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叶枫品了一口茶杯,对着躺在床上的傅君婥,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傅君婥睁开眼,眼中惊惧、怒火、哀愁一一闪过,最后心若死灰,坐起,无神地看向叶枫。
叶枫却是未理傅君婥的神色,自顾自地说道:“作为顶级的剑客,我与你师父迟早会有一战,不过今天,你却将师傅的剑展现了个遍。”
说到这,叶枫停了一下,放下茶杯。此时,傅君婥麻木的眼中终是有了丝丝波动,只不过更多的是羞愤与后悔。
叶枫继续道:“所以为了不占你师父便宜,从明天开始,你跟在我身边,为我负剑,等什么时候,你看明白了我的剑,你就可以离开。”
“负剑?!”
傅君婥灰暗的眼中猛然完全化作熊熊的怒火。
眼前这个竟然要她给他负剑!
她傅君婥,堂堂三大宗师之一傅采林的大弟子,怎能给人负剑?
这不仅是在羞辱她,而且也羞辱了她的国家,她的师傅。
但偏偏眼前这人的威胁如此明目张胆。傅君婥不由想起白天的比剑,她连叶枫的剑都没看清楚,就被叶枫最后一招,没有丝毫反抗余地的给败了。
纵然心头再不愿相信,傅君婥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这样的剑,确实只有她师傅那种级别的人才能平等而论。
而今天自己却将师傅的剑完全暴露给了对方,为了不让师傅被莫名其妙的打败,她就必须跟在叶枫身边,摸清叶枫的根底。
傅君婥悲愤异常,眼底深处闪过丝丝不甘与挣扎,她怒视着叶枫,咬牙切齿道:“想阁下也是作为*的人物,你这样威胁对待一个女子,你就不觉得无耻吗?”
“无耻?”
叶枫摇了摇头道:“这无耻么,这不过是对你一个异族人大摇大摆来到中原搅风搅雨,一点都不懂礼貌的惩罚,也是你为你的自大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
傅君婥脸涨得通红,忍不住抓起身边的长剑猛地就向叶枫刺去。
叶枫从容地坐在那,拿起茶继续品着,不慌不忙地一指点出,破招式缺陷,破身法缺陷,破真气运行缺陷.......一一展现,最后在傅君婥眼中,化作白天的终极的一招,破剑意境。
傅君婥再次感受到白天的绝望,躲不掉,挡不了,摧朽拉枯,就完全像是自己没头没脑的撞到对方的‘剑’下一样。
‘砰。’
傅君婥被击飞回床上,但却死死的盯着叶枫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剑法?”
叶枫雍雅大方的介绍:“这是我的第一把剑,我定义为利剑级,破剑道。此剑道,在于巧,意破天下。你自己好好熟记,我还有三把剑,什么时候看完了,你就可以回你师傅那。”
“还有,明天我们离开扬州,记得早点起来负剑。”
说完,叶枫再也不停留,起身离开,只留下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傅君婥。
良久。
傅君卓望着安静下来的房间,眼中充满了复杂,她以沉默应下了负剑这个的结果。
门外。
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看到叶枫出来,忙停下了交谈。
寇仲和徐子陵匆匆行了一礼,喊了声“师父”。而卫贞贞则是有些害羞的轻轻的喊了一声“公子”,有些不知所措。
叶枫有些意外地看着三人,问道:“贞贞,小仲,小陵,你们怎么都在外面,有什么事么?”
寇仲忙想了个理由,急回答道:“师父,我们是来问问,离开扬州,我们怎么去洛阳,毕竟我和小陵,还有贞姐都不会骑马,我们是不是乘船去?”
叶枫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若乘船,锻炼寇仲和徐子陵的效果就达不到,但若改作其他方式,对卫贞贞一个之前未曾习过丝毫武的女子而言,若是碰到赶路,就算是坐马车,对她身体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叶枫思虑片刻,道:“这样吧,我们先骑驴走一段路程,然后再乘船去洛阳。”
“啊?骑驴?”
寇仲和徐子陵夸张的惊呼一声,面面相觑,这种骑乘方式可和他们想象的少侠模式完全不配。
寇仲和徐子陵立马眼巴巴瞅向叶枫,希望叶枫能不能换个决定,不骑驴。
叶枫没好气瞪了两人一眼,道:“骑驴有什么不好的,驴温顺,这也是为你们贞姐考虑,你们贞姐才刚刚习武,身体孱弱,无论坐船,还是坐马车,时间久了,身体总会受不住,先骑驴走一段时间,一来你们贞姐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修炼武学,强健体质,以后乘船坐车就不会这么麻烦,二来,你俩也可以趁此机会,一路找人切磋,涉猎江湖,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
卫贞贞听完叶枫的话,心头一甜,脸红彤彤的小声道:“谢谢,公子。”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苦瓜着脸,可怜兮兮望着叶枫。
“师父……”
实在受不了寇仲和徐子陵两个这样的眼神,叶枫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活宝。别在这装可怜了,又没非要你两个跟着骑驴,不想骑驴,你们自己两个自己买两匹马,自己慢慢练习。”
“师父英明。”
寇仲和徐子陵顿时喜笑颜开,卫贞贞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只觉得稳赢一场。
叶枫翻了个白眼,道:“这就英明了,你两个小子,好了,早点去睡吧!明天好赶路。”
另一边。
李秀宁接过红拂递来的今天收集的叶枫的情报。
看完情报上的信息,李秀宁揉了揉发涨的额头,喃喃道:“这位叶先生,真是出人意料,也真是让人头疼呀。。”
李秀宁沉吟片刻,向红拂问道:“红拂,你怎么看?”
红拂摇了摇头,道:“四小姐,一本虚无缥缈的长生诀而已,你也不用担心太多,虽然我未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但仅从之前收集的情报来看,像他这样的强者,尤其他的剑,宁折不弯,率性而为。这种人,骄傲到骨子里,蔑视一切,杨广用不了这样的人,也没人能驱使得了这样的人。”
李秀宁点了点头,但又叹了口气,道:“不过,终究让宇文化及先行了一步。这种能影响天下的强者,无论怎样来说,都需要与之交好。”
李秀宁起身,在房间中来回跺了几步,道:“红拂,撤回大部分人,只留几个最精细的人密切注视叶先生接下来的行踪,到时,我亲自往拜访。”
“是,四小姐。”
红拂得命,转身离开李秀宁的房间,前去安排。
红拂走后,李秀宁再拿起手中的情报细细的看着。
良久,她悠悠叹道:“叶先生,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希望你不会是我李阀的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