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黑帮

查菲看着麦克斯离开的背影对兰利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不像是要接案子的感觉啊？”

兰利也是有些疑惑的道：“搞不清楚，等鉴证报告出来再说吧，看着情况，估计没个两天时间是不可能的，你是在这里盯着还是和我一起回警局？”

查菲看着酒吧内不时抬出来的残破尸体，又看了看自己那个还在路边蹲着的搭档道：“你先回去吧，我得看着布鲁，省的他将自己的胃吐出来。”

兰利也看了看吐得身体摇晃的布鲁，有些感叹的道：“菜鸟啊，一会带他去吃牛排，恢复一下体力，不然他明天很难有精神的。”

查菲看着嘴角带着坏笑的兰利道：“哈哈，好的，三分熟的牛排。”

这时在查尔斯顿的一处汽车修理厂内，老菲斯站在在自己的办公室的窗前，手里啊把玩着一枚老旧的西班牙银币，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街道没有说话。

站在办公室的三个山虎帮的头目也是一言不发，都看着那个有些苍老的背影，等待着老菲斯的开口，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菲斯缓缓的开口道：“你们先出去吧，这几天关注一下乔尼的动作，要是找到他给他带个话，说我想亲自和他聊聊。”

三个手下听到老菲斯的话都沉默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出去安排自己的小弟盯紧冬山帮的动作，同时寻找冬山帮老大乔尼的踪迹。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艾斯的失踪和冬山帮的乔尼有很大的关系，至于说双方都死在了乔尼的酒吧里面，这种情况没人想过，也没人会相信。

毕竟哪里可是冬山帮的一个重要据点，天知道哪里会有着冬山帮多少的枪手在，就像山虎帮的汽车修理厂一样，那些正在修车的工人全部都是山虎帮的成员，而且都是枪法或者身手不赖的好手。

要想突袭一个帮派的中重要据点可是需要做很多的准备，不说人手的调动和武器的准备，就是警察那边也要打好招呼，不然就是突袭成功也会迎来警察的清算的。

虽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艾斯确实在和乔尼谈判的时候失去了联络，并且还是在乔尼的酒吧出事的，虽然现在冬山帮的很多人联系不上，但是该做的准备还是需要做的。

如果最后乔尼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赔偿，那么按照老菲斯的性格，不介意在波士顿展开一次黑帮之间的战争。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老菲斯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币，让银币不停的在手指之间反转，这是老菲斯思考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虽然艾斯是在前往乔尼的酒吧后失去了音讯，不过老菲斯并不认为是乔尼动的手，按照老菲斯对乔尼的了解，他要想除掉一个人，更多的是在路上埋伏或者跟随暗杀，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动手。

特别是在自己的重要据点，哪里一直是警方和fbi 想要调查的地方，乔尼绝对不会给予他们任何可以调查的理由。

那么将乔尼排出后，有能力对艾斯动手的势力也就不多了，一个是控制着北波士顿的意大利人，另外一伙就是刚刚来到这里的西班牙人。

让老菲斯想不懂的是，自己的山虎帮和对方并没有什么冲突，相反，因为西班牙人和冬山帮有着毒品生意的冲突，和自己还是潜在的盟友关系。

最起码在冬山帮让出毒品利润之前是的，那么西班牙人就算是对冬山帮出手也不会针对艾斯的，难道是误会导致的？

不得不说老菲斯还是想到了点子上，任何的事件发生背后肯定有着不同的起因，就像人的行为，背后有着自身的行为逻辑一样。

没有利益和好处的事情，这些黑帮是不会去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少会为了面子和一时冲动做事，更多地还是看自身的行动能带来多少价值。

“叮铃铃，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老菲斯从思考中回神，拿起电话道：“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道：“老菲斯，我是麦克斯，我的老板想跟你聊聊。”

老菲斯听到麦克斯的声音就知道了对面是哪位，不过没想到想找自己的竟然是那位调查局内的大人物，那位可是自己平时接触不到的存在，虽然自己的孝敬一直没有断过，可是还没有资格直接面见这位。

老菲斯回道：“麦克斯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麦克斯的声音还是低沉的道：“下周一上午九点钟，在圣约翰学院旁边的咖啡厅，我到时候会带你过去。”

