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很多人将纽约当作了一个城市,其实纽约除去是一个城市外,还是一个地区的代名词,就像是上海一样,分为市区和郊区,市区就不用说了,那是原本意义上的纽约,而算上纽约市政府管辖的范围,对纽约的称呼应该更改为纽约州。
这是一个世界级的城市,直接在二战后,这个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影响着整个世界的变化,联合国的总部设立在这里,影响资本世界的华尔街也设立在这里,还有重要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文化氛围,自由女神,百老汇,大都市博物馆等等,这种文化和经济的结合,让这个庞大的城市充满自己独特的魅力。
万事万物都有着自己的两面性,有着好的一面肯定就会有着自身薄弱的一点,纽约虽然是一个国家化的大都市,白天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很容易让外来者爱上这里,可是等到太阳落山,这座城市就会显现出自己的另一面。
流浪汉和瘾君子开始慢慢的汇集到街头,曼哈顿区还比较好,这里作为经济文化的中心,有着足够的警力维持治安,可是离开市中心,在皇后区,布鲁克林区等等,那些大楼背后的巷子里总会有这瘾君子或者想要挣块钱的人影存在。
所以夜晚的纽约可以说是相对冷清的,特别到了晚上十一点之后,独自一人出门,特别是步行在人流稀少的街道时,那就是对自己生命安全的不负责,身上带着一些现金还好,遇到抢劫的或者瘾君子还能破财免灾,可要是一分钱没有带,让对方白白地抢劫而没有收回,那么一顿殴打还是轻的,遇到那些毒瘾将要发作的瘾君子,很肯能莫名其貌的就被重伤甚至死亡。
不要说没有抢到钱对方就会离开,在毒瘾将要发作的时候,这些吸毒者的逻辑思维是混乱的,有可能会认为是你没有带钱,导致他没有办法抢到钱吸毒而给你一枪,虽然这个逻辑很荒唐,可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布鲁克林,雷姆森大道的一处住宅外,停靠着七八辆轿车,每辆车上都坐着一两个身穿西服的白人壮汉,车辆停靠的位置也比较的有趣,几乎覆盖了周围着一片街区的范围,而且这些人都没有下车,在车上通过车窗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住宅内,七个年纪不同的人坐在一张长桌前交流着什么,长桌为首的那名老者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开口道:“谢谢大家的到来和参与这次会议,这是对我们布亚诺家族的信任,这次请大家过来主要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下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情况,我接到一些消息,政府可能就现在的药品市场有所变动,想和大家交流一下我们各个家族接下来需要如何面对这一情况。”
老者左手边,一位年纪在六十岁左右,带着黑框眼镜的老者开口询问道:“帕姆,什么情况这么的紧急,而且为何要在这里召开会议,你要知道,联邦调查局可是盯我们好久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聚在一起,我想他们不会介意将我们全部留在这里的,哪怕炸掉整个街区。”
为首的那名老者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示意身后的诺姆斯过来,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开口道:“诺姆斯,你来进行解释吧,各位,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再次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从今晚开始,诺姆斯接替我的位置,正式开始代表和掌握布亚诺家族。”
其他几个家族的家父虽然对于帕姆的宣布有些吃惊,可很快的也就平复了下来,毕竟在几年前,帕姆已经开始为诺姆斯的上位开始打基础了,不然根本不会让自己的助手参与到黑手党的峰会中,要知道,黑手党虽然是一个现代化的犯罪组织,可是在内部还是非常注重传统以及仪式的。
诺姆斯在来到长桌边,环视了一下坐在周围的人,点头示意,这些人都是各个城市黑夜中的掌权者,虽然说是黑夜皇帝有些夸张,但每一个存在都能影响到当地的社会秩序和经济稳定。
将凳子拉开,坐在自己教父的左手边,诺姆斯开口道:“几个月前,无声者开始缓慢的减少海洛因的供应,空余的那部分份额,说是会有其他的人进行填补,在两个月前,政府的一些朋友找到了我,有情报部门的人想要和我们合作关于药品的生意,并承诺可以解决缉毒局以及调查局带来的麻烦,而作为回报,我们要按照对方提供的价格和货品进行销售。”
诺姆斯的话音刚落,坐在他测对面的一名中年人就有些耐不住的说道:“按照他们定下的价格销售,我不认为我们还会留下多少的利润,而且一但对方控制了货源,就算是承诺解决缉毒局以及调查局,可也会留下我们很多进货的证据,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到信守承诺。”
