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出去玩会儿。”莫子扬拉开大门，对着厨房打扫的莫妈妈说了一声。

“子扬，中午还得去工作呢。别踢得太累了。”莫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莫子扬有些不高兴。

“妈，我没有踢球。”

“那你为什么穿球鞋？”莫妈妈火眼金睛。

“呵呵~不要告诉老爸。我就踢一会儿就回来。”莫子扬做出保密的手势，笑着对莫妈妈说道。

“你刚到你表哥公司，不能太随意了。知道嘛？足球又不能赚钱，踢那个谁养活你？”莫妈妈一脸的无奈，却又很心疼自己的儿子。

“我知道啦。我11点到家，然后休息一下。不影响下午的事情。再说了，双十一还没有到呢，这边暂时不怎么忙。现在就是熟悉一下流程和环境。下午才送快递呢。”莫子扬从背后拿出拎着皮球的袋子，既然莫妈妈发现了，也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莫子扬今年22岁，足球是他从小的梦。可惜长大之后，才发现梦与现实差距很大。喜欢足球的人很多，但是当成事业的几乎没有。经历了很多预备队和少年队的筛选，莫子扬都没有得到机会。慢慢也就心灰意冷了。

一阵悦耳的铃声，来电话了。

“喂，胖子。嗯。马上到，刚出门。”莫子扬笑着说道，这时手机又震动了。

莫子扬一看，又进来一个电话，有些着急的说道:“胖子，不多说了。我进电话了。等我，马上到。”

电话接通，是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

“请问你是莫子扬先生嘛？”

“我是莫子扬。您是哪里？”莫子扬不确定这个声音，猜不出是谁。

“莫先生您好，我是康辉集团旗下……”

“对不起！我没钱买房。”刚说完就摁掉了电话。

莫子扬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年头房子不好卖了，都是主动推销了。可惜找错了人，自己没钱买房，温饱还是问题呢。要不是怕别人说啃老，他肯定还会继续试训其他球队的。如今进入表哥的快递公司工作也是迫不得已。至少现在可以边工作边等机会。

康辉集团他是知道的，正好他们县城有个康辉集团的住宅小区项目，所以第一时间就认为对方是推销卖房的。

手机又想起来了，这时他注意看了下，好像是私人号码。

“喂，莫子扬，别挂电话，听我说完。”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急促，“我不卖房，也不卖股票，我也不是让你退款的，也不是公安局的。你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是足球队的。我就问你你还踢球嘛？”

莫子扬刚准备挂，一听最后一句话，激动了起来:“踢！我踢呢！我每天都踢！”

“好好好！那你听我说完，别再挂掉了。”电话那头，总算是语气缓和了许多，“我是康辉足球俱乐部的主教练吴豪文。我想邀请你到我们球队踢球。”

“你怎么知道我的？而且我没有听说过康辉足球队！你们不会是新的骗子吧！事先声明，我没钱可骗。”莫子扬一激灵，有些谨慎了。

“呵呵！你能有什么好骗的。过来看看不就清楚是不是骗子了。我们是新的半职业联赛的球队，明年目标是中乙联赛，所以让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谈谈，我们球队需要你这样的球员。稍后我短信你地址。明天就过来吧，然后27号有场热身赛随你是否有意参加，如何？”

吴豪文停顿了下，给莫子扬时间消化自己的话，然后又缓缓说道:“这个俱乐部我说了算。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看了你的资料，觉得是很有潜力的球员。我希望能带领球队一直打到顶级联赛。有没有兴趣过来？”

“骗子！”

“嘟”的一声震动。莫子扬挂断了电话。吴豪文一脸懵逼。

“老板，你是半职业联赛，明年目前是中乙。你现在跟人家说什么顶级联赛，不骂你都是脾气好的！”小爱翻了个白眼送个吴豪文。

吴豪文一拍脑门:好吧！我明明有实力，难道非得谦虚的和大家说，给我10年，我带你们去中超？哎！有时候特么太高调了也不行。

接着，他又联系了另外两位球员。改变了说话策略，总算是答应过来看看球队了。

吴豪文放下手机，双手按摩太阳穴位置。

“小爱，怎么感觉我这个主教练干得这么累呢？”

“老板，你有远大目标，就得自己亲力亲为。如果你想混日子，完全可以找一些人来干这些事。问题是这样的人办这样的事，结果就不一样了。随便找几个踢野球的人过来补充班底，都没问题。但是要冲乙或者足协杯捧杯，那就痴人说梦了。”小爱很认真的解释。

“你总有理。你比总理还有理。”吴豪文笑骂道。

目前半职业联赛的球员分合同球员和非合同球员。合同球员就是正常有工资，比赛时候再拿比赛奖金和津贴的球员；非合同球员就是只有比赛才有钱拿的球员。有比赛上场拿钱，没上场没钱或者适当补贴一些。虽然也都很便宜，但是作为底层追求梦想的年轻人来说，也是一种依赖。比如康辉集团职员类型的球员，有康辉的保底工资；不是康辉集团的非合同球员属于和野球差不多性质的，只是这类球员都会由康辉在足协注册，属于有证的球员。

而吴豪文想的就是合同球员。有合同在身，更能职业化而且更有责任心。所以着手找人签人也是为了冠军班底。

正想着事情，电话进来了。

吴豪文一看，是一个座机号码，而且还是扬城的。手机上面智能显示号码归属为扬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吴豪文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普通人在警察面前都是有点气虚的。

“喂！是吴豪文嘛？我们是扬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

“我……我是吴豪文。请问，有什么事情嘛？”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吴豪文确实有些紧张，而且脑子高速回忆，自己有没有违法犯罪的事情。

“给您电话是想和您说下，关于10月20日晚在京华城发生的恶性伤人事件的主犯已经投案自首了，所以特地和您说下。另外，您这边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我们说。”电话那头，警察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估计也是职业习惯的原因，刚开始说话语气很严肃。

吴豪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吓死宝宝了。道了声谢，客套两句就挂了电话了。

这时，陈思聪和秦季过来了，告诉吴豪文准备登机回扬城了。汉口之行，已然结束了。

……

到达扬城也已经下午5点多了，吴豪文婉拒了众人的帮忙，自己一个人去了姚如的公寓。一是怕自己的东西在那边，引起大家的误会，二个也是自己勉强可以行走了，只是目前重力活还是不能干。

按照姚如给的地址，吴豪文来到了8楼。刚准备出电梯，突然看到姚如正挽着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胳膊过来，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