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都督,他们想要直接撞我们!他们的船是铁壳的,我们的船是木头的,再说我们的船高,不稳当,经不住撞啊!”陶璜反应过来了。
薛将信将疑道:“钢铁造船,不沉吗?”
“据濮阳兴、施绩的战报,这东西刀斧不能入,自然是钢铁的!当时两位老将军在郁水一线,打了好几天,被打得很惨,却丝毫没有伤到这船!据说就连大杀器蒸汽动力连发钢弩射出的纯钢重箭,都不能伤其分毫啊!”陶璜道。
“他们打上这船了没有?”
“他们根本近身不得,更别说是打上去了!这船上同样也装备了大杀器蒸汽动力连发钢弩,重箭覆盖射击,我们的死伤惨重啊!”
“调转风帆,边退边打!让我们的战卒跳上船去,砍杀他们,无论如何,他们的战卒总不能是钢铁打造的!”
薛觉得现在他们冲上来,离得这么近,自己每艘楼船就有战卒两千多,跳上他们的战舰应该不难,上了船一番砍杀,想必就能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
等到薛这边的风帆调转之后,王二率领的先头几艘船,已经撞了上来!
刘谌设计船体的时候,专门设计了便于撞击尖头,而且这个尖头是纯钢打造的,撞击木船效果惊人!
王二的三艘战舰同时撞上去,撞在薛排在前面的一艘楼船底部,已经被被撞了一个三个大洞!而且立刻倾斜了!站在每一层的战卒有立站不稳的,已经掉下来……
当然,也有的是主动跳上王二他们战舰的,因为他们接到命令,那就是跳上敌船杀敌……
王二并不理会,调转方向,继续撞击别的楼船……楼船调转风帆要跑,但薛并不是认输,战争才刚刚开始!
薛指挥大小艨艟战舰迅速围拢过来,敌人手里的长杆安装着巨大的尖矛,想着要扎进王二等驾驶的战舰船舷,然而一时间扎得火花四溅,却不能损伤分毫!
站在楼船上的薛惊讶道:“刘谌真是奇人啊!他们果真用钢铁造就了战舰!真是不知道,他们如何让这样沉重的东西飘起来的!”
“大都督,我们已经有好些人跳上他们的战舰了!不对呀,您瞧,我们的似乎最这个铁壳子束手无策?”
陶璜惊讶地看着跳上了王二战舰的人,根本无处下手!他们都在徒劳的挥舞着手上的武器,看上去和可笑,也很绝望……
因为战舰上面,射击舱、驾驶舱都是钢铁水泥构造,密闭起来,只留了射击孔和观察窗,观察窗上面安装着十分厚重的钢化玻璃。钢化玻璃是将普通退火玻璃先切割成要求尺寸,然后加热到接近软化点的七百度左右,再进行快速均匀的冷却而得到的,钢化处理后玻璃表面形成均匀压应力,而内部则形成张应力,使玻璃的抗弯和抗冲击强度得以提高,其强度约是普通退火玻璃的四倍以上。这个技术,刘谌为了造战舰,和烧玻璃的工匠实验好久,才得到的。当然,技术上来说,刘谌他们现在的技术,完全是达不到后世钢化技术的,所以,他们造的钢化玻璃需要很厚,才能达到极其牢靠的要求……
现在跳上战舰的吴国战卒,明明看见躲在里面的汉国战卒,挥刀砍下去,铮铮直响,火花四溅,但就是不能伤到船体分毫!冷不丁还会被射击孔里射出的重箭带飞……
顷刻间,后面的汉国战舰都迅猛冲上来,撞击了更多的吴国楼船。倾斜摇晃的楼船摇摇欲坠,但最终稳住了,却架不住经过撞击形成的大洞,水灌进去了!楼船开始下沉……
薛大惊,急忙命令已经上了汉国战舰的吴国战卒砍落了汉国战舰的风帆,薛以为这是北风吹着汉国船小,所以才飞快撞击过来!
但是风帆落下,却见汉国的战舰速度并未降低许多,还是迅猛冲上来了……
“怎么回事?”薛问道。
“据濮阳兴和施绩的战报,汉国这种冒烟的战舰,就是无风自动的,在郁水作战的时候并不挂风帆,也是行动迅捷!据说这种战舰就是用大杀器蒸汽动力连发钢弩的那种烧石炭的大锅炉驱动的……”
“啊?”
“据右丞相万打探到的消息,据说刘谌用这种烧石炭的炉子带动各种东西,可以碎石、可以打铁、可以吊重物,据说还能制造雷电的力量……”
“这些消息为何老夫早早不知?”薛这句话一出,就觉得失口了,陶璜都能见到的东西,自己不可能见不着啊!定是自己没有留意这些东西!
“战报和汉国军情分析的文书,早就呈与大都督了啊!”果然,陶璜冒出这一句。
这一说,薛感到极其羞愧,到底还是自大害了自己,薛和他主子孙皓的想法是一样的,认为东吴水师天下无敌,所以丝毫没有在意那些分析汉国战力的东西!薛知道汉国自从有了刘谌,陆上战力截至目前已经无敌了,没想到水上,他们竟然造出这种战舰来!
这东西现在就是个王八壳子,即便吴国的战卒登上了人家的战舰,也是无可奈何……
“我们可以烧它!命令艨艟战舰的战卒,腾出一些战舰,去烧!”薛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一个法子了,除此之外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坚硬的王八壳实在没有其他法子!
于是,主船的大旗挥舞,指挥着各艨艟战舰开始往汉国的五十艘战舰上丢油罐、硫磺、硝石等等,射出火箭,毫无疑问,五十艘战舰均已起火了……
霍弋终于看清了指挥所有吴国战舰的大楼船,知道他们的大都督薛就在那艘船上,于是发报命令靠近那艘楼船,冲撞、重箭射击……
“哈哈哈哈!原来霍弋这老匹夫竟是如此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们的船都着火了,居然不管不顾来追老夫了!命令船夫速速划船,加上风力,我们可以暂时拉开这段距离,他们再烧一会儿,就撑不住了!”薛笑道。
“大都督,怕不是没那么简单,霍弋一向十分谨慎,是蜀汉名将,岂能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