“比尔先生,也许在芝加哥的你消息可能有些滞后,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次对方提出的要求是我们无法拒绝的,因为我们的议员朋友们已经同意了,说是商谈不如说是通知。
就在三天前,有一名自称是fbi特别调查员的人来到我的家中通知我,在下个月一号,每月都会有一批加工好的药品送到纽约,让我准备好五百万美元去接收,在和我们的一些政府内部朋友求证后,我的教父在今天召集了各位再次开会。”
诺姆斯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有所波动,还是一样的沉稳,而且略带一些沙哑,可能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毕竟自己的教父说话也一直都是这种缓慢而稳定的方式。
最早开口的那名戴眼镜的老者开口道:“我也接到了通知,不过他们给予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而且我不想让孩子们参与到与政府的合作中,还是那句话,我不信任他们,合作等于是我们自己将证据交到那些执法部门的手中,在我们失去作用的时候,他们随时可以翻脸。”
说话的这名老者是费城的黑手党教父,这位老牌的黑手党教父一直遵循着黑手党的传统,挣钱可以,但是不能张扬,不能引人注意,这些规则是自己的前辈从意大利就开始总结下来的经验,可以说都是经过生命验证的。
和政府的合作,哪怕有着再多的保证,在安吉罗看来也是不保险的,政府之所以迟迟没有办法将黑手党清理干净,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方不清楚黑手党内部的情况,因为所有加入黑手党的人都是需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同时需要经过一些仪式以及递交投名状才允许加入。
因为大多数黑手党成员都是教徒,所以在仪式中有着一项就是划破手心,将燃烧的圣母雕像在手心中染血,象征自己在圣母和血脉的鉴证下成为家族的一员,并宣誓永远对于家族的事情进行保密,同时拒绝和政府部门合作。
这条沉默宣言让很多被抓的黑手党都闭口不言,就算是联邦调查局使用刑讯手段,得到的也都是一些片面的信息,不知道完成的架构,只凭借这些底层人员的消息是很难做出针对性的部署的。
至于说通过底层挖出中层,从而牵扯出二老板或者教父,这种事情想象就可以了,联邦调查局虽然是特权部门,黑手党也不是傻子,二战后,很多退伍的黑手党成员和政府的一些部门建立了紧密的联系,一些议员就是在黑手党的扶持下步步高升的,这些政府内的受益者怎么可能允许调查局有大的动作。
而且一但开了这个口子,很可能会彻底打破规则,今天对黑手党可以这样不讲规则的动手,那么以后会不会对财团动手呢,要知道财团和政府的关系一直都很复杂,可以说是合作与对立并存,开了这个先河,那些财团的掌舵人估计以后都要时刻防备着政府掀桌子。
长桌的末端,一个有些发福的秃头中年插嘴道:“安吉罗,估计我们很难拒绝,他们已经和那些议员达成了协议,没有议员们的支持,我们无法对抗那些部门,甚至连fbi我们都很难对抗。”
这位的发言让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是的,现实就是这样,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和那些部门一起合作贩毒是一件找死的行为,可是不合作就会遭遇到残酷的打压,很可能还没有合作活的时间长,弱者是没有权利拒绝强者提出的要求的,除非你准备鱼死网破。
“这次叫大家过来的意思就是为了商谈如何面对这次的危机,我们面对政府,哪怕是其中的一个部门都无法抵抗,所以我想提出一个方案,或者是是合作的计划。”在沉默了一会后,诺姆斯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
见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自己身上,诺姆斯继续道:“现在我们七个家族组建了相对松散的议会,或者是是一个同盟,在这种情况下,联邦调查局以及部门直接针对我们做出过激的行动,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一次消灭我们所有人。
所以我又一个提议,那就是加强议会的权利,将各个家族松散的势力尽可能的联合起来,这样在面对政府的时候,我们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那些属于我们的议员曾经就这个计划提出过反对,但是一两个人的反对是无力的,如果我们能将各个家族的议员朋友联合在一起,一起发力点话,我想我们的生存空间要比现在大上很多。”
如果说刚刚的发言让大家看到自己面对政府的无力,现在诺姆斯的提议就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过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还是有待考量的,那些已经盘踞在政府背后的家族和财团会允许一个新的势力崛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