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看着正在偷笑的刘晓丽感到很郁闷。
自己不就是上个大号,怎么会变成丧尸?自己虽不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也是长的人模狗样啊,把自己当成丧尸?
什么眼神啊,自己就不该朝天鸣枪,应该朝他们的脑门开枪才对。
“还有多远?”
“转过前面那个山头,在开个两里路就到了。”
张海洋坐在打头的路虎车上,坐在他前面副座上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向他汇报着剩余的路途,刘晓丽坐在张海洋身边昏昏欲睡,王倩坐在最外侧,张海涛和徐浩东坐在后面的越野车上,身后是五六两越野车,车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战斗小队,最后面跟着几辆六轮自卸大卡车,里面装的是一些大米和衣服。
张海洋知道还有两百人在附近活动就起了心思要将他们收到手里,自己有枪有炮,有大米饮水,还不怕他们乖乖就范?
张海洋对这些建筑工人很眼馋,都是青壮劳动力,在这末世里挣扎了不到一个月,在野外寻找食物,搏杀丧尸练出了血性与胆气,他们昨夜能主动上前杀向张海洋,就证明他们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士兵。
张海洋的战斗小组,拿着步枪刺刀去与丧尸肉搏还有些心悸,可这几个男人拿着简陋的钢筋就敢拼命。
张海洋最需要的还不是他们的战斗本能,他需要的使他们的技术,现在材料不缺,可人力开始缺了起来,要建立基地,没有一个人懂得大工程的施工技术,只有几个人自己曾经砌过围墙,那种平民小院的围墙,怎么行,现在好了,有了现成的技术工人,哪怕以前在工地只是一个递灰桶的小工,也比没有的要强啊。
转过前面的山头,就看见前面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很多搭建的乱七八糟的窝棚。
这些窝棚建在一座小山的山脚,山上的各种植被被人砍得干干净净,地皮上被人刨出一个个土坑,应该是有人将树根挖出来当柴禾,顺着往下看就能看见山体在半山腰有一道狭小的裂口,裂口朝下逐渐扩大到最后已近能让小车进出,所有的窝棚都是围绕着山脚的裂口而建,从望远镜里还能看到,有两个男人拿着一根长矛在裂口处守着,不是有人拿着装水的器皿进出,每个人都要递给一个什么东西给守卫才能进去。
张海洋放下望远镜挥了挥手,后面的几辆越野车就超车向前,其中一辆没有顶棚的北京吉普上,驾着一挺重机枪,长长的枪身上挂着扇金光的子弹带,枪口指向前方似乎随时都能喷射致命的火焰。
杀气腾腾的小型车队前进了还没到一里路,山下的窝棚区就像一瓢冷水泼进热油锅一下就炸开了,男人的高声嚎叫,女人的大声尖叫,无数的人影在纵横交错的窝棚边跑动,一阵金属的敲击声也响了起来,金属敲击的声音加剧了那些人们的混乱,一些人就像没头苍蝇样的直冲进路边搭建的简陋窝棚上,连人带着窝棚一起倒在地上,还有的窝棚里还有做饭的明火没有熄灭,随着主人的慌乱不下心将明火给踢散掉落在一些易燃物上,火焰在窝棚上燃烧起来,一股浓浓的黑烟将人群的慌乱引向高峰
张海洋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着实被雷的不轻,他的人还没靠拢那边的营地,只是在离营地两百米的外围游荡保持威慑而以,可营地的人群就像是历史电影里,鞑子破城后着急逃命的普通百姓,可可可可他的人到现在别说开枪,就连个屁都没放一个啊,怎么就怕到这种程度?
坐在前面的年轻人,看到张海洋的疑惑低声解释起来,营地那边的人群构成本来就复杂,经过大火拼之后,所有的人都抱在自己的小团队里,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个强力人物,能把整个营地聚合在一起,就连出去找食物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走一起,就更别说他们能都有事做到共同进退
张海洋的路虎渐渐靠近营地,在营地四周巡视威慑的越野车也开到路虎车后拱卫,驾着重机枪的吉普车与路虎并排,重机枪手不停地将黑洞洞的枪口瞄着营地巡视,似乎只有一点不对劲他就会开火。
张海涛透过车窗看着这些人,这些幸存者,心中无惊无喜,感到一点茫然。
张海洋也没贸然把车开进去,让昨天被他俘虏的年轻人上前与里面的人去交涉,自己坐在车上休闲的抽着烟,刘晓丽和王倩嫌弃车内的空气不好便下了车。
随着刘晓丽王倩的下车,其他车上陆续有人下到车下,有的在一边抽烟,有的和身边的同伴一起对营地里的慌乱指指点点发着大笑,还有的人干脆把枪倒背在背上靠着车身晒太阳。
张海洋仔细打量,一下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营地那边,居然没有一个人在小心背后,甚至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
“杂鱼都他妈的一群杂鱼!”
张海洋很火大,可他知道这些人没一个是当过兵的,那些军事条列全都是一抹黑,现在张海洋的队伍跟精锐沾不上边,了不起就是一群不怕死的匪帮,一想到自己成了匪帮头目张海洋就感到丧气。
张海洋在想东想西,营地那边却开始恢复了持续,一些人在救火,一些人在呼唤着亲人或朋友,一些倒在地上的窝棚也被人给清理出来。
随后就看见从营地出来近两百号精壮的大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些简陋的自制武器,每个的脸上都尽量表现的凶狠,他们在行走途中分成十几人一群的小队伍散开向车队包抄过来,有些人手中的武器举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海洋的车队,步伐也越来越快,他们就一片蚂蚁慢慢扩散将车队前后的空地填满,最终张海洋的车队被他们围在了中心
所有的战斗小队的成员紧张起来,他们端着步枪不停的向四周瞄准,重机枪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慢慢发力,他双眼布满血丝,脸颊因为过于兴奋儿不断的抽搐。
两个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看着战斗小组手中的步枪,整齐的服装,看着那挺风冷式重机枪,那幽深的枪口随着自己的步伐始终瞄着自己,有一个感觉到现在想嘘嘘,可看着那个站在路虎边上抽着香烟的男人,他们不敢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生怕引起怀疑而被乱枪打死。
两个男人强做镇定的走到张海洋的面前,他们抬头挺胸尽量把自己和张海洋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一个穿着稍微整齐,脸上也比较干净的男人,看着张海洋说道:“不知这位大哥带人到我们这儿做客,我们代表聚集区两百同伴向这位大哥表示热烈欢迎”
“别和我来虚的!你知道我今天的来意了?”
张海洋打断了男人的客套话,直接了断的问起他们的选择。
虽然这一百多号大男人,尽力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张海洋还是看到有不少人脚步发虚双腿打颤,特别是这边的枪口向那边移动时,只要在枪口所指的方向,没有一个人还能保持镇定,张海洋知道这百多号人都是声色俱厉,其实心里怕得要死,他们摆出这么一个阵势就是为了提条件抬价,可惜张海洋不吃这一套。
“那是,那是,请问大哥贵姓?”
男人在众人的视线下,尽量表现他的谦卑,和他一起来的同伴从开始就一直低着头。
张海洋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个低着头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很年轻,也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还有几分稚嫩,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打量一下周围的人和事物,只是两眼看着脚下,如果不是在他身上感到一股子阴寒外,张海洋肯定会以为他低头是因为害怕,可这个男人就这么站在这儿,表现的相当平静,身子也没有一丝晃动,正是他的平静与沉稳引起了张海洋的怀疑。
在这么多的枪口下还能保持平静的只有一种人,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