,只是这两个人却是不得不死了,还有这个可恶的夜食店,我现在看着他真是格外的不舒服,今日必须得毁了!”
“你敢!”
这话几乎是在启长老说完的瞬间,沐落就愤怒地说了出口。
启长老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沐落,眼里满是玩味:“圣女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这么爱激动的人,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是你关心留恋的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启长老你不觉得你已经是越界了吗?”愤怒了的沐落握紧双拳,对启长老已经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沐落的愤怒并没有影响到启长老,他缓了缓之后开始继续蓄力,准备将大方给诛杀在此地。
眼见启长老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沐落也是开始凝聚起自己的气势,想要阻挡启长老待会那一击。
“圣女,你觉得就以你的能力,你能阻止我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了,素闻启长老一手点星指出神入化,今日沐落倒是想要见识一番。”沐落虽知自己不会是启长老的对手,可也未曾倒退半步,只因为这里有都杰在意的人以及都杰在意的店而已。
启长老见到沐落不肯退开,可笑道:“愚昧……”
“愚昧?你是说她比较蠢吗?好啊,和我的想法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一声如同遇见了知己一般激动的声音突然想起在屋外,而一个吊儿郎当的人此时正在那注意着屋内的情况,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了。
这声音地响起,让屋里的人都是一震。不同的是,白袍人是感到了一丝震惊,而其他三人却是相继开始往下掉起了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