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龙沉寂了两年,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在得到命令后,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征集了2万川军,同时还自己筹集军饷,没办法。
崇祯这个人就这样,我让你打仗,但是我没钱没饷给你,我就下旨让地方供给,于是四川的官员只好勒紧裤腰带给傅宗龙筹措到了粮饷。
一时之间整个河南名将云集,风声鹤唳,几乎天下所有的势力都在观望这场战争。
傅宗龙意气风发的带队和杨嗣昌汇合后,当即被委以重任,他率领自己的部队外加督率贺人龙、李国奇、虎大威的三镇官兵,作为先锋,准备收服河南失地。
大军进驻新蔡之后,议事大厅。
左良玉仿佛将之前的惨败自动过滤掉,懒洋洋的对傅宗龙说道“大帅,你说督师这是不是小题大做,区区一个李自成,还用的着我们这些明将亲自出马!”
傅宗龙面对左良玉的语气和态度内心略微有些不悦,不过其初掌权,也不好过于苛责,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这也是立过功的猛将。
顿时他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轻敌,李自成能发展成这么大的势力,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啊,大帅说的对,昆山兄弟,切记不可大意,这小子实在是狡猾透顶,这次我一定要狠狠的打疼他”贺人龙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和李自成的渊源可不谓不深,第一就是他刚在西安练完兵带走之后,就遇到了李自成奇袭西安的时间,导致他被革职查办,要不是洪承畴从中斡旋,他估计早就见阎王去。
第二次就是他老爹被李自成大军压境要杀挖他祖坟人的时候,被逼迫自尽了。
这两件大事后,贺人龙每逢遇到农民军,就不要命的杀敌,同时贺疯子个称号也越来越响亮了,几乎在农民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贺人龙正沉浸在对李自成的痛恨中,一旁的左良玉却冷哼了一声,以前这贺人龙还在自己手下干,哪次不是毕恭毕敬的称呼自己为将军,现在倒好,竟然还称呼自己的字,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贺人龙,你以为老子是你,老子身经百战,建奴都杀过不知多少,他们见到老子都不自主的逃跑,何况是一群废物反贼”左良玉不屑的说道。
贺人龙顿时也火冒三丈,自己好心提醒他,可没想到他竟然还一口一个老子的侮辱自己,顿时冷冰冰的说道“吹牛也不看地方,你忘了全时间被李自成手下杀的落荒而逃了!”
那次大战也是他左良玉唯一一次失败给农民军的大战,对他来说也是去奇耻大辱,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敢提这件事,可现在却没有想到这贺人龙昔日自己的手下也敢来当中揭自己的短。
“你找死吗?贺人龙!”咣当一声,左良玉这个暴脾气啊,抽出宝剑直接对着贺人龙说道。
“汝剑利,吾刀就是摆设嘛!”贺人龙更是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炸,更不会怕左良玉,当即抽出佩刀和左良玉的宝剑对峙。
“放肆,你们两个在本帅面前动武,是否将本帅放在眼里”傅宗龙当即拍了桌子怒喝道。
两人这才不干的互相对视一眼,分别抽回武器。
“来人那,两人目无军纪,各拖下去打十大板以示惩戒!”傅宗龙看着两人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怒声喝到。
“什么!”,“什么!”
两人同事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们还等什么!”傅宗龙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对左右说道。
左良玉和贺人龙虽然有气,但却并不是没有脑子,毕竟是他们的上级,可不敢明着抗命,否则就按上了杀头罪名,都无处说理去。
傅宗龙也不想这样,按照他的意思,打一百板都不嫌多,只不过大战在即,打多了,恐怕会影响战斗。
希望他们以后不要不懂事。
挨着板子的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不由的都升起了一种羞耻的感觉。
贺人龙暗道,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左良玉双手紧握着,仿佛手心里攥着他的仇人。
此刻洛阳城内,宋献策和李自成正在商量对策。
李自成首先担忧的说道“官兵此次名将云集,兵力几乎是我们的一倍,如何才能应对?”
宋献策说道:“官兵人数众多,且都是精兵悍将,绝对不可以力相敌。按照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傅宗龙率军六万直逼项城。我们可在此设下埋伏,先重创傅宗龙,方能提起士气和杨嗣昌对抗。至于其他地方只可传令,叫各营将士一律深沟高垒,暂缓出战。待其锐气稍惰,然后再出其不意,出兵破之。”
李自成道:“孤请先生真是请对了,那就一切有劳军师了!”
宋献策道:“放心,兵不厌诈,就先试试傅宗龙的道行吧!”
项城附近的孟家庄外,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面积很大,大片大片的樟树,密密麻麻的,加上树上还有未散去的白雪附着在树叶上,骤然一看,这倒是一片好风光。
可这些高大的樟树下面却同样秘密的藏了无数的士兵和马匹。
马儿卧在树下,士卒都在马边,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马皆衔草、衔枚。
同时在他们身上都盖着树叶树枝,远远的看去,只能看见一片片的樟树,根本发现不了下面的是大队的士兵和马匹,正如这樟树的颜色一样。
同时四周高大茂密的树上面,还有几个岗哨,他们更是极好的隐蔽在树上眺望,及时的把握四周的情况。
二十米一哨,环环相接,确保掌握敌人的最新动向。
树林深处,李自成与宋献策正在下棋,罗汝才正在一旁坐着。
但是就如此也能看出三人的脸色不同。
李自成和宋献策下的是象棋,主要是李自成不会下围棋。
他们俩的神色时而皱眉,时而开怀,显然是完全沉浸在棋局中了。
而一旁的罗汝才却是不时的伸着脖子朝远处望去,时不时的还左顾右盼,似乎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显然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