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天心怀有的特殊体质非常有研究一番的想法，但考虑到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的地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分神，古月便压制住了这个想法。

古月可以说是天心最值得依靠的人了，所以在见到古月的那一刻，天心便已经放下了心，恢复了以前与古月待在一起的那种安宁的氛围。

“天心，程鑫真的被杀了吗？”

终究，古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天心虽然才仅仅七岁，但由于她当初的经历，心智却比普通的十岁孩童还要健全，所以古月也没有完全把她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对待。

天心听到古月的询问，却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回应，而是摇了摇头。

随后又点了点头，但是之后却又摇了摇头。

这一番举动直接把古月都给看懵了，于是古月便换了一个方式询问道：“那你看到他的尸体了吗？”

这一次天心却坚定得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程爷爷被那个婆婆给打了一下，吐了好多血，然后就不见了。”

没办法，天心的表达能力实在是匮乏，古月也得不到什么确切得消息。

首先程鑫被打一下吐血了这点可以确认，但是之后就不见了，这是被打飞了，还是直接被打爆了就没办法确认了。

古月也没再继续开口询问天心这些，在这么小的童年接触这些事情接触得太多对于她长大后的性格非常不利。

不过古月却注意到了天心对程鑫的称呼，于是便黑着脸问道：“是程鑫让你见他程爷爷的吗？”

“嗯，程爷爷说他虽然变年轻了，但却能当我爷爷。”天心点了点头，老实得回答道。

古月点了点头，没有再询问什么，就这么和天心二人始终混迹在聚集的人群之中。

对于程鑫的身死，古月不由得在心中抱有了一丝希望，因果线虽然玄奥，但能屏蔽的方式也不少，只要没有确确实实得见到程鑫尸体，就没办法确定他这么死了。

这么一想，古月的心中也多了一丝慰藉，程鑫终究是因为古月拜托他照顾天心才会遇见这种事的，

哪怕程鑫成为了古月的手下，古月也没有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手下对待，不如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程鑫对古月有传授剑道之恩，也有赠送功法和剑法武技之恩，与之相比古月为他做的那点付出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总之，不管程鑫究竟有没有死，古月都决定了等有机会时要为他抱这个仇。

不止是老妪一人，古月也不在乎什么冰帝宫，敢动她身边是人，那就覆灭好了。

“天心。”古月出声唤道。

“嗯，师父。”天心应道。

“想哭就哭出来吧，在师父面前不用克制，师父虽然现在实力还很弱，但以后会变强的，说说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等以后师父变强了去给你报仇。”古月再次用手抚摸了一下天心的脑袋说道。

古月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会哄小孩，但却能看出天心很坚强，无论发生什么难过的事都在心中憋着。

这对作为还是孩童的天心并不好，古月知道小孩发泄情绪最有效的方式便是大哭一场，而她这个做师父的也有责任成为这个接纳的怀抱。

人都是有情的，程鑫跟天心单独相处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建立感情？

而现在程鑫生死未卜，若是放在其他同龄孩童身上，恐怕早就大哭大闹了，但天心却没有。

天心很懂事，古月能感受到她在自己身边时露出的安心情绪，但却把软弱的情绪都给压在了心底没有给自己添麻烦。

不过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在古月说出这具话后，天心便真的从小声抽泣逐渐到趴在古月身上大声痛哭了起来。

古月不会安抚别人的情绪，也不太会出言安抚，只能沉默着任由天心交给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任由大哭声淹没在嘈杂的人群。

天心虽然是大声痛哭，但趴在古月身上埋住脸却也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天心哭累了才终于停止，然后开始给古月讲述这几个月发生之事。

程鑫并没有带她离开太远，只是去到了赤阳皇国的另外一个王国内把她寄宿在了一个小城的家族中。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和平，那个小家族在收下程鑫付出的丹药功法之后也同意了接受天心。

经过最初的怕生后，天心也与那个小家族之中的几个同龄孩童成为了玩伴，而程鑫也由明转暗，开始暗地里保护天心的安全。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几天前天心和那个小家族少爷等几个小伙伴一起出去玩耍回去时那个家族却被一伙黑衣人灭了。

而之后在天心眼前，那些玩伴被毫不留情得屠杀，然后程鑫便现身杀掉所有黑衣人带着天心直接离开了。

也在这个时候，程鑫带着天心一起碰巧遇到了老妪，之后天心便被老妪一眼看上，程鑫在得知对方身份后想要护着天心逃离却被人一招打得不见了踪迹。

天心描述的自然没有这么详细，这是古月根据天心的讲述自动过滤掉其中一些她与那个家族小伙伴玩耍的废话后总结出来的大致经过。

“黑衣人，老妪。”

古月没有亲眼所见，仅仅听天心的讲述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并不能推测出这两者有没有关键，总之实在是有些太巧了。

不过这不要紧，知道程鑫的确是因为老妪的原因而生死不明就足够了。

古月在心中定下了一个小目标，等这件事过去成功脱身后就立刻去中洲发展，争取一年之内一定要成长到能灭杀武尊的层次帮程鑫报仇。

无论如何，老妪不管是对程鑫动手的仇，还是刚刚开口威胁自己的账，古月都需要拿她的命来偿还。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古月一直以来可都没有什么仁慈之心，对待敌人的手段也就是简单粗暴得灭杀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