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震住所有人,张泽狠厉的模样在所有混混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张,张泽……你……你要怎样……”
韦旺功磕磕巴巴,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韦老板,本来我们之间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紧咬我不放呢?”
没有得理不饶人,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那一剑几乎是他能够做的极限。
相比把人吓跑,张泽更愿意从此消弭了这个麻烦。
“谁,谁紧咬你不放……只是……”韦旺功色厉内荏的想要争辩几句,但对上张泽的眼神后又有些后怕,于是吞了吞口水说道:“今天来只……只是想给你点教训,现在教训完了……你好自为之,我们走!”
如同被火烧屁股一般,韦旺功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离这个煞星远远的。
“等一下。”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韦旺功嘴里满是苦涩,终是没有勇气再迈出脚步,全身僵硬的转过身来,一脸紧张的表情:
“你,你,你别以为我怕了你啊!”
“呵呵,韦老板你说笑了。”张泽觉得他的模样甚是滑稽,展颜一笑,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混混们。
“做人要有公德心,这些垃圾是你带来的,难道你们走之后不一起带走吗?”
韦旺功有心想自己逃掉,但现在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所以和几个没有受伤的小弟一起将几个不能行动的人扛着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捡走了那几根断指。
终于把这些苍蝇打发走,张泽面色发白的松开手中的剑,然后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一会儿,那名前台战战兢兢的探头进来,询问道:“先……先生,你没事吧?”
张泽本想说没事,当看到满屋的狼藉后皱眉说道:“给我换一间房间。”
重新换了一间房间,张泽交代前台如果再有人闹事提前通知他,随后便将房门关上了。
现在他必须想办法解决掉身上这个困神符。
要不然再来几个阿猫阿狗的,自己不会打死也会被活活的累死。
最后杀的那个给自己印上困神符的家伙,系统奖励了自己3000功德点,加上之前杀掉的丑男,还有以前的累积,张泽的功德点再次突破10000大关,达到了10380点。
本来按照计划他首先兑换的是《金刚不坏神功》,但如今他有了“冥差甲”《金刚不坏神功》就显得没有这么必要了。
再加上斩鬼剑亮眼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走剑客的道路,
最主要的,他想着是不是能靠着这一点,来解决身上困神符的禁锢。
解决困神符,张泽想出两条思路,第一,是试着通过“命运转盘”,看看能不能抽中相关的道具,进行清除。
第二,是走剑客或者刀客的路,将自己的心神配合武器的锐意,强制将困神符磨灭掉。
第一条太考验运气,如果他运气好说不定几次就能抽中相关的道具,如果他运气不好就算将他身上这1万多点功德点消耗完,甚至永远也抽不到都有可能。因此这一条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去做。
为今之计也只能选择第二条了,至少他手中的斩鬼剑不同于寻常的武器,当剑意修出后,配合斩鬼剑应该能够有意想不到的变化才对。
其实张泽也想过有一天自己仗剑走天涯,只是一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走到哪都要过安检,于是就打了退堂鼓。
现在一想到只有成为一名剑客才有可能解决掉身上的隐患,张泽莫名的有了一种宿命感。
“难道我注定要成为一名绝世剑客吗……”
张泽口中喃喃一句,将心神沉入了系统中。
《辟邪剑谱》、《慈航剑典》、《万剑归宗》、《剑二十三》……林林总总的出现在张泽眼前。
《辟邪剑谱》肯定是第一个排除的,《慈航剑典》偏女性化,张泽想了想先将其压后。
把目光放在《万剑归宗》和《剑二十三》上,这两本剑法都是出自于风云,张泽相当眼热,然而这两本剑法都是走摒弃剑的路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系统里只有上半部。
想来是这两本剑法太过强大,系统不愿意看到他们变得太强。
张泽只能悻悻地掠过,最后把目光放在《独孤九剑》上。
《独孤九剑》虽出自低武的世界,但系统将其排在这里,也说明了这本剑谱的不凡。
与其他剑法动辄毁天灭地不同,《独孤九剑》循序渐进,从轻剑到重剑,再到后面的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也深得张泽这个剑道小白的欢心。
他手中的斩鬼剑似轻实重,也正是契合了这个理念,张泽越看这本剑谱越是合适。
最后咬咬牙,将其兑换了出来。
随着10000功德点的消耗,《独孤九剑》化为一道金光没入了他的心神。
一个看不清样子的小人在一招一式的演练着剑招,复杂如同繁星的运功轨迹在无形中烙印在张泽心中……不知过了多久,张泽的意识才回归身体。
“呼~”
睁眼醒来,口中吐出一道长长的匹练,张泽眼中精光一闪,抓向旁边的斩鬼剑。
还没见他如何动作,在他面前两米处的一个花盆诡异的断成两截,断面平整如镜。
“现在剑意使用出来还有些吃力,不过威力已经不俗……”
张泽感悟着其中的变化,然后心神再次沉寂,他要试试看能不能用剑意去消磨掉困神符。
心神沉到胸口的位置,张泽能够感觉到在这个地方伸出无形的锁链将他的心神束缚住,让他举步维艰。
心神去触碰红光,恍神间,张泽来到了一个牢笼之中。
看着眼前刻满符文的铁制牢笼,一股无坚不摧的感觉张泽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将其砍破。
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试它一试!
