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大军就不慌不忙的往回赶,一路上有机会范文程就去叨叨几句。
期间皇太极没忍住,还是找了几个满汉蒙的美女上去劝说,全被洪承畴给打发了,同时他嘴中还有不屑的味道,似乎在表面自己没有弱点。
“陛下,不能再实验了,否则可能适得其反!”范文程无奈的劝说道。
皇太极点了点头。
锦州兵败的消息传到了北京,崇祯半天没有说话,呆坐在皇椅上。
兵败的人有的咒骂祖大寿,有的人也在讨论洪承畴。
据前线传来的士兵说道,洪承畴战死。
这下满朝无不动容,崇祯十分悲痛,得到消息后,他下令停朝3日。
于此同时,皇太极的军队已经快到了盛京。
而多尔衮也和疯狗一般每每于卢象升奋命搏杀。
三汗得到消息后,早已经军心大乱,不断的质问卢象升,为什么皇太极能回来。
而卢象升不用说话,肯定锦州失手了,祖大寿出了问题,否则即便没有援兵,锦州至少能坚持1年以上。
多尔衮之所以拼命搏杀,是为了给皇太极留下好印象,让他知道那天他的无礼是因为关心盛京城。
现在皇太极打了胜仗,威望大涨,他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只是想能保住性命就是。
皇太极看见多尔衮浑身血迹斑斑,无一不出扎着绷带,顿时感到动容。
“陛下,臣无能,日夜赶回来,却无奈没有解开盛京之围,那喀尔喀三汗也跟随着卢象升攻击我盛京,还请陛下迅速剿灭”多尔衮可怜兮兮的说道。
“什么,这些该死的贼子,竟然敢反叛朕?十四弟你线下去疗伤,剩下的就交给朕就行了!”皇太极怒气出冲冲的说道。
刚回来,皇太极决定休息一天,闭营锁战。
“三汗,皇太极的性格睚眦必报,明天是我们的最后机会,能胜则一切荣华尽在手上,若败,则万事成空,你们好好想想,明天不是我死,就是皇太极亡”卢象升神色严肃的说道。
三汗面面相觑,最终发誓,愿意和卢象升同生共死,毕竟走到这一步了。
当天晚上卢象升看着三汗悄悄的率领队伍悄悄的离开,并没有下令阻拦。
卢象升心里深深的明白,没有了共同利益,三汗是不会给自己卖命的,只是第二天的战斗。
第二天早上大决战之前,卢象升自知此战必死,走出营帐后,他认真地整理好衣冠,向紫禁城的方向缓缓拜谒,最后敬了一个完整的大礼,然后起身向天雄军将士们大声的说到,“诸位跟随我卢象升,可我却不能带领你们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只因今日你我同受国恩,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
自从练就天雄军不患生死,只愿马革裹尸为国捐躯,余战十数场,今食尽力穷,死在旦夕,唯恐联系诸位!”动情处卢象声泪涕下。
而下面的军士亦是哭声震天,谁不怕死?谁没有父母妻儿?这支注定有去无还的大明军队,到此终于留下了最后的一滴泪,他们不是恐惧,而是怀念父母妻儿。
“诸位好了,我们是一只哀军,哀兵必胜!喝下最后这碗酒,杀光建奴!”卢象升见众人的悲情都被调动起来,转而怒喊道。
“狗建奴!只怕今日过后,狗建奴听到爷爷们的名子便要是一生的阴影!天雄军的大兵们伤心玩表示今天十分地爽快,杀人杀的很爽。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领赏钱,但是卢象升承诺过人人都能得到一份封赏,一颗建奴的脑袋值二两银子!
必经卢象升对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谎。
一番合计后,一阵喊杀声响起,天雄军齐齐冲向了建奴营地。
首先面对的还是多尔衮的两白旗,但是多尔衮由于受伤并没有领兵,之所以两百旗打先锋,是因为皇太极有意的削弱两白旗的实力。
如今看着前线喊杀声响起,天雄军人人如龙,多尔衮心中在滴血,疲惫的两白旗勇士在振奋的天雄军进攻下,不断倒下,多铎最后决定将军营收缩防御,以待皇太极到来,只是他自己心中对于能否支撑到皇太极援军到来,也是一点儿希望都不抱的。
因为多尔衮嘱咐过他,这次是皇太极有意的削弱他们两白旗。
先不管多尔衮有多么地伤心悲痛,冲进建奴营地疯狂杀人的地天雄军可就开心了,他们的士兵组成都是老乡亲戚,没有怕死的,这样一冲杀,只要发现建奴,一刀砍去,对面的建奴多半都是没有力气抵抗,先是手中的兵器落地,接着是人头落地。
卢象升哈哈大笑“这就是八旗,什么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那是没遇到老子的天雄军,兄弟们,杀,杀,杀!”
三个杀字出口,似乎空气都被震得停滞下来,两白旗变成了溃军,不再坚守,而是四处溃散。
只是开心地事儿向来不会太多,所谓盛极必衰,皇太极终于忍耐不住,他会削弱两白旗,却不会坐实他们灭亡。
在皇太极的一声令下,锦州降兵最先出动。
自己人先杀自己人,随后两黄旗,以及城内的正蓝旗都出动了,天雄军两面受敌,四面楚歌。
之后卢象升带兵与清军做最后的鏖战,最终战败,他们射光了最后一支箭,砍断了最后一把刀,卢象升身中四箭三刀,依然在发出坚强的呐喊,仍然大声疾呼:“关羽断头,马援裹革,在此时矣!”在杀死数十名清兵后,终因流血过多,跌落马下,力战而亡,正值人生悲壮的时刻,就这样倒下了。
大明的又一员悍将顶梁柱就这么倒下了。
而此时远在北京的崇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以王侯的规格举国祭奠洪承畴,号“予祭十六坛”,即为洪承畴祭酒16坛,7日一坛,崇祯帝亲自祭。
祭祀的过程中,一向多疑薄恩的崇祯帝还亲自写了《悼洪经略文》,来表扬洪承畴的英雄事迹。
“年余以来,迭陷名城,连丧元臣,上天降罚,罪在朕躬。建祠建坊,国有褒忠之典;议谥议恤,朕怀表功之心。卿之志节功业,已饬宣付史馆。呜呼!卿虽死矣,死而不朽。死事重于泰山,豪气化为长虹;享俎豆于百世,传今名于万年。魂其归来,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