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刘辩缓缓摇头,目光落在徐晃身,凝声道:“我们已经没有半年时间了,必须短时间内将他们练成一支精兵!”
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练兵并非一朝一夕可成,这些他明白,可惜他已经没有半年的时间了,尤其是曹操、袁绍已经派人来寻他,讨董之事恐怕迫在眉睫了。
“敢问殿下,可有大事要发生?”雷术敏锐的捕捉到刘辩话中的急迫性,不由的疑惑闻道。
“却有将有大事要发生!然此时不便明言”刘辩轻轻颔首,算了算时间,如今是十一月底了,距离讨董的时间大概还有两三个月,遂沉声道:“公明,孤给你三个月时间。”
徐晃闻言,不禁苦笑一声:“殿下,非是末将不愿,只是我军这些兵卒虽经历过战场,实在与新卒无异,一切都需要从最初开始。殿下给末将三个月的时间,实在是令末将为难啊。”
而且有一点徐晃没说,这些兵卒甚至连新兵都不如,根本就是一群匪性十足的土匪,三个月时间内既要让他们改掉匪姓,又要练成精兵,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时间紧迫,这一点孤自然是知道....”刘辩轻轻颔首:“所以公明无需以精兵标准训练,孤只提出两个条件,能达成这两个条件即可。”
徐晃沉声道:“烦请殿下明示。”
“收刺自如,令行禁止。大军作战,靠的是袍泽团结相互信任之威。”刘辩沉声道:“起兵暂且不言,单说枪兵只需懂得收枪、刺枪便可,其余花哨动作皆为无用。至于枪兵的护卫,自然是交与刀盾兵,刀盾兵主司防御即可。”
“至于弓箭手,一者我军弓箭手不多,二者弓箭手训练无捷径,所以捎带即可,首要任务便是训练枪兵与刀盾兵的配合。”
这个年代的士兵不像后世那一般,各司其责,一般情况下,士卒既需要训练又需要学习安营扎寨,挖厕所等等事情,所以训练很是麻烦。
“殿下训练之法,古为有之既然如此,末将便试一试。”徐晃想了想,又迟疑道:“只是此番训练,定然是长时间高强度训练,如此士卒便消耗巨大,这营灶...”
“公明放心,你只需专心训练士卒,伙食的事情孤自有计较。”刘辩摆摆手,安慰说道。
“既然如此,事不迟疑。末将即刻去准备。”徐晃起身行礼道:“末将告退了。”
刘辩轻轻颔首,徐晃躬身告退。
“唉,本以为收服白波军,便能轻松一些,却不想如今却有更大的困难摆在眼前啊。”待徐晃背影消失门外,刘辩才转过头来感叹道。
“殿下可是为了粮食的事情?”雷术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
“是,也不是。”刘辩摇头道:“官仓尚有不少粮食,养三万士卒的口粮不成问题,孤担心的是那十数万老幼妇孺啊”
“殿下勿忧,十万老幼妇孺,看似累赘,却也是资源。”雷术轻捋颔下须道:“乱世中,人力便是资源,有了人便等于有了粮食...”
“孤担忧的便是如何将人力转化为粮食资源啊。”
刘辩轻轻敲击矮桌,微微眯起双眼,沉吟道:“实不相瞒,孤见这河内郡土地肥美,实在是与关中一带可称为天然粮仓,这孤曾想通过鼓励耕种的方式,让他们开垦耕地,只是眼下这一关难过啊”
“哦?鼓励百姓耕种,实乃良策也。”雷术疑声道:“敢为殿下有何难处?”
刘辩心中暗忖,雷术84的智力属性不算低了,于军事可出奇谋,已然属于二流谋士了,然75的政治属性却是低了些,对于民生一事,却是有些无力啊。
“两大难出,其一便是现今乃初冬之时,距离明年秋收相差半年多,期间这些人的口粮难寻啊。官仓虽有粮食,却也不够十余万人半年口粮啊。”
刘辩声音低沉道:“其二河内郡终非是我军之根基啊。”
雷神色黯然,对于刘辩所说的这两点,他却是无能为力,农耕之事他本就不精通,再者为刘辩谋划河内郡已是他的极限,再往更大的规划,他已然无力也。
“啪啪”大堂中的火盆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在这气氛凝重而寂静的房内众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殿下,末将有一言不知当将不当将。”阎行犹豫一下,轻声道。
“什么当将不当将,彦明既然有计策,可到道来大火听听,总比孤没有主意的强。”刘辩摆摆手,说道。
“末将以为殿下可向河内郡世家征集粮草,世家之人最是富饶,若能得其一家之助,便可渡过眼前的难关也。”阎行抱拳说道。
雷术闻言却是摇摇头,沉声道:“世家者虎狼之心也,世的世家大抵都是先家后国,若无利益动心,恐不会轻易资助也。”
“你们先退下吧,容孤思量思量”刘辩摆摆手,说道。
雷术、阎行、曲阿站起身来,齐声告退。
“世家啊”
刘辩长叹一声,狠狠一拳砸在桌案,如今刚刚以火锅店与司马家等士族建立起一条纽带,只是关系能走多远,难说啊。。。
。。。。。。
“哈哈哈,穆顺将军真乃猛将也。”
张扬满脸笑意的拉着穆顺的手,一路向太守府走去。穆顺一战斩首匈奴兵五千人,硬是逼得於夫罗退兵二十里才敢安营扎寨,可谓是狠狠的长了张扬的脸面。
穆顺满脸谦逊的说道:“末将不敢居功,此乃主公之鸿福也。”
“报”
穆顺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名士卒匆匆前来,单膝跪地道:“启禀主公,兄弟们于城外抓到一名疑似奸细之人,其自称乃朝廷密密使要面见主公。”
“什么朝廷密使,老子不见。”张扬不屑道:“董卓这厮,难道还想拉拢老子为他卖命不成?”
“不是,其并非董卓之人。”士卒从怀中掏出一封书简,说道:“其人还自称乃是阳安长公主门下。”
“绣衣直指?”张扬一愣,他阳安长公主,也知道绣衣直指的事情,只是不明白他与阳安长公主并无直接关系,为何突然来找他?
面对绣衣直指,张扬还不敢放肆,想了想便说道:“请他到偏房,本太守随后便到。”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