老菲斯回应道：“好的，我会准时等候在哪里的。”

麦克斯听到老菲斯的回答，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自己只要知道老菲斯可以准时到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自己过多的吩咐，这个老鬼会自己处置妥当的。

老菲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也慢慢的将手中的电话放下，心里在思考着对方找自己的原因，肯定不是小事情，如果是安排做一些黑活的话，平时都是麦克斯探员直接联系自己，根本用不到这位出面。

可一时间老菲斯也想不出最近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难道是昨晚的事情，不至于啊，别说是乔尼的酒吧发生枪战，就是前几年自己和乔尼发生火拼的时候，在大街上进行枪战都是由麦克斯探员出面摆平的。

这种不涉及到平民伤亡的黑帮火拼，只要不被记者拍下来，压根就进入不到那些大人物的眼中。

老菲斯双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想不出来啊，还是等到时候看吧。

这边麦克斯挂断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了办公室，来到局长办公室，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请进”，一个略带沙哑的男音从里面传来，麦克斯轻轻的推开门，进入办公室，然后反手将门关上，来到自己老大的办公桌前站立好道：“局长，我已经安排好了，周一上午九点，老菲斯会在咖啡厅等待您的召见。”

办公桌背后的是一个面容有些阴冷的中年男人，听到麦克斯的话，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道：“我知道了，还有，那些西班牙人有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麦克斯想了一下道：“除了前天抢劫离冬山帮一批货以外并没有别的动作，不过昨晚冬山帮的一个重要据点被袭击了，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西班牙人做的，正在调查中，如果需要的话，两天之内就可以出结果。”

局长将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点了点后道：“不用调查了，过不了多久这些麻烦的西班牙人就会离开波士顿。”

麦克斯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局长，这些西班牙人可是好不容易才在波士顿站下脚，虽然还没有站稳，可是要想让他们撤出波士顿明显是不可能的。

前一段时间由于这些外来的西班牙人抢夺地盘，自己还调集警力对这些外来黑帮进行打击，结果很多媒体开始报道政府的种族歧视，搞得自己很狼狈。

可要是不打击这些不守规矩的外来黑帮，先不说自己等人暗中的收益会受到损害，就是混乱的社会治安也会让政府承受很大的压力的。

局长看到麦克斯疑惑的眼神，想了一下还是对自己的这位下属解释道：“过段时间我会调任到总部的刑事犯罪部门担任主管，这段时间需要控制辖区内的犯罪率，我们虽然不能直接对那些西班牙人动手，但是这里的黑帮还是可以的。”

麦克斯瞬间明白自己局长的意思，虽然说不上借刀杀人，但大致意思上是一样的，就看那些黑帮会不会老实的按命令行事了。

单纯的威胁那些黑帮是没用的，无论是山虎帮还是冬山帮，都是波士顿地区老牌的黑色组织，和这里的爱尔兰居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听话的时候只能打击，而不能强力镇压，这就导致很多时候这些黑帮会阳奉阴违。

平时的案件或者黑活都会听从指挥，特别是调查局这种强力部门，这些黑帮都是唯命是从，但是这次要将外来的西班牙人打出去，出手的帮派肯定会损失不小，怪不得自己的上司要直接和老菲斯那家伙谈，直接出面肯定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麦克斯点头回道：“我明白了，谢谢局长。”

然后停顿了一下后，又对局长道：“局长，冬山帮的乔尼现在联系不上，不确定是不是在昨晚的袭击中身亡或受伤，现在还在勘查案发现场，同时比对尸体。”

局长听到麦克斯的话，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安排你。”

麦克斯点头应是，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同时开始想刚刚和局长的交流。

自己的局长马上就要调任到总部，也不知道这边分局的局长是从哪里调任过来的，自己该怎么应对局长的交接，至于说自己上任是不可能的。

联邦调查局为了防止出现强大的地方性势力，都是采取异地调任的方式，除了这些分布的部门主管以外，每个州的分部局长和副局长都是从总部或者其他州调任的。

这样总部可以有效的控制各个分部，同时通过这些分布插手各州的警务系统。

麦克斯就是波士顿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担任分部犯罪调查科的主管已经是到头了，再向上升只能离开波士顿，前往其他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