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亲自然骨子里是忠君的思想,自然也不会赞成背叛大明了。
而上次姜让联络三兄弟投靠李自成的大顺,遭到他父亲的极力反对,但是姜让已经瞅准行情了,大明崇祯或许是个好皇帝,但是腐朽已经烂到骨子里根本没有余力去挽回。
所以姜让不顾父亲的劝阻,依然带领全族人做了决定投靠李自成,这也是他们父子不虞的原因。
所以姜让才仔细的审视着姜,不太相信他说的父亲找他的话。
“大哥啊,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你,真的是父亲说的!”,姜无奈的说道。
“嗯”,姜让点了点头,这句话他是相信的,不过父亲能有什么办法?
暂时把心中的疑虑抛诸脑后,顿时命令手下人鸣金收兵。
顿时清脆响亮的鸣金鼓声片刻的传遍城上城下,也传到林丹汗的耳中。
他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在他看来现明军虽然损伤大,但是自己的损失也不小,而且自己这一方并没有处在压倒性的优势上,明军是没有理由鸣金收兵的?
林丹汗后背上的披风在春风的吹拂下,飒飒做响,犹如猎鹰般的双目不断的搜寻着四周平坦的地形,像看看其中是否有伏兵或者其他埋伏。
可惜注定要失望了,他扫视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明军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麾下的将领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令,林丹汗迟疑了下,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动,依旧平静如常,他亲自样的金雕威风凛凛的盘旋于高空,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嘶鸣。
林丹汗精通养雕,他明白这个金雕的意思是告诉他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大规模的敌兵。
此时,就在林丹汗迟疑的时间,大顺军的弓兵先撤,步兵断后,随后,大部分的都撤退到榆林城里了。
眼看大顺军撤退有素,林丹汗丧失了最佳追击时间,顿时也熄了追击的年头,时间蒙古兵也没有追击。
而前面带兵的耖图台吉,见林丹汗摆了摆手顿时下令蒙古铁骑停止追击,极速撤回大营。
其手下第一战将孟平不解地问道:“这大顺军虽然能抵挡我蒙古铁骑,但是已经呈现败相,大汗为何不趁机追杀?”
耖图台吉冷冷地说道“大汗的命令你也敢质疑?大汗说不必追击,自然有他的命令”
说完这些耖图台吉也不理会他,径直拨转马头,朝不远处的营寨形势而去。
大顺军这一撤退,原本喧闹一时的战场顿时寂静袭来。
唯一能证明两军奋勇厮杀的只是现场上遍地的尸体,有蒙古铁骑也有大顺军的。
察哈尔部可汗营寨,在数万蒙古大军拱卫的汗帐中,被一干部落台吉环绕着的林丹汗,听到了弟弟耖图台吉的询问。
对于耖图台吉的疑问,林丹汗也有些无言以对。虽然根据自己的环视,以及金雕的回应,附近并没有大军埋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一种隐隐约约不好的感觉。
但是两军交战又不是儿戏,他总不能和这么多台吉说是因为自己的预感,那他可真的是在自掘长城,这些蒙古台吉们各个英勇善战,但是对于谋略一道却运用的不深。
所以林丹汗只好随便找个理由说道“我们两军交战距离对面的城墙的距离太短,对面撤退训练有素,若是靠近城池恐怕有埋伏,更何况城墙上还有弓箭手火器营助阵,既然他们已经败了,就没有必要追击了,刚好也让我蒙古勇士回来休息一阵,待得休息好的时候再行攻城!”
虽然耖图台吉是林丹汗的弟弟,但是这也并不能败任由他一而再的质问大汗的行动,更何况他一想对于他的哥哥林丹汗崇拜有加,听了这个解释也是心腹的点了点头。
而城墙上的姜让等所有大顺军都撤退下来,顿时安排副总兵自己的弟弟将姜巡视城防事务,自己也没有回府邸,而是单骑纵马急匆匆地赶回姜家祖宅。
近乡情怯,可姜让却是近家胆怯,想起父亲严厉的面容,想起上次和父亲的争执,他顿时心里七上八下。
姜让是个十分孝顺的人,但是孝顺并不意味着没有自己的主见,所以这也是他几十年来唯一一次违背他父亲意愿的事情。
姜让犹豫再三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力量十足,但是姜让却听出来了苍凉的声音。
慢慢的推开房间门,姜让深呼吸了口气,还是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父亲端坐在椅子上,刚发现茶杯,倒了倒茶壶,里面的水已经空了,可见他的父亲等了十分久了。
姜让急忙上前拿起茶壶倒满水,走到一旁烧了起来。
“部队的伤亡怎么样?”他的父亲姜武直接开口问道。
姜让倒有些措不及防,他相国很多种方式如何跟父亲开口,却是没有想象到如此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短暂的愣了愣,姜让还是快速说道“伤亡还在承受范围内,但是蒙古军也不好受,虽然伤亡的人数没有我们多,但也不小”
“你也是当了十多年的将军了,怎么还如此莽撞,上兵伐谋!你有多少兵士能耗得起,还和蒙古兵拼命”姜武训斥道。
姜让急忙低下头说道:“爹爹教训的是,是我心急鲁莽了”
“哼,我看你不是心急鲁莽了,是想在你的那个新主子面前表现一番把!”姜武冷声说道。
姜让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父亲看出来了,其实若是他按部就班的防守,蒙古兵要攻下榆林,恐怕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的,甚至还可能被反灭,毕竟榆林军民各个善战,而且民风彪悍。
这样一来,姜让有不有功不知道,但是肯定无过。
但是姜让不想这样,所以他才命令部队出击,给蒙古铁骑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榆林不可犯!他姜让更不可犯!
“父亲,不是您想的那样,蒙古人三番五次来榆林挑衅,我实在忍不住,才想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但是无论如何姜让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小心思,而是换个理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