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了四五十里,济尔哈朗这才看到前面的大部队,领头的正是镶黄旗首领鳌拜,皇太极的心腹。
“哈哈,贝勒大人,怎么如此狼狈,镶蓝旗几万勇士怎么就剩下你们这几百骑了!”老远的鳌拜就开始嘲讽起来。
看着鳌拜如此猖狂,济尔哈朗彻底明白了,皇太极这是有意在打压自己,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到是好,用他镶蓝旗的人头死磕蒙古骑兵,然后让以逸待劳的鳌拜前去收拾残局,去给他的战功上添上一笔,这让济尔哈朗十分的不爽。
“哼,鳌拜,你也不要说风凉话,小心阴沟里犯了船!”济尔哈朗说完也不等鳌拜回话,就快马离开。
哼,废物一个,看着济尔哈朗匆匆的离开,鳌拜啐了一口,同时光闪耀着一丝嗜血的光芒,这是鳌拜第一次打察哈尔,,年轻的他急切的想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与同辈之间的优秀,同时也想证明女真的勇士比马背上的民族更强!
“贝勒,你看,这么多人马,鳌拜是要奔着抢功去的!”手下人酸溜溜的说道。
济尔哈朗勒住马匹,看相源源不断的集结进大部队的正黄旗部队,此次出击不仅有着正黄旗的人,还有着镶黄旗的人,加起来有三万多人。
“未必,鳌拜说不定会栽个跟头,这次的蒙古骑兵可都是察哈尔的精锐,林丹汗纵横草原十数载,岂是善于之辈,这鳌拜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你们看这里面除去满族人与蒙古人外,还有大量的包衣,也就是汉人奴隶,有从关外来的,也有才被收降的,随便发一把从明军那里抢来的武器,便被加入到了军中,平时担任杂役,作战是便担任炮灰。这样的军队打打小部落还行,碰上精锐的蒙古军或者明君都是不堪一击!”济尔哈朗语气莫名的说道。
本来按理说自己是希望鳌拜胜的,可偏偏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也没有什么,谁让皇太极如此对我!
鳌拜不屑于对一个受排挤的旗主低声下气,看着离开的济尔哈朗,鳌拜并没有多关心他的想法,而是加速离开,即将到来的战争已经让他血液都开始兴奋起来。
林丹汗亲率的军队在歼灭了济尔哈朗进万人后,在原地休整,同时还有专门的后勤队拔下死人的盔甲、武器等,还有人去收拾专门打了粮草。
林丹汗双臂舒展,大口的吸食着浸满血腥味的空气。
皇太极你不是觉得我们蒙古部落,不能打嘛,告诉你这才是我们黄金家族真正的骑兵,有他们在,我们蒙古永远是草原的王!
林丹汗兴奋的狂喊着,周边的骑兵听到自己可汗的声音,也交相呼应,声音震彻寰宇。
蒙古的骑兵在当时的世界上的确可以算得上骑射无双,不论是在亚洲上面对后冷兵器时代的大明或者日本等。
只是可惜当时女真崛起,最终没有重现祖上的伟业,打到欧洲战场上,否则可以和欧洲的全火器军队试试到底谁厉害!
当然,蒙古骑兵之所以可以在当时的17世纪中的世界里,拥有骑射无双的实力,那是因为在欧洲,已经不流于这种战术了,进入了后火器时代,而在明朝也以为地利、经费等种种原因不适合发展骑兵。
物以稀为贵,更何况蒙古骑兵确是精锐无双!
他们的骑射先是远用重弓长箭,进行杀伤力极大的箭雨抛射,比起当时的火器队不知道强了多少,不许瞄准,范围箭雨抛射。
而近了则换成短弓小箭,类似于弩箭,实行的类似于后世的狙击,威力大,准度高,再加之骑兵的集团冲锋,一般的军队在面对这几套箭雨下来,就已经被打乱了阵型,而且身边的士兵毕竟死伤不小,这对士气的打击也是极大的!
而没有了阵型与作战士气的军队再面对集群冲锋的骑兵时,剩下的也就只有失败和逃跑了。
而对于骑兵作战来说,一旦遇上了逃跑冲散阵型的那就是送上来的福利,因为战场上每个人的心弦都崩的紧紧的,有的时候可能一个人就能带崩一个万人的队伍。
一旦有人逃跑发生骚乱,制止不及时的话,整个队伍都会变的骚乱起来,以骑兵的速度,你若是逃跑,那就是一个冲锋就能碾压的事情。
只是可惜如此优秀的蒙古骑兵都被皇太极一点点的蚕食沦为他的部署。
就在林丹汗极目远舒,纵情畅想的时候,鳌拜也率领大军来到了近前。
两支万人队伍互相凝视,鳌拜看到的不是精锐悍勇的蒙古骑兵,而是那无尽的功勋啊!
就当鳌拜准备让这支由女真和蒙古人组成的骑兵冲锋的时候,蒙古人摆出了一副让鳌拜和整个两黄旗惊讶的动作。
只见人群闪开,一只银光闪耀的重甲骑兵,排成精密的阵型,向着鳌拜正中缓缓推来,那旗帜,打的呼图克图汗!
鳌拜心神一滞,眼神呆住,随后竟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激动之情!
这个旗号竟然是林丹汗的旗号!
林丹汗竟然亲征,在这支军队里!
鳌拜也是一股热血上脑,身为女真的勇士,鳌拜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在他的眼中蒙古人也好、明人永远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哈哈,这是上天赐功于我鳌拜啊!”鳌拜低声喊道,因兴奋言语都有些颤抖!
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情绪,鳌拜高声喊道“有请林丹汗出来说话!”
鳌拜武功高强,练就女真本源的野人心经,全身上下强如钢铁,内力深厚,声音在内力的加持下,百米之内如同在耳边一般清楚。
“你是何人?如何有资格和林丹汗说话,让皇太极出来!”色本台吉遣一个蒙古勇士出生喊道。
“哈哈,我族大汗岂是你一个没落部族的首领能见的,我本想让林丹汗能自己下跪投降,可以给他保留一个职位,现在看来算了,还是我亲自来取他的人头吧!”鳌拜的声音犹如狂风暴雨般,震慑的百米外最前排的重甲骑兵摇摇晃晃,险些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