心神一动,张泽手中出现一把笔直的长剑,正是他修炼出来,契合了斩鬼剑的剑意。
斩!
心剑合一,没有任何的犹豫,张泽一出手就是最强的一剑。
当!响彻天地的撞击声,整个空间都在震荡。
张泽受到反震之力,整个心神波动起来,让他十分的难受。
等一切平息下来,张泽看向被剑斩中的地方,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剑,只在牢笼上留下一道头发丝的痕迹,按照这个进度不知道要几十上百年自己才能砍破牢笼,挣脱困神符的束缚。
不要上百年,几十年后自己说不定就去见阎王了,到那时候再砍破牢笼还有什么用?去tmd!
张泽嘴里咒骂一句,有些颓然的瘫坐在地上。
“也许只是我对剑谱的学习还不够深刻……”
过了一会儿,张泽收拾心情重新站起来,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他只能期盼随着自己对剑谱的理解加深,剑意能够对牢笼造成更多的伤害。
趁着现在自己还有余力,张泽再次振奋精神,挥剑斩在牢笼上。
当!当!当……
当张泽挥砍出第三十七剑,他的心神再也支撑不住,有了溃散的迹象。
最后看了眼牢笼上那微不可查的缺口,张泽叹息了一声,意识回归身体。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是深夜,张泽步履蹒跚的到浴室里简单洗了个澡,冲掉了身上的污秽,然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张泽迟迟不想从床上起来,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真的被鬼王会的人找上门来,就糟糕了。
也不知道是他昨天打了一晚的铁有了效果,还是他适应了困神符的禁锢,张泽竟然感觉自己行动的时候没有那么困难了。
带好鸭舌帽,将剑装到拜托前台买的装画的圆筒里,张泽坐电梯下楼将房间退了。
那几个没长眼的家伙没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张泽也小小的松了口气,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张泽生怕那个韦旺功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又来堵自己,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对他来说多多少少是个麻烦。
好在韦旺功被吓破了胆,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那个“太子”没有发新的信息给他,可能是还没有鬼王会那些人的踪迹,也好,以他现在的状态生活自理都有些困难,暂时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些人了。
张泽想着要不要回南辰,说不定集思广益之下,自己能够尽快的挣破困神符的束缚。
但又一想,自己没带什么好处回去,反倒带去一大堆的麻烦,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而且困神符深刻在他身体里,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来解决,其他人的帮助微乎其微,所以张泽想想还是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张泽不愿意提起,那就是不想被方德善那个死胖子嘲笑自己。
一想到那个胖子肯定会笑他作死,张泽就有些牙痒痒。
随便打了辆车,张泽漫无目的的离开了这里……
“张泽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方德善拍着装在手上的一个金属环,嘴里嘟囔着。
“你怎么天天念叨他,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蒋乐枫朝他翻了个白眼,也将金属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方德善没有理她话语间的歧义,看向在一旁鼓捣机器的钱必。
“,老钱,你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别到时候又被对方拉到幻境里,一刀给咔嚓了。”
“你给我把嘴闭上,不想用就摘下来。”
钱必没好气的回他一句,头也不抬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摘不摘。”方德善摆摆手,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人也是的,怎么还当真了?”
“胖子我可以跟你说,平时不着调也就罢了,这几天你给我正经一点,要是真的被那个倭国鬼子给杀掉了,我可不帮你埋。”
蒋乐枫告诫他一句,从背包里拿出一盒手术刀。
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满满当当的一盒手术刀就空了。
“他这么胖,要比平常人多挖一倍的坑才行。”
钱必说着,从位置上站起,只见他的金属手臂散发出幽幽的蓝光,然后一道电弧打在了一个人形靶上。
“喂!你们两个也太不够义气了,好歹咱们还相识一场呢!”
方德善抗议一句,小眼睛在他们两个人眼中来回看。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越来越有默契了,我真感觉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
“你确实是多余的,给我让一让。”
钱必瞥他一眼,坐到了旁边的位置。
“这几天总有人在附近来来回回,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大举进攻这里。”
就像没有听到方胖子的调侃,蒋乐枫抬起头来,半是询问的说道:“也许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还是别了吧?”方德善有些不愿意,“说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关门打狗,现在又说出去,不是让这些准备白费吗?”
“说的对。”钱必在一旁说道。
“看吧,老钱都说我说的对。”
见有人支持他,方德善登时脸色一喜。
“不是说你。”
只是随后钱必的话,让他的笑脸僵在了脸上。
钱必眼中隐藏着柔情,看向蒋乐枫。
“如果我们一味的守在屋里,可能那些人会警惕着不敢进来,也许我们需要一只饵,到外面将他们引诱进来……”
“喂,你们俩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方德善正要点一根烟,就看到钱必和蒋乐枫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不行不行,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
方德善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愿意当诱饵。
“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最合适,如果张泽在这里,他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现在他不在,也只能由你来了。”
钱必劝他道,“你的保命功夫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好的,由你去引那些人进来,到时候就算出什么意外,你也能够从容的活下来……”
说到这里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方德善:“难道你是想让一个女人和我这个残疾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