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兵马初战失利,不消片刻,便传到了那知州耳中。
那边孙立虽然是提前离开,但也听说了这次的战果,叫其心中忍不住的高兴。
想必这一回知州心里面怎么也要明白自己不征讨饮马川的原因了。
登州知州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一听连呼延绰他们也奈何不得饮马川人马,顿时是大惊失色,连忙召见了几人。
“呼延将军,那贼寇当真如此了得?竟连你等这些自西军中来的久经战阵之人也奈何他不得?”知州见几人到了,连忙询问。
呼延绰道:“非是小将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实在那贼将之勇猛世所罕见。除非乱箭射杀,否则便是这几千人都去围剿他自己,此人若要逃走时,我等也留不住他。何况还有其他贼将在侧?若要取胜,需寻良策。“
知州一听更是害怕,那贼将这般厉害,倘若被其逃脱了...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到时就算拔出了饮马川,倘若有个这般勇猛的人时常想着要来找自己报仇,叫这知州岂能睡得安稳?
钱财和性命哪一个更重要他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将军可有什么好计可除此贼?”
“回禀相公,小将无能,暂无退敌之策。不过依托登州城池防守,这几千贼兵断然不能破城,,还请相公放心。”
呼延绰说来有些惭愧,自己来之前,是抱着必定扫清登州贼寇踪迹的目标而来;岂料这第一仗便碰了钉子。
知州听了这话,略略的松了口气,只是转念又道:“此时倒是防守的住,只是倘若贼人往此处增兵,却待怎处?”
呼延绰闻言暗叹这知州不通兵事,却也只得安慰道:“相公安心,不说那贼人不会倾巢而出,致使后方空虚。便是他当真来了,有小将在此,遮莫上万人,也休想破了城池。”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皆赖几位将军只能,若败此贼,他日本府一定秉明圣上,为几位将军加官进爵。只是还望将军尽早思量退敌之策,这般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末将遵命!”
。。。
“呼延总管,师父,那贼将十分厉害,弟子兄弟二人便是联手也奈何他不得,若要赢他,除非有师父你相助。只是如此一来,那贼将还有两个徒弟,也是不好对付。更何况当日三员戴金盔的贼寇,还有两个未曾出手,想必也不是易于之辈。”
众人离了知州府,祝永清皱着眉头。
栾廷玉道:“不知那二人手段如何,若入贤侄所说,只那一人,便能对我等三员猛将。除非我那师弟也出战,否则也无万全的把握。贼兵比之这城中兵马更多,倘若不先在将军上面胜过他们,以此鼓舞士气,想要得胜,千难万难!”
“的确如此,何况不是我在人背后嚼舌根,而是那孙提辖畏惧饮马川贼寇如猛虎一般,叫其出阵,只怕不行。”
栾廷玉闻言不知说什么好,但还是为师弟辩解了一句:“那贼将之勇,世所罕见!我师弟被其打出心障,也是情有可原。倘若此次得胜,未免不能将此心障去处了。”
“不知呼延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栾廷芳见呼延绰自从知州府出来,便一直沉默不语,不由得出言问道。
“倾巢而出,倾巢而出,倾巢而出...”
呼延绰置若未闻,不住的呢喃着。
正在几人疑惑不解之时,忽见他猛一拍手掌。
“我有退敌之策了!若能成时,休说退敌,便是连他老窝一道都端了,也未尝是不可能的!”
众人闻言惊喜连连,忙是问道:“将军有何妙计!?”
呼延绰笑道:“此计还要多谢方才知州相公的一句话,他说怕那饮马川贼寇倾巢而出。依我看,倘若当真能将其兵马都引到此处,便是蛰伏已久的庞将军的大好机会。那时庞将军趁贼人山寨将少兵寡,如何不能一举拿下?”
栾廷芳赞道:“将军好计!只要除了他的贼窝,我看这些贼人还能坚持几日!”
栾廷玉却是皱起眉头,说道:“将军此计虽妙,只是就他们现在这些兵力,我等便取胜不得。若要叫其感到威胁,从而增兵,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呼延绰笑道:“我既出此计,自然有办法。本将在那青州正一村归化庄里有两个故识。这二人是亲弟兄两个,其祖上自西域迁徙而来,依靠着这身份往来行商,十分富有。”
“在那青州落户之后,这兄弟二人训练出一两千有勇力的庄兵来,更兼其两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最为难得的是,他两个虽是异族,却时常想要报效朝廷。当年我路遇归化庄,其二人便曾说想叫我举荐一番。只是一直未得机会,再加上我那时在朝廷也不受重用。”
“不过此时正是他兄弟两个建功的大好机会,若去说知,定能叫他二人欣然前往。”
祝永清大喜道:“好!常言道蚁多咬死象,若有这二人相助,便是当日那贼将再是勇猛,也未尝能挡住我等众人联手。既然如此,小将愿去青州走一遭!”
“不妥。”
呼延绰摇了摇头:“既是要请人相助,自然要有诚意,我这便亲自走一趟。只是此去青州,一来一往,少说也要五七日的时间,我走之后,城中便交由栾廷芳将军主持大局,诸位务要同心同力;那免战牌不要摘下来,休要管那贼人叫骂,不可出城迎战,以免有失。”
栾廷玉道:“将军安心去便是,栾某定鼎力相助我这兄弟。”
栾廷芳笑道:“只管叫这贼人再逍遥几日,待其死期到时,也为我这两个弟子报仇雪恨!”
祝永清道:“如今青州境内也不安生,据闻二龙山宋江与那青州和缁州两处兵马正在交战,还有那缁州好似出了什么变故,将军此去万万小心。”
“哼!”
呼延绰冷哼一声:“那二龙山此时寨主为此前郓城一刀笔小吏,此人在江湖上颇有及时雨的美名,我本以为其心向朝廷,是个难得的人才,却不想也落了草,实在是恨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