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来到矿道洞口,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连绵大雪,都阻挡不了群众看热闹的心里。
王朝心想,若是给他们来个手机,他们会不会回家刷小视频。
“快看,是王仙人来了!”
左丘震这边的人,看到王朝过来,顿时引来一片哗然声,因为在此之前,王朝是有过拒战先例的。
众人是没有想到,王朝竟然真的会过来,言语间,倒是多了分客气。
不管王朝实力如何,至少他有站出来面对的勇气,众人已经打定主意,等一下,若是王朝不敌,众人就一窝蜂的冲上去,来一场混战。
“什么王仙人,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
有罕典礼的人,表示不屑,认为先前王朝避而不战的行为,是懦弱的表现。
“谁说不是,连挑战书都撕毁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修真者,看来其五属废灵根的名头,是坐实了。”
有些人的话就没那么委婉了,自己不具备灵根,如今发现一个不能修真的灵根,自然要嘲讽一番,来满足自己的不良嗜好。
仿佛这样说,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份一般,着实令人头痛。
“怎么着,自己没灵根,就见不得别人好?你这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左丘震这边的人听不下去了,先不说王朝的实力如何,但好歹也是一个阵营的,必须要一个鼻孔出气。
“那王朝避而不战是不争的事实,任你们巧舌如簧,也无法更改!”
王朝看到这两波人,又要吵起来,不禁有些头痛,都吃饱了撑得吗?大冬天的,不在居所内避寒,跑到外面来约架。
“王仙人,你有所不知,按照规矩,靠南边的这半截矿道,是属于我们的,而那靠北边的,是属于罕典礼的。
可是在冬天,咱们这边出产具备属性灵石的几率要高一些,他们眼红了,就想要过来争夺。”
那名通风报信的后天中期武者,看到王朝一脸迷茫后,上前解释。
王朝闻言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因素,难怪那张权会挑衅滋事,果真是无利不起早。
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就是为了抢夺资源。
这灵石就相当于是一种货币,类似于地球上的金钱。
这罕典礼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左丘震这边的人闷声发大财。
两边的领头人都已经离开,罕典礼这边,又杀出一个黑马张权,所以矛盾冲突一触即发。
王朝看到,有数名先天高手,手捂着胸口,被人搀扶着倒在一边,是左丘震的人。
王朝赶到时,张权正好整以暇的,端坐于一张木椅上,也不知这大冬天的,从哪里搬来的椅子。
这张权变了,王朝记得,张权在被检测出灵根之前,还不是这般趾高气昂,可现在得势后,竟然会是这般姿态。
王朝以此自勉,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初心,不能迷失自己。
修真者有数百年的寿元,很容易在漫长的岁月中,迷失方向,只有坚守信念,才能护得灵台清明。
“这不是五属废灵根的王朝吗?怎么?舍得出来了?不再当那缩头乌龟了?”
张权看到正主赶来,不由得出言调笑一番,顿时,惹来一片附和之声。
“我是否应战,与你何干?寒冰三尺,都冻不住你找死的心。”
王朝本来想隐忍的,不过看那张权不可一世的模样,王朝知道,今天比需要有一个了断。
恐怕,罕典礼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今日了。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阻挡我的决定,从今日起,这个冬天,靠南边的矿道,分我们一半!”
张权也没有与王朝多说,很显然,王朝口舌之利颇为了得,再说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多说无益。
“明明是上面约定好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更改?难道你就不怕,引起两方的纷争?”
王朝不明白,这张权的底气在哪里,他的战力,还没有达到无敌的程度。
左丘震这边,有许多正在闭关的先天大高手,随便出来一尊,都可以将之秒杀。
而且,真正决定胜负的,是左丘震与罕典礼那个层面。
“两方纷争?那左丘震今日能不能活着回来,还在两说之间,说不得今日,尔等便会沦为附庸!
也不怕告诉你,赵管事根本就没有召见,我师傅联系上了一位高手,正在暗处设伏。
恐怕你们最大的依仗,从此便要消失!”
张权直接阐明真像,左丘震这方,顿时引起了一片骚动,内心有些不安。
如果左丘震真的出事,那他们的下场,可能也不会太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哦?谁要消失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当然是左”
张权下意识的,就要喊出左丘震的名字。
“住口!”
罕典礼出现在张权的面前,一巴掌将其接下来的话打断。
王朝侧头,只见罕典礼面色铁青的站到一旁,而左丘震的眼中,亦是流露出一分明悟。
“典礼老兄,看来,若不是赵管事中途出现,我怕是要身死道消了。”
左丘震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眼角流露出的杀意,却是无法遮掩。
很显然,罕典礼欺骗自己,说那赵管事召见,可他没想到,半路上,竟然真的会遇到赵元宝。
左丘震一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可具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也说不上来。
没想到,途径矿场,倒是意外的听到了,张权的一番言论,左丘震瞬间明悟,那罕典礼有亡我之心。
“哼,既然已经被你察觉,那我也不多做废话,你占据南边矿道太久了,是时候换个人坐这把椅子了!”
罕典礼见左丘震察觉,也不再伪装,直接摊牌,将话阐明,这是要撕破见面了。
“哦?你是觉得可以战胜我了?”
左丘震冷笑,那罕典礼虽然拥有天赋灵根,颇具仙缘,但真的要生死搏杀,他也未必可以讨到好处。
“你我二人,争斗多年,若是可以分出胜负,早就分了,再争斗下去,也是没有意义。
不若让小辈,来决定胜负,如何?”
罕典礼先是点明了现状,而后话锋一转,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张权与王朝。
“小辈?何为小辈?”
左丘震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若要张权与那王朝一战,如何?
他二人同一时间发现的天赋灵根,甚是公平。”
罕典礼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判断,这罕典礼早有谋划。
看到左丘震询问的目光,王朝稍作犹豫,便是略微颔首,以做示意。
“那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左丘震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步步为营。
“败者,这个冬天,将己方的矿道,交出三之其一,如何?”
罕典礼稍作思考,说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数字,毕竟,在他看来,张权必定会赢得胜利,这就相当于是白捡的便宜。
至于失败,罕典礼是想都没有想过,对于张权的实力,他是十分清楚,断然没有失败的可能。
“善!”
左丘震的嘴脸,挂起了一抹笑容,既然王朝敢于应战,说明其有一定的把握。
对于王朝,左丘震了解的不深,不过左丘震却是知道,王朝不做没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