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有问题？”林北点了点自己额角。
“这话可不能乱说。”唐老太太拍拍他的手背，笑眯眯道：“不过她确实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样。”
“林朝雨......”汤老太太抿抿嘴，“她追求的并非是天下第一什么的，老身感觉的到，她只是有一个想要超越的目标。”
林北疑惑道：“超越的目标？阿婆，那林朝雨到底有多强？”
“不晓得。”老太太摇摇头，“但终归已经超越‘通天境’，大概是‘破虚境’？也可能更强。”
“不过老身不懂修行，这些嘛......老身也不清楚。”
终归只是猜测罢了。
“入道”之后为“藏海”。
“藏海”后是“通天”。
“通天”之后才是“破虚”。
尘境的“破虚”们......可都在地底下呢。
也许还不只是尘境。
“北儿，你之后打算做什么呢？”唐老太太像个真正的祖母一样关心起了林北的未来。
她是个极有计划的人。
不然也不可能几十年时间里把一个还算一流世家的门派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要知道当初的唐门，地位势力大概与现如今的陆家差不多。
就那两个龙套陆常念陆常风兄弟所在的陆家。
而如今的唐门，可是已经与四庙三观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的顶尖势力了。
林北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多娶几个媳妇儿，然后带她们回家让我娘看看。”
那位唐仙爷爷虽然林北从未见过，不过跟唐忘言聊天的时候倒是听说过。
那位唐老爷什么都听唐老太太的，当然，他也没有再娶其他女子。
所以林北觉得这位老太太可能比较讨厌开后宫的男人。
不过林北还是决定遵从本心，他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
不过唐老太太却没像他想的那样，而是笑道：“北儿，多娶几个是很好，但你总得给我家小朵儿留个位置吧？”
老人家一向认为多子多福才是孝顺。
不过那都是对自家孩子才这样。
由此可见，她是真的把林北当自己孙子来看待了。
林北也乐了：“阿婆，小朵儿是很好，不过她才十五岁，您老也忒着急了点儿吧。”
就那小蠢妞，他林某人能把她骗上床还得让她出客栈开房的钱。
那林北为何不这样做？
简单来说一句话：
可以做，但没必要。
“不急能成吗？”唐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儿，竟然还有点儿妩媚的感觉，“再等下去，难道还要等到你孩子都会跑了不成？”
她是真的着急。
这就像她当年一样，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当然要努力去争取。
唐家老太太很是很认同自由恋爱的。
毕竟当初她和已过世的唐老门主就是如此才在一起的。
林北无奈道：“阿婆，您非要我去苗疆，不就是要我去接阿朵回来嘛。你们想把这事儿在江湖上做成事实，我也不傻。我这不是没拒绝嘛。”
“北儿，别怪阿婆着急。江湖上出色年轻人不多，能遇到你，也是小朵儿的福气，而且她也喜欢你，阿婆相信你能明白。”见林北变向答应，唐老太太这才笑了出来。
江湖上出色的年轻人确实多，但跟林北都没法比。
说实话，什么才叫出色？
不就看几样嘛。
人品、出身、自身条件、能力等等。
林北年轻，才二十出头。
人长得不丑，个子身材气质也都不错。
实力用不说，十五岁就“入道”，之后散功重修，也能在短短五年内再次“入道”。
势力就别提了，天上三隐之一，这世间能跟他比的年轻人完全没有。
道门佛门那都是方外之人，况且再出色的弟子，那还是弟子。
林北可是三隐之一的话事人。
况且在唐老太太看来，这还只是林北势力的冰山一角。
要知道他与极多大势力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佛道两派的大佬包括儒门，都是把林北当子侄看待的。
而且还有神秘莫测的林家......
没错，唐老太太自己脑补了个林家出来。
毕竟从气质外表上来看，林北与那当初曾莽穿江湖的两位女侠，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
想到此处，她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北儿，你跟阿婆说实话，林朝雨你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林北耸耸肩，“那女子竟如此出彩？竟能让阿婆记忆至今？”
唐老太太叹气道：“何止是出彩，那简直就是位杀神......”
“哦？”林北这才来了兴趣，“如何个杀神法？”
一般这种人都会被叫做女魔头或者妖女的。
而林朝雨的事情却被人按了下来。
这种事情并非一家一派能做到，这就说明江湖上不少大势力心照不宣的做了此事。
那就不只是关系好这么简单了，甚至......他们是怕了。
唐老太太问道：“北儿可知这尘境非人大修士有多少？”
林北皱眉沉吟片刻，道：“恐怕未满百人。”
他指的是“入道”、“藏海”、“通天”加起来的人数。
当然也不包括地下那一大群不知是死是活的绝世高手们。
“是啊。”唐老太太感慨道，“‘入道境’已然非人，且寿命大多在四百年以上，那为何现如今江湖之上却见不到那种老古董？”
当然，有一部分是隐居潜修或是别的什么，但大部分......
“因为他们几乎都被你们林家那两个女人杀光了。”
之前林北还感慨过，为何江湖上隐世门派家族如此之多。
甚至他还做出了猜测。
其实跟他想的差不多，那些门派家族之所以隐世不出，是因为他们怕了，或者被杀到不得不隐世。
唐老太太陷入了回忆：“八十年前，阿婆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家，所以对你娘的事情了解不多。”
“不过后来嫁入唐门之后，阿婆倒是了解了一些。”
她抬头看着林北，笑呵呵道：“当初江湖上的大修士何止千人，虽未知晓具体人数，但总数不会低于四五千。
你娘在江湖行走一年，这数千人，已十去其三。”
林北对此倒是不意外。
他老妈林昭月的性格，若找个对比的话，大概就类似于已经跟黑桐确定了关系的两仪式。
性格比较直且冷，只要阻挡了她，那么真的是神也杀给你看。
而老妈林昭月当时一心要找到去地球的路好与林北老爹林镇北重逢。
所以凡是挡她路的人，或是败给她之后要来寻常子的势力......
那都通通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好不容易这瘟神消失于江湖，大家休生养息六十年，结果又来了个更狠的。
唐老太太道：“那林朝雨比你娘更狠，她是一边找人一边上门挑战锻炼自己的剑法。”
本来一言不合上门挑战就等于上门打脸，结果那林朝雨长相气质还跟林昭月挺像。
再加上她们俩都姓林。
这下可好，新仇旧恨上涌，大家当然要往死里怼她。
然后......就没然后了。
“当年江湖上有好事者为绝世高手们排了名号。”唐老太太道，“一天帝，两地皇，四通神，八绝顶，十六人仙，三十二森罗，六十四绝世。”
这是当时江湖上公认的尘境一百二十七位最强者。
其中有超过一半儿都是“通天境”，其余最差也是“藏海境”巅峰。
甚至一天两地四通神八绝顶......可能都是传说中的“破虚境”大修士。
林北笑道：“难不成那‘一天’就是林朝雨？”
“她不在这些人当中。”唐老太太叹道，“这些人几乎都死完了，现如今还活着的不到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