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和万俟的仲裁一时间僵持住了。
以心理战开头,最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南宫的常用战术,没想到万俟也是。但在魔力流散的情况下双方都能知道对方会使什么诡计,所以心理战已经毫无意义。进攻节奏被打断后短时间内也没找到什么好下手的地方,于是就僵持住了。
“我说,反正这样下去也是僵住,要不然我们这样吧,我们一起投降,谁先投降谁赢好吧。”
“嗯,好主意,就这样吧。”
万俟的意见得到了南宫的采纳,于是双方准备举手示意投降。
“那么我数三二一,准备好了?三……二……一!”
万俟数完三声后一阵沉寂,两人都没有举手。随后两人又噗嗤一笑。
“这两个人搞什么呢?心理战不是没用了吗?而且什么先投降的赢啊,简直蠢。”
一旁的晴荫看着这两个人犯傻,但却并没有猜透他们行为的深层意思,好在静寂是看出来了。
“可能开头的心理战对他们而言就像仪式性的任务一样吧,现在他们差不多也要开始认真了。”
僵持只能是一小会儿的事情,因为时钟里的人从来都不缺乏打破僵局的精神。
南宫两剑出鞘,一手极玄,一手雪牙。随后在“念”的驱动下合二为一成为一把亮光巨镰。
(在背部有魔力汇聚?)
拿到亮光巨镰后,南宫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见魔力的流动,大概是因为雪牙的缘故吧,总之现在南宫看见的就是,万俟背后像是背包一样的魔力汇聚区。
南宫心里想的什么自然也是传到了万俟脑里,万俟居然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后背,虽然看上去万俟只背了一把弓而已。
“有猫腻。”
刚才万俟的行为绝对不是演出来而是下意识地想去保护那块区域,看来那就是突破口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有针对性的目标了。
南宫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万俟知道,南宫会冲到自己面前,虚晃一枪后绕到自己背后。知道这一点后就很容易做出应对了。但正当万俟把背上的弓取下来时,南宫就已经到达面前了。
“好快!”
比速度,万俟绝对不算慢,但相比南宫突然就逊色许多。果然,南宫冲到面前只是佯攻,随即一个侧身绕到了万俟身后,巨大的镰刀已经刮了过来。
南宫手里的巨镰具有斩断魔力的效果,要是击破了万俟背部的那块魔力汇聚区虽说不是稳赢但也能对万俟造成不小困扰。
万俟当然自己是知道这一点的,必然不能坐以待毙。
突然,万俟背后出现了一个盾牌。“哐”的一下,镰刀打在盾牌上,盾牌被打飞,南宫也弹了刀。
“空间系魔法吗?我说你的武器都是从哪里来的,原来都装在这里了。”
“你这人真是,别人的小秘密都快被你们挖完了。”
这一点被暴露,万俟看上去有些恼火,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经过刚才的那一回合之后,万俟已经处在相当大的劣势之中了。在互相知道心里想法的情况下,绝对的实力才是获胜的条件,现在南宫的速度比默契快,还被南宫知道了弱点,万俟可以说是非常难受了。
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是有机会翻盘的,那就是拖住,用绝对的防守拖住。在有优势的情况下迟迟无法击败对方会有一定的烦躁情绪,这种情绪不但会让人判断失误,而且会直接影响意识量。
“对不起,我并没有打算和你拖。”
万俟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传到了南宫脑里,但……
“你……你是……南宫?”
万俟对着面前的南宫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因为眼神不一样了。就在万俟在思考对策的时候南宫的眼神变了,不仅如此整个人的气氛也变得可怕了许多,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格一样。
有一瞬间,万俟感到了害怕。但害怕的这种心情就像南宫的发动机一样,就是那害怕的一瞬间,南宫的镰刀轻轻地抹过了万俟的脖子。
“胜者,南宫零夜。”
随着奥兹宣布了胜者,万俟的意识回到了湖上的身体内。
“妳为什么要出来啊?”
“还不是那个鸷鸟引起我的共鸣了,不出来打一架实在不舒服。”
“这个理由我是绝对不接受的。”
“不接受就不接受。”
原来是哈迪斯突然跑了出来占据了南宫的身体,而理由是收到了鸷鸟的刺激不打一架不舒服。
以上两人的对话也是被传到了其他人的脑里,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南宫在用两种声音在自言自语,但奥兹却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南宫。
回到湖面的万俟在眼睛一段短暂的眩晕后恢复了正常,发现已经回到湖面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说好照看他们身体的宙斯也不见踪影。
“都去哪里了?”
没有人来分享刚才跟南宫的对战情况,万俟似乎有些憋屈。
正怎么想着的时候,从据点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大地随之震动了一下,连平静的湖面都有所波动。
“嘛……过去看看吧。”
刚接受了南宫恐怖洗礼,回来后又要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情,万俟也实在是可怜。好在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那声巨响就是宙斯让时钟成员们帮忙造成的。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万俟回到距据点,发现大家都瘫倒在地上,只有宙斯在一旁坐着喝茶。
“哦,万俟你来了,真可惜你没能来帮忙呢。”
“不,看样子我还是很幸运的。”
第一个回来的克雷托累得都快瘦成肉干了,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呀,这力量增幅器还真是重啊。”
听宙斯这么一说,在瘫倒的人之中有个黑色的物体。万俟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就是个黑色的方块罢了,差不多一个巴掌大小,很容易就能拿起来。
但当万俟伸手去拿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这个黑色方块像是嵌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我说了,这东西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