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年1月9日1:00pm
宿醉的大蛇慢悠悠地从床上躺了起来,望了一眼这明明没什么东西但就是很杂乱的房子。大蛇姑且还是知道这是他的家,不,不能叫做家,只能算一间屋子罢了。
“啊~头好痛……”
喝酒喝得头痛的话那就用酒来缓解,大蛇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没了……”
摇了摇放在床头旁的酒罐,似乎是一滴都没剩了。
“出去买酒吧。”
这是大蛇出门的唯一动力。
因为长相凶恶加上脑袋不灵光,大蛇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只靠着父母留给他的遗产过活。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干脆哪天酒精中毒死了算了,大蛇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也就是身体好罢了,这么乱的作息还别人说不定早就猝死了。
换了身衣服,大蛇到附近的酒馆去买酒,就是昨天的那个酒馆。平常生意很好,但下午的话倒是没什么人。
昨天那个被调戏的女服务员也在,大蛇向他走来过去。
他是不会期待这个服务员会对他有什么感激之情的,同样也不会期待因为昨天的插曲而两人陷入爱河的桥段。大蛇找她的原因只有一个……
“两瓶啤酒。”
没错,他现在只想喝酒而已。
“呃……啊……唔……”
“怎么了?我有钱的哦。”
大蛇是那种不喜欢赊账的人,虽然喝了这么多酒但从来还没欠过钱,只不过他的存款确实差不多快用完了。
“那个……我……我……”
女服务员支支吾吾的,看上起像是身体不舒服一样,但大蛇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大蛇注意到了柜台上贴着的一个悬赏单,明明昨天都还没有的。
“不会吧……”
令人惊讶的是,这悬赏单上要悬赏的人就是自己。
等大蛇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时候,一群持枪警察就从酒馆门口涌了进来。所有枪口都对准了大蛇,逃跑是已经不可能的了,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但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大蛇会在悬赏单上?虽然酗酒,但喝醉了都是倒头就睡,从来没有闹事,长相凶恶了一些但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会被一群警察拿枪指着?
“没想到你还真敢回来呢,你的智商是不是跟你的头发一样掉光了啊。”
这般轻浮的声音大蛇还有印象,这一瞬间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这般处境是怎么回事了。昨天那个调戏女服务员的人最后进到了酒馆里面,脸上满是嚣张得意的表情。
“幸苦妳了,这是报酬。”
轻浮男从胸前掏出一沓钞票向女服务员甩去,虽然很不礼貌,但那终究是钞票啊,女服务很快就把钞票捡了起来然而背过身去,一直不敢面对大蛇。
大蛇没有期望过,没有期望别人会对自己有多好……同时就不会想别人会对自己有多坏。
脑袋有些恍惚,这样的恍惚比喝醉了还难受。就趁这个时间,几个警察马上冲上来将大蛇打晕。等大蛇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审问室里了。
自己坐在椅子上,全身被铁链绑得严严实实的,普通来说是不需要这样的,拿手铐把手铐在背后就行了。可能是担心吧,担心大蛇会直接把手铐给崩掉,这样的话面前的这个轻浮男就有危险了。
“看什么看?昨天的那股劲去哪里了?有本事把这铁链给崩了来打我啊。”
跟小孩子一个级别的嘲讽,大蛇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一样无聊而已。看到大蛇不为所动,轻浮男反而自己生气了,一拳打在大蛇脸上。但这软绵绵的拳头根本就没伤到大蛇一毫,反而是自己的手痛了起来。
“啊!可恶!”
轻浮男捂着手大叫起来,外面的警备见情况不对立马冲了进来。
“少爷!没事吧。”
少爷,确实看上去是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能在一夜之间就调动如此多的警力,想必他是某个大人物的亲戚吧。
“这个人居然打我!”
连告状都像小孩子一样,况且大蛇被绑了起来怎么打他啊?
但警备是不会讲道理的,他们肯定是站在轻浮男那一边的,捞起手中警棍就朝大蛇头上打。
这警棍是比拳头硬多了,没几下大蛇就开始流血了,脑袋也开始犯晕了,面前的那个轻浮男像是有分身一般出现了好多个,就连他的声音都是重复的。
“叫你坏我好事。”
(我明明有没做错什么。)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哪里厉害了?)
“还敢不敢动我了?”
(生气。)
“我问你还敢不敢动我了?!”
“真是令人生气!”
大蛇使劲一崩,直接崩断了铁链,拿着警棍的警备见状不禁吓得坐在了地上,当然那个少爷也是。
大蛇生气不是因为好心没好报,也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的挑衅。
而是差点忘记了,那个以前敢于反抗一切的精神。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想得到了,因为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个少爷而被关进了这个洲际监狱。但大蛇并没有准备在这里面浑浑噩噩地活着,而是想要制霸这个监狱,最后是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组建起了这个为他马首是瞻的“地蛇帮”。
“怎么了?我可不会给你时间调整休息哦?”
用别人的话来嘲讽别人,这才算得上是有艺术的嘲讽嘛。
“抱歉,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哦,跟别人战斗的时候还有精力做老年人才做的事情吗?”
“哈哈哈!来吧!看看谁才是老得动不了了!”
这场拳击仲裁已经进入了终盘阶段。虚拟世界虽然没有痛感,但有相对应的疲劳感。
大蛇在霜炎的不断进攻下已经体力殆尽了,而霜炎倒是显得游刃有余,看来霜炎厉害的地方不只在剑术方面呢。
是个人都看出来大蛇快要输掉了,但他还在坚持。别人以为他是在坚持作为“地蛇帮”头领的矜持,也有人以为他是在坚持作为战士的骄傲……
都不是……他只是想再次道别……跟那个曾经无所事事只会喝酒的自己……再一次彻底地道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