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老头看着眼前一身破破烂烂的云天,面部神经不断的抽动着。
云天道:“想笑就笑吧,我不会介意的。”
老头强忍着笑意道:“几天不见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狼狈,还有一股怪味”
“别废话,赶紧带我去洗个澡。”云天打死也不会说自己经历了什么,想想都是眼泪,被大老鼠戏耍也就罢了,没想到去捡八卦炉也是千难万苦,要是把这些都告诉这个外表看似和善,实则猥琐到骨子里的怪老头,他能把自己的经历以评书的形式说出去。还有就是那只大老鼠,云天暗暗发誓,别让他在遇到,否则非把它煎,炸,煮,炒,煸。
收拾完毕之后,云天找到老头,亮出了自己取得的八卦炉“这是不是八卦炉”
老头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接过八卦炉仔细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没几个人能认识真正的八卦炉,不过这炉里有一股药香,而且样子很像是道家的风格,你在哪找到的。”
云天言简意赅的道:“函谷关附近的一个山涧之中的山洞里。”
老头道:“函谷关,那应该差不了,不过有一个办法能够试一试,就是找到凤凰炎,如果这个炉子装着凤凰炎而不熔化,那就是八卦炉了。”
云天道:“那你快把凤凰炎拿出来啊,用完了这炉子也送给你。
老头道:“我倒是想拿出来,可是我也和你说过了,不在我这啊。”
“怎么回事”
“这说来就话长了,但是我能告诉你凤凰炎的大致位置。”
云天坐在返程的车上,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思绪万千。
自己的大脑里装了很多记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岁月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并不全。然而云天最在意的还是这作为云天的二十几载岁月。
想到了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和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或幼稚,或冲动,或感性的难忘的记忆。
以前的他有大把的时光来回忆这些,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然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云天发现自己总是在忙碌,根本没有空闲来想这些。
对比前后的日子才发现,以前的那种时常开开小差的日子才是最难得可贵的时候,现在的他秘密的运行着一个神秘的代号为‘岚’的组织,还不能让自己的对头得知。如今知道整个岚组织所有人和所有部门的作用的,除了他自己外只剩下张连藏和那个沉默的青年。
想到张连藏,这算得上半个老头的人,真的给自己帮了太多的忙,否则自己如今是举步维艰,还有沉默青年,想到他云天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即使如此,他在每个夜晚的时候都会惊醒在梦中,因为自己过往的那些记忆和自己的那些死对头。
张连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沉默青年依旧保持沉默,脸上平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面瘫,处处流露出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着与冷静以及睿智的眼光和头脑,只是他的双拳紧握,出卖了他紧张的情绪。
“张先生,公子回来了。”一名手下喊到。
张连藏一喜,连忙跑出去迎接,沉默青年的拳头也缓缓松开,手心里出了不少汗,也跟着走了出去,剩下的一些头头都一拥而出。
云天看到这些面孔,也露出了笑容。
大厅中,张连藏把他山玉髓给了云天,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以及之后对参与这次事件人的处理。
云天握着玉髓有些激动,道“幸苦大家了,你做的很好,我说过这些事你全权做主,不用向我征求意见与汇报,把诸方的动静都说说吧,我们要时刻做出应对。”
会议开到了明月当空,众人各自散去,只剩下云天,张道公和青年三人在院中饮酒。
云天道:“道公,明天去把黎战找来吧,对了叫上欢乐,我们要商量一下去寻找凤凰炎的具体事宜。”
张连藏点头道:“好,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青年道:“黎战倒是还行,那个欢乐就不要参加这次行动了,他太弱了。”
云天哈哈一笑道:“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我没想过让他参加这次行动,我另外有事。”
青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张连藏始终对这个青年感到好奇,甚至说是敬畏。这个青年是云天带回来的,没人知道来历,平日里沉默寡言,不怎么与人接触交谈,但是整个组织中没有一个人不对青年感到敬畏的。因为见识过他本事的人都会被他深深的折服。
云天见青年今天喝的酒很少,问到:“怎么今天没胃口么?”
青年摇了摇头道:“非常时期。”
云天点了点头,张连藏却一头雾水,但是也不好多问,在他看来,这二人都是神秘之人,处处都透露着神秘,不要妄想去解开这些秘密。
张连藏道“对了,公子,黎战公子给我传过来一张照片,是舒蓉小姐,唐凝小姐以及您女儿的问合照,我给您看。”
张连藏拿出手机翻看着相册,没有,又翻看微信记录还是没有,又把文件从头到尾,从尾倒头的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张连藏急得脑门都冒汗了。“不可能啊,明明存下了,哪去了?”
青年淡淡的开口道:“我给删了。”
张连藏瞠目结舌“您,您,您,什么时候删的”又看了一眼云天。
云天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
青年道:“给你看会扰乱你的心智,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在这一时,否则只图一时会失去一世。”
云天撇了撇嘴:“我是那种心智不坚定的人么?你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啊。”
青年似乎被云天一眼看穿了心中的想法,眼神有些躲闪,喝了口酒,脸上升起一丝红晕。
云天起身道:“回去睡觉了,都去休息吧,明日事明日再议。”
张连藏也随着起身,目送着青年和云天远去的背影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陈酿嘀咕到:“这公子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这么多间屋子怎么非的两个人挤在一间里,弄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