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潮起潮落 第十一章 黄鹤已去（1）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段郎告别马红梅，离开韵语县，按照既定计划东游。一路无话，不日到了武昌。段郎游兴极高，与何碧香、岳灵珊等随行人员一起游黄鹤楼。登楼远眺，段郎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吟诵崔颢的诗，并解说道：“这首崔颢的诗前写景，后抒情，一气贯注，浑然天成，即使有一代‘诗仙’之称的李白，也不由得佩服得连连赞叹说‘眼前好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岳灵珊道：“冲哥哥，你给我们讲讲这个黄鹤楼的故事吧？”

何碧香道：“你的冲哥哥不是正在讲嘛……何必多此一问！”

岳灵珊道：“你不要以为我冲哥哥喜欢你你就肆无忌惮，我和冲哥哥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们俩的感情可好了，你不要从中作梗，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何碧香道：“感情好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啊？你没看见我的段先生正在摇头晃脑地读书吗，经你这样一胡搅蛮缠，段先生的诗情画意也没有了。你说看，是不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有应得？”

岳灵珊自小被父亲岳不群宠爱，被母亲溺爱，又被众师兄关爱，从小蛮横骄纵，出名的不讲理。今儿遇到何碧香这个丫头，可算是遇到了对头，听何碧香连续用了三个罪的词语，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最拿手的就是绝地反击，一击必中：“哼哼，原来你才是那个别有用心，别有肺肠，别有滋味，别有心肠，别有心肝，别有天地，别有深意，别报琵琶，别作良图，别置一喙，别开生面，别开蹊径，别生枝节，别具肺肠，别具一格，别无分店，别无所长，别无出路……的小丫头！”

岳灵珊连续用了十八个“别”字开头的词语，总算是出了口气，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何碧香。何碧香也准备回敬几句……段郎说话了：“你们俩，能不能节约点力气哟，还真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吗？我的雅兴都被你们搞没啦……你们俩商量商量，看怎么赔我？”

岳灵珊得了便宜就卖乖：“冲哥哥，您存在，您存在，您是我唯一的存在。我是您忠实的粉丝，我正在洗耳恭听您的高论呢……不像某些人，俗人一个还在我面前卖弄文采……”

何碧香冷笑道：“对对对，我是俗人，某些人可是神仙……神仙人家会乘黄鹤而去，你去撒……你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段郎道：“说到咱们眼前这座黄鹤楼，因其所在之武昌黄鹤山（又名蛇山）而得名。传说古代仙人子安乘黄鹤过此（《齐谐志》）；又云费文伟登仙驾鹤于此（《太平寰宇记》引《图经》）。我刚才所念的诗即从楼的命名之由来着手，借传说落笔，然后生发开去。仙人跨鹤，本属虚无，现以无作有，说它‘一去不复返’，就有岁月不再、古人不可见之憾；仙去楼空，唯余天际白云，悠悠千载，正能表现世事茫茫之慨。诗人这几笔写出了登黄鹤楼的人们常有的感受，气概苍莽，感情真挚。你们两个不去好好领会，反而争论不休，是不是不想与我同行了？”

岳灵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气不过她对你好……所以，我要争取一下，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对幸福的追求的！”

何碧香道：“我对他好，你可以对他更好，何必时时处处针对我呢？”

岳灵珊道：“香香妹妹，咱们和解吧……不然，冲哥哥万一把咱们俩赶走，咱们谁都没有了机会……”

何碧香道：“你说翻脸就翻脸，你说和解就和解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师妹吗？在江湖上，咱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别指望谁退让。和解可以，但以后咱们还是竞争对手，这一点请你务必弄清楚为好。”

岳灵珊道：“你放心吧，小香香，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究竟谁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

何碧香道：“这个问题我们俩不用争论，只有段先生才有资格……他让谁笑，谁不得不笑。”

段郎道：“你们两个小姑娘，一点都不含蓄……我早就告诉过你们的。我……我和你们不是一个年龄段位上的人。我已经1000多岁了，是你们的老老老老前辈的老前辈，咱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笑和不笑的事情发生，你们俩还是早早地收敛起争强好胜之心，咱们一起领略这大好风景。别辜负了这一次行程……”

三人边走边聊，段郎每登上一层楼，都要停下来，慢慢欣赏风景。何碧香负责做段郎的御用摄影师，段郎与岳灵珊在一起游黄鹤楼的情境，都被她用手机拍摄下来，发到自己的微信上去，朋友圈顿时沸腾了——“香香与当红明星令狐冲、岳灵珊同游黄鹤楼，令狐冲疑似与小师妹岳灵珊在名楼黄鹤楼再度牵手”之类的网络八卦，这些消息在网络的江湖上飞越千山万水，走入千家万户，进入亿万手机用户……成为最火爆的娱乐头条。

段郎与岳灵珊虽然穿越到了现代，打扮成了现代人的样子，但毕竟还没有进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人。他们俩根本不晓得，现代通讯技术之先进，可以让真的事情变成假的，也可以让假的事情成为真的——所谓有图有真相，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到图文并茂的微信……谁还会对事情的真实性有所怀疑吗？正如喝醉了酒的人说的那样：“喝酒嘛，酒嘛，水嘛，喝嘛，随便喝，一直喝……喝酒这事，我谁都不服，我……我只……只扶……扶墙（服强）！”

欲知后事，请看下集：《潮起潮落》第十一章 黄鹤已去（2）（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