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大营,中军大帐内早已摆上了酒宴。
“哈哈哈,痛快,痛快!孙某多谢公孙将军!”
虎牢关一战,公孙瓒及时救援,孙坚反败为胜,更是斩了西凉猛将杨震,一举杀到虎牢关前一箭之地才收兵回营,此一战当真是长了联军士气而灭了西凉军之威风。
“唉本将与文台同为联军,理当如此,何谢之有啊”公孙瓒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的酒渍,才凝声道:“文台斩首贼将杨震,真可谓是大功一件,然不不知文台接下来有何打算?”
孙坚放下酒樽,叹了一口气道:“此一战西凉军士气大落,可谓是进攻虎牢关的天赐良机,可惜大营总部迟迟不肯与我军补给粮草啊”
“哼”黄盖将酒樽重重的搁在矮桌上冷哼一声,冷声道:“此定然是主公忤逆袁公路之故,袁公路枉为四世三公之名!”
“公覆慎言。”孙坚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表面在呵斥黄盖,但是内心显然也是认同了黄盖的说法,之前他不顾袁术的反对,而执意领先锋一职,虽有私心在内,却不乏其真心讨董。
公孙瓒也是摇头叹息,心中对袁氏一族的印象降到了最低点。
其实他们还真是错怪了,袁术根本就没有从中作梗,而是陈王刘宠本身就与袁术不合,而孙坚又是袁术的得力助手,因此害怕孙坚立下大功,对他有直接的威胁,因此故意压着粮草不发,袁术算是替他背了这个黑锅。
公孙瓒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矮桌,凝声道:“文台,我部尚有粮草,不如你我两家联手共同攻上虎牢关如何?”
“好,公孙将军既有此意,坚当从命!”现在是攻取虎牢关的大好时机,孙坚不想褪去,既然公孙瓒愿意借粮给他,那事后他自然也不会吝啬分一半功劳给公孙瓒。
最为困扰的粮草既然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当然就是好好的喝一个痛快,而后共同联手杀上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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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
胡昭通过自身作为韩峰幕僚之便,说动了韩馥给与韩峰兵权,引兵前来漳水讨伐匈奴,当然为了儿子的安危,还特意调遣了军中大将张合作为副将,辅佐韩峰。
不过胡昭眼光何其毒辣,对于韩峰的无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凭着韩峰初掌兵权就像剿灭於夫罗,那是想都不要想,所以他只是为了借取韩峰之势罢了。
於夫罗大营火把通明,整个大营内热意盎然。
匈奴大单于於夫罗袒胸露乳斜靠在软榻上,指了指跪坐下首的胡昭,玩味的说道:“诸位,这一位便是弘农王刘辩派来的特使。”
“哈哈哈看来那位汉人小王子手底下真没人了,竟然派了一个老头子作为特使。”众人哄然大笑,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壮汉豁然起身,铿然抽出弯刀架到了胡昭脖子上,狞笑道:“老头子,你那位小王子连杀我大匈奴万人,你凭着一张伶牙俐齿就想让我等退兵?”
陪同在胡昭身后的曲阿眼睛一眯,眸子里掠过一丝浓烈的杀机,胡昭于身后轻轻摆摆摆手,淡淡掠了架在自己颈上的弯刀一眼,向壮汉道:“刀剑无眼,将军可要握紧了。”
壮汉闻言一窒,只得收刀退后。
跪坐在於夫罗左边,身穿一袭黑袍的姒复,冲着胡昭行了一个汉人礼仪,微微一笑道:“在下姒复,素闻先生雅致高洁,何以颠倒黑白?我大单于与弘农王素来无冤无仇,然弘农王却数次以诡计攻打我匈奴是何道理?”
“今日式微,先生便巧舌如簧,意欲退我数万匈奴勇士,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
“尔等匈奴祖上式微之际,率众归附我汉室,因此得以渡过难关,然尔等不心存感激,却反过来肆意屠杀我汉室百姓,又是何道理?”胡昭摇摇头道:“我主身为高祖子孙,天下汉室百姓皆为我主之子民,尔等犯下滔天之罪,又何谈无冤无仇?”
说此一顿,胡昭沉声道:“老朽奉劝大单于,我主麾下战将不下千人,精兵更是无数,几次欲领军讨伐尔等,若不是军师再三阻拦,只怕两国早就伏尸千里、血流飘杵了!大单于若不能及时撤兵,将来恐有灭国之祸!”
“哧”姒复哂笑道:“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大匈奴吗?不说弘农王不过是区区废帝罢了,但说现在中原讨董之战正炽,他又拿什么来灭我国?”
“我大匈奴控玄之士不下十万,人口更是多达五十万,凭着一个区区的废帝还想灭我匈奴,简直是痴心妄想!”於夫罗豁然暴起,厉声道:“哈叱,替本王拿下这个老东西!”
哈叱狞笑着探出粗壮的右臂,就要拿下胡昭,然而刹那间心底陡然升起毛骨悚然之意,一柄冰冷而锋利的宝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森然的杀气隐隐的竟割破了他的皮肤,有细细的血痕溢出。
“呛啷啷”金属兵器碰撞之声霎时在帐中回荡起来,一众匈奴人手握弯刀,眸中凶芒毕露,犹如嗜血的饿狼死死的盯着曲阿。
胡昭站起身来,淡淡的看着满脸警惕的於夫罗,淡然道:“大单于行军作战,从不派遣斥候探查周遭信息吗?”
“呼”
胡昭话音刚落,紧闭的帐帘霍然掀起,一名匈奴兵急匆匆的跑进大涨,正欲说话,陡然看见大帐中诡异的情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於夫罗冷冷的看了传令兵一眼,冷声道:“将!”
传令兵朗声道:“大单于,距离我军扎营三十里处,有大批汉军正往我军疾驰而来,最少有四万大军!”
“什么?四万人?”於夫罗心中一凛,转头看向胡昭,凝声道:“这就是先生底气之所在吗?”
胡昭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不过是前奏罢了,不知大单于可知盘踞太行山一带的黑山军?我军已与黑山军达成联盟,想必此时此刻黑山军正从南下而来的路上了。”
“不可能!”
姒复死死盯着胡昭,他作为於夫罗唯一的谋士,当然知道黑山军的存在,也知道黑山军的强大,但是黑山军与匈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虽偶有小胖规模打斗,却从没有过真正的结怨,怎么会与弘农王夹击匈奴?
“可能与否,到时自知,姒复先生何必问老朽?”胡昭淡淡的说道。
其实黑山军张燕与刘辩早已相互为敌,他根本就没有去找过黑山军,只是有韩峰四万大军在前,再加上匈奴情报网毕竟简陋,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而胡昭更是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让姒复不由得不信。
再者就是聪明人多疑,而姒复就是一个聪明人,胡昭正是利用这一点,来赌姒复一定会劝於夫罗撤兵。
“大王。”果然如胡昭所料,双方对峙接近半个时辰,姒复向於夫罗趋近一步,低声道:“如果汉军年与黑山军双方夹击,我军恐难以抵挡,再者臣怕黑山军会趁势偷袭我部落大营,现在已经占不了便宜了,还是极早退兵吧。”
“哼”於夫罗恨恨的看了胡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