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的本质是什么?”苏行在纸上写下了这句话,停了一停,又给它加上了个问号。
“灵力即是信息!”
“灵力即是能量!”
“灵力即是物质!”
他运笔如飞,开始在白纸上书写下一行行变幻不定的文字。
一束皎洁的月光穿透了窗帘,直直照在白纸上,将这张普普通通的白纸映照的犹如白玉一般。
天空中飘荡的云朵纷纷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开始微微泛起柔和的彩光。
只是短短一分钟,娜娜奇目力所及的天际就已经完全被染上了一层绚丽的华光!
她半张着嘴,瞪着眼睛看向天空中那不断变幻的光晕,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开始。”
苏团子的触手卷成了两个拳头,浑身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在他眼中耀眼夺目的房间。
“灵力是客观存在于整个现实世界中的,受到了人类意识影响的,同时具有能量与物质特性,并且能够通过特定精神力频率进行操控的信息流!
所有能够对符合该定义的信息流进行操控的手段,都可以称之为法术!”
随着他在第一页的末尾写下了这段话,整片天空都随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处在孕育之中,而他看到的更多。
从两千八百公里的地幔深处,一直到一千公里的外层大气层顶端,无数不可用语言形容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被赋予了一个固定的概念。
从今以后,它就是法术的根源,灵力!
“灵力分为两种:它们的名字是混乱与秩序。”
“使用秩序灵力的方法名为奥术/道术,奥术/道术分为十二个等级,遵循最古老的秩序而诞生!”
无声的轰鸣在灵力的海洋里回荡,在这个瞬间,整整有四分之三的灵力之海被无形的力量切割开来,扭曲着延展着,最后成为一张将整个地球笼罩其中的巨大蛛网。这张蛛网有十二层,每一层上又分出了一百四十四条银光闪烁的丝线,无数或明或暗的星辰在这张巨网上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使用混乱灵力的方法名为魔法,魔法的力量扎根于众生心灵,遵循最原始的欲l望而诞生!”
剩余的四分之一尚在不断蠕动的灵力之海应声破碎,化作一条条奔腾不息的江河贯穿了上下四方,随后消隐不见。
苏行重重喘着粗气,手中的笔仿佛有千斤重,每一笔每一画都让他用尽了全身力气。
“此世一切法术皆归于奇迹之卷轴!”
随着他写下这最后一笔,熊熊的金色烈焰在白纸上燃起,以惊人的速度将桌面上四散的数十张纸焚烧殆尽!
从白纸烧成的黑灰里,一头小小的红色鸟儿笨拙地展开了它没有两根毛的短小翅膀,发出了清亮悠扬的啼叫!
苏行伸出手,轻轻捧起这只鸟儿,一团暗金色火焰从他口中吐出,又被这鸟儿一口吞下。
轰!
焰光散去,留在他手中的是一个儿臂粗细,燃烧着点点星芒的古旧卷轴。一只雕刻的活灵活现的肥鸟蹲在卷轴柄上,用带着一点点好奇与笑意眼神注视着苏行。
风再一次吹动了窗帘,云朵儿匆匆忙忙赶着离开,周遭逐渐又恢复了活力,猫猫狗狗也陆陆续续回去睡觉,不过会不会做噩梦就不知道了。奔跑中的猪群放缓步伐,堵在了公路上。
只有某些幸运的家伙能够在那个正确的时间抬头看到天空中的奇景,繁星如海,它们移动到了正确的位置,随后又消失在夜空中。
……
“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我市市郊的金林养殖基地发生了一起肉猪逃逸事件,逃跑的肉猪造成两辆小车车祸,驾驶员轻伤……”
苏行转了个台,电视里头立刻响起了舒缓的音乐,“怎么样,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矮人皱着眉头,一锤子砸在面前的铁块上,高温立刻将铁块熔化成了一滩金红色的铁水。他挠挠头,“好像没什么区别,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总之感觉怪怪的。”
“不过,我这个最多只是需要做一些技术性调整,可你的情况……”矮人有些担忧的看着苏行,“你真的没事吧,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苏行瘫在轮椅上,浑身上下用绷带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和一张嘴,成了个大粽子。奇迹在后头一脸傻笑的推着他,在客厅里跑来跑去。
“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他动了动手指头,“大概有个一两天就会没事了。”
娜娜奇和苏团子一起蹲在桌上,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他,看的他头皮发麻。
“老爸啊——”娜娜奇舔着自己的手掌,还有意无意地弹出了锋利的爪子,“你说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呢?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五劳七伤的样子,让我们这么担心你。你该怎么补偿我们受到伤害的心灵呢?”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腩,“我寻思着,怎么也得十斤小鱼干才够吧喵!”
团子狠狠拽了一下她的尾巴,瞪了她一眼。
“咳咳咳,这个,小鱼干是远远不够的,你还是说说昨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些啥吧喵。”
他艰难的扯动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给整个现实世界的灵力重新下了个定义,同时趁着这个很可能只有一次的机会塞了点自己的私货到大源之中去。”
娜娜奇还没说话,苏-团子-白就先尖叫着从桌上飞扑过来,一把缠住苏行,激动万分地喊叫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奥丁那个老家伙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结果丢了一只眼睛,那时候他已经是整个九大国度中的最强者了!可你现在这种弱鸡水平,怎么可能做到强行以个人的意志定义一整个世界力量运行体系的程度!你为什么没事啊!”
“奥丁老头能做到,是因为他是最强。我能做到,是因为我是唯一。”苏行微微一笑,继续解释到,“说到底还是个资格的问题。他是通过强大的力量夺取了那个资格。而我呢……”他犹豫了一下,“就好像欺负了一个还在梦游的家伙吧,它睡的迷迷糊糊被我戳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把这个资格扔了出来,然后就被唯一能够拿到的人,也就是我,拿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