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怒气冲冲的说完,直接起身离开。
一旁袁崇焕的手下大将赵率教见此顿时大怒,手按刀柄看向袁崇焕,袁崇焕急忙使眼色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周围的幕僚见此也纷纷离开,本来热闹无比的宴席顿时变的无比冷清。
“老大,他太放肆了,刚才我有把握杀了他”见人都走了,赵率教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着急,我要想杀他,刚才他带来的一群人呢皆是土鸡瓦狗,没有一个人能是我的对手!”袁崇焕牛逼哄哄的说道。
赵率教则面露崇拜的说道“老大,威武霸气啊!那为什么不杀了他刚才”
“我之所以前来,就是要在他的士兵面前拿他伏法,在这里杀了他,恐怕会立刻引起兵变,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准备明天看我脸色行事”。
第二天,袁崇焕在双岛等待,毛文龙带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前来领取犒赏的有三千五百人,每官一名领赏银三两,每兵一名赏银一钱,并补发了东江饷银十万两。
袁崇焕这也是下了血本了,提前收买人心,以防止杀了毛文龙之后,士兵会引起哗变,提前做个准备。
毛文龙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顿时拜谢道“袁督师,我带我手下的官兵们谢谢你了”。
袁崇焕冷笑道:“不用谢,这是朝廷的兵,吃朝廷的饷理所当然,要谢也应该谢陛下!”
被袁崇焕这么冷冷的一激,毛文龙刚舒畅的心情顿时又变的乱糟糟的。
“镇下各的军官,让他们上来见我!”袁崇焕今天早就起了杀心,哪里有心思关注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情,顿时冷冷的说道。
毛文龙当即召来部下将官,见过袁崇焕。
“你们都报上名字吧,也好让本官认识一下”,袁崇焕说道。
谁知不介绍还好,一介绍,袁崇焕都愣住了。
原来带上来的一百多名军官都姓毛,什么毛大,毛三,毛十八的等等等等。。
看着袁崇焕目瞪口呆的样子,毛文龙在一旁得意的解释说:“这些都是我的子侄兄弟还有同乡,也有的是崇拜我的,自愿改姓毛”。?
袁崇焕严肃的说道:“你们都是军人,可学不得文官那般结党营私。之前你们那里都姓毛,是出于不得已,可改姓毛之后就不对,我念你们当兵打仗都是好汉,所以我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里的情况,就犹如我宁远前线的官有许多俸,兵有许多粮,都不能吃饱更别说养家糊口了,你们海外更是劳苦,每名只得米一斛,连家里人都养活不得,想到这里,我就是分痛苦。
你们受我本督师一拜,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五年平辽,大家只要坚持五年努力为国家出力,日后今日所欠的具都会补回来”
老袁不愧文人出身,这一席话既流露出了对毛文龙的不满,要收拾他,又有同情和煽惑士兵的思想。
如此一来,不仅没有人说的上闲话,还都对袁崇焕感恩戴德,毕竟人家刚刚发了真金白银。
一群小毛、大毛的将官感激叩头后,袁崇焕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单刀直入,直接责问毛文龙:“本督师节制四镇,实行海禁,实恐天津登莱受心腹之患打击。今在东江发饷,钱粮由宁远达东江十分方便。本督几次于贵镇相商,必欲押银自往登莱,同时派官员亲自稽查兵马钱粮实数,都不见你答应。
不答应罢了,你也不给理由,只管糊弄过去,费朝廷许多钱粮,你这是把本督师至于何地,把朝廷至于何地,把当今圣上至于何地?如此要你东江何用!
本督呕心沥血,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只道你回头是晚也不晚!
那晓得你狼子野心,屡次对本督以下犯上,我且问你,你到底是目中无本督,还是目中无当今圣上!如此,岂能容你,给我拿下!”
袁崇焕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画风一转,一旁的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愣住了,赵率教可没愣住,上前就要拿毛文龙。
毛文龙嘴角突然闪过一丝狞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毛文龙节制东江七八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岂是你一个文人能治罪的,我道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拿下我!”
“哼,杀鸡焉用牛刀,我赵率教足以拿你!”赵率教龙行虎步的走上前去,大手如蒲扇,用力一抓,乎乎劲风响起。
毛文龙冷哼一声,周身不躲不避,同样手变成爪送去。
下一刻,咔嚓一声,袁崇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毛文龙手上黑气隐隐泛出,赵率教则满脸扭曲,十分痛苦,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痛就叫出来,我就会松手的!”毛文龙得意洋洋的说道。
赵率教使劲咬着最吹,咬出血了,也不吭一声。
“果然是包藏祸心,竟然习得魔功,我倒要看看你这魔功有什么了不起的!”袁崇焕大喝一声,顿时从台上跳了下来。
袁崇焕显是预估不到毛文龙如此强横,连手下第一悍将赵率教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自己却夷然不惧,发出一阵苍鹰搏空般的笑声,在空中一跳一扑顿时来到了毛文龙眼前。
毛文龙也一愣,同样失算,没想到文人出身的袁崇焕也有如此豪气,单看其身法就知道,他的武功绝对是一流之上,自己最起码不行。
眼见袁崇焕到了眼前,毛文龙顾不得赵率教这个小卒子,顿时把用力一甩,赵率教顿时废了出去,而自己尖长的指甲在手臂的驱使下,宛如鸡爪般往前一挥,登时爆起黑蒙蒙的杖影,把袁崇焕笼罩其中。
此一爪无论速度力度,均达至驾世骇俗的地步。
最厉害是每挥一爪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体黑气,使人难以防堵。
袁崇焕神情凝重,不敢大意,两手齐挥,一时之间“砰砰“之声,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不绝于耳。
赵率教功力大逊,只是他爪起带起的劲气,已令他耳鼓生痛,无奈下他只得紧握受伤的手退至后门外。
袁崇焕击溃迎面而来的黑气,顿时凝立不动,冷喝道:“这是什么功法,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