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毒妇怎么如此狠心?你居然敢背着我对柔儿下如此歹毒的狠手?”说话的安宁远脸色铁青,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穴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安宁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你好大的胆子,柔儿虽不是你亲生的,也算你的孩子,你竟如此对她,你良心何在?”安宁远只觉得怒气冲顶。
“妾身没有……”听到安宁远的责骂,张笑怡一边哭嚎说自己并不知情,一边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丫鬟:“老爷,妾身是说过她几次,但那是替老爷管教柔儿,老爷你不知道,柔儿有时顽皮的很,一定是这些下人瞒着我欺负柔儿的。”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是你……”他的胸腔充满了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
在门外偷听的安诺妍,探头看见了房中的情况,见父亲正举起手,似是要打母亲,急忙冲进房中。
“爹爹,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母亲打理相府,辛苦不说,只希望相府更加繁荣……芷柔是我的妹妹,母亲爱她如爱我,教训几句是有的,怎么会打妹妹,还把妹妹卖到那种地方……”安诺妍说着跪了下来。
几个丫鬟见小姐跪下了,连忙也跪在地方求情道:“请老爷明察,不要冤枉了大夫人。”
“妾身一直像对待妍儿一样疼柔儿的,一定是因为我前几天责罚了春桃,这丫头怀恨在心,才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张笑怡突然指着刚进房的春桃怒吼道,说了之后拿着帕子捂脸假装痛哭起来。
把参汤刚放下的春桃闻言一愣,她不知大夫人为何事指向自己。
“是的,爹爹,一定是她,前几日我想同妹妹玩,让她去叫妹妹,她却不把妹妹当小姐看还欺负妹妹,当时秋菊姨看不下去便教训了她,一定是她怀恨在心,瞒着母亲与我,偷偷地将妹妹卖了……”安诺妍也似愤愤不平的样子望着春桃。
“老爷,我没有……”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早将春桃吓傻了,她急忙跪下,心里不知该说什么,暗暗偷看了一下大夫人,只见她怒目看着自己,看的她心里害怕,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却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低着头跪着。
“你没有什么?这些坏事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安宁远虎目圆睁,一脸怒气,他的眼神看得春桃心里发毛。
殴打小姐,再将小姐拐卖,这些都是大罪,想到可怕的后果,春桃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
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春桃惊慌的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
不说是死,说出来又会怎么样?依大夫人那性子,自己若说出这八年她对待二小姐的事实,她会饶了自己么。
“说呀,是谁?”安宁远冷冷道,眸底有道凌历的光芒闪过。
春桃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拼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看情行,无论自己说不说实话,今日都逃不了责罚了,可受罚总比死了好,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春桃不想死,求生的本能让她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老爷,一切都是大夫人干的,奴婢只是奉命办事……还请老爷明察,饶过奴婢。”
安宁远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张笑怡,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但她不知还能说什么,只有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也吓坏了跪在房间中的所有人,没有人敢再抬起头望他,连安诺妍也不敢。
春桃的腿已经在发抖,她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拼命想为自己辩解,还有很多没有说,可老爷是乎不想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安宁远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
他用力的握紧拳头说道:“春桃谋害小姐,拉下去杖毙,大夫人教导身边的人不利,罚禁足一月,在家闭门思过。”
张笑怡看着这样的结果,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而快的转瞬即逝,是的,知道是她又能怎么样,她是宰相之女,没有人可以随便杀她,除非是皇上……
张笑怡在那里自然是有恃无恐,安宁远的人却冷了,本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个心底善良的女子,没想到……也许是自己忽略了她,是自己关心不够吧,自己只能拿春桃开刀,给她一个警告,希望她以后能改,别再那样对柔儿。
安宁远下达了命令,看着侍卫将春桃推了出去,吩咐一句让人散了就起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几个丫鬟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也离开了,安诺妍扶着张笑怡也随着人向外走去。
……
“二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安芷柔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话,似乎还夹带着哭声,但是自己就是睁不开眼,只能静静的躺着。
“云珠,你快下去吧,看你哭成什么样子了。”耳边传来秋菊语气温和的说话声。
原来是云珠在哭,也难怪,云珠只比安芷柔大了四岁,两人从小在一起玩耍,明为主仆,实为姐妹,因为安芷柔是从现代过来的人,在她心里本就人人平等,没有等级之分,自从来古代后,她一直生活在相府后院,又没有朋友,姐姐又与她不亲近,因而将与她同龄的云珠当作了最好的姐妹。
“秋菊姨,你说二小姐醒不来,我们可怎么办?”云珠必竟是个孩子,见小姐躺了一天没有醒来,便方寸大乱了,秋菊让她走,她却不想走,依旧哭泣的看着安芷柔,不肯离去。
秋菊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哎,你快下去休息吧,你这样子,万一小姐醒来了,会不开心的。”秋菊哄着骗着,云珠这才离开了。
“秋菊姨,云珠也挺可怜的,你就少说几句。”安芷柔睁开眼轻声说道,其实她早就醒来了,只是不想看到云珠见到自己又哭哭啼啼的样子,才假装不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