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你这个贱妇,前些日子害了运昌,今后还会害了保儿。”一个胖大的妇人狂吼道。
她粗大的胳膊死死抱住保儿的身体,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派头。
“你把保儿还给我。”芸小娘的脸上有几道血痕,但她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对着那个胖大的妇人哭喊道。
“他是我的孙子,凭什么还给你。”胖大妇人咆哮着,甩手又给了芸小娘狠狠一记耳光。
“啪!”
芸小娘的脸上立时传来一声爆响。
刹那间,那张俊俏的面庞就变得肿胀起来。
即便如此,芸小娘的手也没有放开,嘴里依旧哭喊道:“你放下保儿。”
“看什么,你们还不快帮忙!”胖大妇人抢了一会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禁爆喝一声。
三个在一旁观战的妇人连忙拥上来,纷纷拉扯起芸小娘的头发、衣服等物,嘴里还骂道:
“你个小贱货勾结外人谋杀亲夫,现在还想吞没朱家老店,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高婶子你抓住她的头,我把手扳开。”
“贱货,你再不撒手可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芸小娘被她们四人联合攻击,便再也抓不住手里的保儿,凄惨的叫了一声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哇哇。”保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是大声嚎哭。
胖大妇人脸上的横肉抖了几下,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保儿,我是你奶奶,现在接你回家过年。”
保儿挣扎了好一阵子,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不!”
“哼!”胖大妇人冷哼一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可别不知好歹,不然把你扔到井里直接冻死。”
说完,她又对那三个妇人喝道:“走。”
“保儿!”看她们扬长而去的背影,芸小娘凄厉的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站住,把孩子放下。”
紧接着,就看到徐二栓猛扑过去,他掏出插在腰间的侧柄警棍。
胖大妇人看了徐二栓一眼,破口大骂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再给老娘多管闲事,明天把你的这身皮子给拔了!”
“把孩子放下,现在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询问。”徐二栓冷冷说道。
胖大妇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一个屁大点的小巡警,也敢三番两次阻扰老娘。老娘可跟你说,你们局长见了我弟弟也得称兄道弟,你个屁大点的小巡警瞎咧咧什么?”
徐二栓听了怒喝道:“我不管你上面有谁,你现在涉嫌抢夺儿童罪,现在必须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胖大妇人听了,劈面就是一巴掌。
徐二栓当然不会让她打中,他将手里的警棍往往右一格,拨开了那支肥胖的大手,同时警告道:“放弃抵抗,否则还要加一条袭警罪!”
“老娘打你又怎么样?你个小兔崽子知道老娘是谁吗?信不信晚上就废了你。”胖大妇人看一击落空,更是怒不可遏,她一边怒骂,一边将自己的胖手伸过来,准备再次殴打徐二栓。
“砰!”徐二栓并没有给她机会,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将手里警棍往前一送。
“哎呀。”胖大妇人只觉得胃囊处传来剧痛,一股股强烈的酸意瞬间袭到喉咙,她那胖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
徐二栓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将手中的警棍掉了一个头,用侧柄勾住对方的脖颈猛地又一用力。
“啊!”胖大妇人在震天的吼叫声中,重重的坐倒在地上。
借着对方松手的机会,徐二栓一把抢过保儿,并把他放在地上。
“你被逮捕了,罪名是抢夺儿童、袭警。”
这时,吴老四等人才冲到旁边,他们七手八脚的把那个胖大妇人按住。
“牛,你们还真牛,当着巡警的面抢孩子。”吴老四一脸鄙夷的说道:“绑回去问个清楚。”
“等着,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胖大妇人疯狂的叫嚣着,她不停扭动着身体,以防被绳索捆绑。
这样的动作当然是徒劳的,很快胖大妇人就被绑了个结实。
“把人都带走。”吴老四大喝道。
派出所内人来人往,初下雪的那点喜悦,现在都被层出的事故取代了。
“所长,东边的民房被雪压了个大窟窿,里面的住户已经安置到寺里。已经派三个小组去维持治安了。”
“二路那边结冰了,已经摔伤好几个人,坊办公室明天才能处理。”
“一路有人家着火了,是烧火取暖时点燃了屋顶,现在已经被扑灭。”
听到下属的汇报,吴老四暗暗咒骂几句后,说道:“局里的人呢?”
下属道:“就是发了一份通知,需要所长亲自签收。不过事态紧急,传令兵取了一个章也就走了。”
吴老四疾步走进办公室,拿起桌上的通知细细的读了一遍。
“所长,局里有什么指示?”
看吴老四放下通知,徐二栓有些紧张的问道。
吴老四道:“没什么,就是让咱们做好防灾准备。等一会儿,让宣传科的人油印了,贴在各街道的宣传栏处。”
就在忙碌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办公室,看他穿着一身公服,应该是那个衙门的人员。
“请问有什么事?”徐二栓问道。
“提人!”那个穿公服的人傲然说道:“你们胆子还真大,连某家的人也敢抓?”
徐二栓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不知你们要提谁,可有命令文书?”
“砰!”话音未落,对方扔出一个腰牌,上面刻着“御史”两个字。
御史台已经和大理寺等等部门合并,现在已经改名“检察院”。
在内阁中,检察长的地位仅次于内阁正副相,地位尊崇可见一斑。
徐二栓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这儿是警局,不是检察院的地盘,这个腰牌对我们无用。如果提人,还请拿出文件。”
穿公服的人也是一愣,他到别的衙门办事,只要掏出腰牌就可以达成愿望。
现在到了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居然碰了一鼻子的灰。
干笑几声后,那人阴测测的说道:“你看清楚我可是检察院的人。小老弟,原则是原则,该通融的还是要通融的,否则很容易走到死路上。”
徐二栓正色道:“走什么样的路那是某的事,你要来提人,那就拿文书来办。”
“呵呵。”穿公服的人冷笑起来,说道:“希望你不会后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