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大吃一惊,他兄长赵雷确实已经卧床数年,早年间遇到饥荒,赵氏一家大人尽皆饿死,是身为兄长的赵雷承担起责任,将年岁尚小的赵云与赵雨兄妹二人抚养成人。
后来更是赵雷为了赵云拜师学艺,于隐居常山一位高人处,跪了不知多少时日,终于使得赵云进入师门,当赵云成年的时候,赵雷却终于因为多年来的病魔缠身,而终日卧在床榻上。
这些事情除了常山附近百姓知晓,赵云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是以听闻刘辩发问,当即大吃一惊。
“先帝在世,曾派人遍访奇难杂症,而后命医正全力研制药方,其中就有你兄长之名,当时孤只是隐隐听到一些你的家世,却没想到在此碰见子龙!”刘辩伸手慈宁宫怀里取出一物,双手捧在赵云面前,凝声道:“这是合集天下名望医正之力,研制的药方,正可治愈子龙兄长之患!”
嘴里来说着,刘辩心里却是忍不住想骂人,刚刚他想从系统里兑换一颗却没料到军功点不够,无奈之下,只能以仅有的军功点兑换这张药方。其实史书虽没有记载赵雷这个人,可按照这个年代人生病的规律。
无非就是染上病毒活着常年劳累所至,赵雷小小年纪又当妈又当爹的养着赵云和赵雨,辛苦自是不必说,再加上吃不饱穿不暖,十有**是营养不良加上累出来的病,而这张药方其实就是一些补药。
如果当真治不好,有了军工点以后,直接兑换就是了。
“在下多谢,多谢殿下!”赵云锵然跪地,双手接过药方,竟隐隐有些哽咽,他实在是觉得愧对兄长,这些年来他不知找了多少医正,都不见兄长有起色,却不想天子竟是心中惦记着他们这些贫苦的百姓。
一旁的刘备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眼眸中掠过一丝阴霾,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刘辩是在拉拢赵云,而且看赵云感激之情,就知道手段比自己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只是对于刘辩究竟如何得知赵雷卧病在床,又如何有被吓了药方,他心中疑问甚深,对于刘辩的说法,他内心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恭贺赵云了,内心却是暗暗盘算着,如何再恰当的时机揭穿刘辩。
“孤本有组建骑兵之意,而孤也听闻子龙素晓骑兵训练之法”刘辩微微一笑,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赵云道:“孤有意向公孙将军讨要子龙,以帮助孤训练骑兵,不知子龙可愿意?”
赵云神色一凛,沉声道:“云为大汉之兵,忠于我大汉,但有将令,云岂能相违?”
刘辩心中大喜,当即表示要亲自前往公孙瓒大营,以示对赵云的重视,现在公孙瓒并不知道赵云的本事,绝不可能为了区区一名兵卒而弗了刘辩的面子,再说了就算知道又如何?
若是较真,公孙瓒可是大汉之臣,其麾下之兵皆为大汉之兵,又不是他的私兵,刘辩有权调令任何人,而赵云本身就是忠于汉室而非公孙瓒,所以这件事情铁定没问题。
至于刘备这家伙本身就是白身,关羽和张飞与他兄弟相城,刘辩自然不可能以调令这一套指使关羽、张飞,当然刘辩对这二人兴趣还真不大。
此二人本领虽强,可惜其缺点与优点一样,都太过于明显,一个用不好,很有可能会全盘皆输,天下武将又不是只有关、张,刘辩也就懒得在他们身上用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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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既领了先锋之命,遂厉兵秣马,协同麾下四大战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点起麾下兵马,一路直杀奔虎牢关而去。
然而当孙坚刚刚点起兵马出行的时候,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军队,在漆黑的夜空的掩护下,从联军某处军营中,悄然抹黑而去。
“将军,虎牢关兵强马壮,咱们只有区区三千人,是不是少了点啊?”摸黑行驶途中,一名副将低声向诸将询问道。
“你知道个屁!”鲍忠冷笑一声:“我军前几天刚刚接获一名贼军信使,董卓根本就没来得及调遣兵马驻扎,虎牢关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所以咱们要在西凉兵和孙坚都未曾抵达虎牢关之际,抢先攻下关隘。”
副将目光一亮:“若果真如此,我军可谓是夺了首功啊,那主公岂不是在群雄中扬了一把名声?”
“那是必然!”鲍忠沉声道:“传令下去,一定要加快行军速度。”
“大人,小人是本地人,知道这里有一条捷径。”副将想了想,忽然说道:“只是”
“不用可是了,有捷径不早说?”鲍忠眼睛一瞪,断然打断了副将的话,沉声道:“纵使是刀山火海,本将军也能过去,传令,全军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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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太师府。
俗话说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人一旦安逸起来,便会逐渐消沉而忘记当初的雄心壮志,董卓,当初于纵横边疆,能左右开弓,率兵西凉兵马讨伐羌人,致使西凉羌人闻董卓之名而丧胆。
可惜随着董卓进入洛阳以来,掌控了无上权利,不仅忘却了当初的雄心壮志,整个人也逐渐发福起来,最终一身坚硬如铁的肌肉退化成为软软的肥肉。
然最近关东联军会盟酸枣的消息,却是让董卓逐渐的雄心从新长了出了,整个人也不再如之前走路都困难的肥胖,变得精神、干练起来。
十几盏羊脂油灯将议事大厅照的亮如白昼,除了公职在身之人,西凉一系重要的将领尽皆汇聚于此,而逐渐改变的董卓当然也在此,正认真的听李儒之言。
“陇西乃我军之根基,决然不可有失,因此段煨将军驻扎镇守此地的四万大军,绝然不可调动!”李儒手指着地图,凝声道:“据细作回报,今日汉中增兵,其意未知,因此需遣一员猛将镇守武都郡,以防刘焉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