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倒飞而去的莽古尔泰心中暗暗叫苦,一步错,步步错,没有想到袁崇焕武功高明至此,同样是先天高手,他一定已经到了大道至简的地步。
情报人员真的该杀,早就应该明白,能以文人之身行武将之事,身手岂会差的了。
“砰“!
袁崇焕还未到,附近的关宁军倒是先扑了上来。
“不好,你们不要管他”仍在追击过程中的袁崇焕见状脸色一变,急忙喊道,但是为时已晚。
莽古尔泰振作精神,不由感叹俩的好,正愁无法借力,当即右腿飞起,踢在另一赶来的关宁骑兵踏脚的马蹬上,狂猛的劲力竟把那人冲上半空,他再加一记隔空拳,那不幸者如遭雷殛,血溅抛飞往十米之外。
如此威势,不仅没有吓到关宁军,反而是令他们的凶星大发,又有数骑亲来。
可借这一力,莽古尔泰已经彻底调节好的身体平衡,顿时大展神威,大开大阖的掌风拳劲,配合他独门的金刚劲心法,视赶来的关宁军刀矛剑戟如无物,以刚对刚,以强对强,顿时矛断枪破,挡者披靡。
转眼之间,七八骑惨死在莽古尔泰的手上,威势并不比袁崇焕小。
“所有关宁军听令,前去阻杀其他鞑子,这个人交给我!”袁崇焕此时堪堪感到,被众人阻着,无从下手,只好鼓足真气下了军令。
此刻,二人才算真正的面对面交锋,在晨起的那微薄的日光照耀下,盛京外仿佛变成地狱,到处混合着杀声,惨叫声。。
血水浸湿了大地。
外面的一切场景都在袁崇焕的把握中,他双目微张,却爆射出灿烂无比的金光,兴奋的说道“今天杀了你这四大贝勒,也算不虚此行,不知道皇太极会不会心疼!”
莽古尔泰哈哈大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也罢,早想会你一会,今日看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高手过招,最注心神,袁崇焕以言语相激,好求他心神破绽,一旦露出,必将迎接自己的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事半而功倍。
但是莽古尔泰也是高手,岂会犯这种错误,顿时毫不畏惧,反而将了袁崇焕一军,今日就是以死相战。
袁崇焕笑了笑,此计不成,自己只是想图一下方便,既然如此那就光明正大的杀了他好了。
想到这,身子一动,突然带动千万芒点,随周身劲气盘旋,越来越盛,盛至使人看一眼就感到窒息般的劲气,犹如沙尘暴般向莽古尔泰涌去。
劲气所致,沿途泥土炸开,混天暗日。
若换了其他一般庸手,骤然面对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攻势,要不就是惊骇等死,要不就是千方百计的先躲过去,暂避其锋锐,再设法寻找机会,发动攻击,来挽回劣势。
但莽古尔泰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那么做,绝对是有死无生。
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是袁崇焕,难怪父汗先天至极的高手仍然被他屡次败北,活活的气死。
短暂的交手片刻,他已经清楚的知道,此人的道是什么不清楚,但是此人的武功已经和兵法融为一体,要是武林打斗自然不惧,但是战场争雄,他的武功必是平添一份声威,这就是占尽了地利。
这种把兵法融入到武功中的人,他生平见过几个,虽然不是把兵法融入,但是同样是自己擅长的领域。
这样的人就有道心,是无限能突破先天,成为雄霸级的巨头。
一旦突破,雄霸级,就算是面对万人围攻,还是有很大的几率可以逃生的。
绝对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眨眼之间,莽古尔泰已经想清了所有,也罢,自己久久不能突破,就看在这次生死危机之下,自己到底还有没有突破的可能吧。
想到这,莽古尔泰终于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因为他和袁崇焕非是首次交手,清楚知道只要失去先机,给对方尽情发挥,那自己就绝对不会有反击的机会。
“锵“!
莽古尔泰手臂微抖,一把短刀顿时凭空出现。
同时浑身真气直接上涌,消去压力,两把短剑更是幻化出无数道剑影迎面对上那无数的光芒。
“哈哈,都知道你莽古尔泰防御无双,近战无敌,从来都是空手用拳,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用刀”袁崇焕语气犹疑的说道,饶是他的眼里也没发现莽古尔泰的刀是怎么出来的。
“我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岂不会用刀,真是笑话,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用刀,那是因为见过我用刀的人都死了!”莽古尔泰不甘示弱,一边击溃芒点,一边说话。
自己的攻势被击溃之后,袁崇焕并没有丝毫懊恼,先天之境,谁能没有一丝丝底牌。
“既然如此,你也见识见识我的剑法!”袁崇焕单手一划,随着他的手的抖动,划过的路径中真气充沛竟然形成了一把炙热的光剑。
“真气拟物!先天巅峰!”莽古尔泰双目忌惮的说道。
袁崇焕的手中长剑锋尖散发出一数道精芒,以一个奇异的弧度,横过七八米的距离至莽古尔泰脸门的还有丈许距离,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朝他疾射而来。
莽古尔泰心下凛然,尚是首次得睹这么迅快凶厉的剑法,但是他仍屏住心神,稳住不动,右手弯刀下斜往虚空处疾挑。
“砰“!
就像两匹急速奔跑的烈马撞在一起一般,发出倒塌之音。
这莽古尔泰还是有点东西的,竟然先判断出光芒的位置,在道来的刹那硬上,真是鬼神莫测之机锋。
好大的力气!袁崇焕有若触电,感叹道。
但是他并不着急,四尺青锋再次生出变化,幻起七、八道剑芒,似可攻向莽古尔泰任何一个要害。
莽古尔泰周身护体金光大盛,手中弯刀乱秀一番。
砰砰砰。。
连续数道响声,莽古尔泰引以为傲的护体的真气顿时犹如暴涨的气球破了个洞一般,发出爆裂之声。
痛快,痛快!
莽古尔泰哈哈一笑,强忍被精芒刺破的血洞,瞬间把弯刀收回,双脚猛撑,傲立而起,沉腰坐马,凝视着袁崇焕。
“这是什么剑法!”不顾身上血洞汩汩流出的鲜血,莽古尔泰佩服的问道。
“一柄竹剑分七芒,三千越甲不能当!”袁崇焕看着浑身血淋淋让然支撑的莽古尔泰敬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