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睡吧时,平头男还在沙发上睡觉,
被迫哭了一天的人,估计一时也醒不过来,回来时没人去打饶他。
当然,钱还是按小时在计算着。
店里本来也没有什么要忙,现在又有了田园猫打扫卫生,彭逸算是解脱了,躺在吧台里面吃鸡。
至于荀复,就更闲了。
躺在琉璃墙下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
他不抽烟也不爱喝酒,以前在软件公司上班忙的很,偶尔有时间的时候啥也不干,就嗑着瓜子放空。
“复哥哥,这样舒服吗?”
在店里有模有样地忙了一个小时后,被田园猫寄生了的季言蹲在荀复身边,轻轻地给荀复锤起腿来。
“嗯,可以。”
荀复唇角微微勾起,继续两眼放空。
室外阳光灿烂,内定空调惬意,还有长发美女,举着一双柔荑给自己锤腿。
这才是生活啊!
“有伤店风!”
吧台那边的彭逸看到这一幕不屑地嗤道,然后放了本书在脸上仰着,眼不见为净。
“老板,这个瓜子好吃吗?”
季言舔了舔红、、、、唇,很想吃的样子。
“你没吃过?”
荀复瞄见了她舔唇的动作,
可爱。
“没有。”季言眼巴巴地眨了眨大眼睛。
“会剥吗?”
“不会。”季言抿唇,摇头,尔后媚眼如丝地看过去,“复哥哥喂我。”
说完,季言闭上眼睛半张着嘴、、、、巴,等着荀复投喂。
美好。
荀复手上刚嗑了个瓜子,看了看瓜子肉,再看看嗷嗷待哺地小猫咪,
想了想,
把瓜子肉投了过去。
“好好吃。”季言发出幸福地赞叹。
“还要吗?”
“嗯嗯嗯。”季言连连点头。
“会嗑了吗?”
“不会。”
“那你学着我刚才嗑的样子,剥给我吃,这也是你以后的工作之一。”
铲屎官的惨痛人生,在有一点点苗头的迹象时,就得把它掐了。
何况,瓜子磕多了,牙痛。
“噗!”
装睡的彭逸没忍住,扑哧喷笑出来。
“……”
季言脸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荀复,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或者是,眼前的压根不是男人?
还是,自己表演的不够自然?
再怎么不情愿,瓜子还是得给荀复剥的,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的地方。
“复哥哥,你最喜欢什么味的瓜子?”
“香味的。”
“荀哥,你好利害啊,把鬼子猫打的气都没有了。”
“嗯。”
“复哥哥,你一身本事都是跟谁学的呀,师父肯定是个高人吧?”
“天生的。”
“……”
无论季言问什么,荀复都回答的言简意赅,眼神放空状。
季言并不放弃,无数次遭冷落,就无数次打起精神。
当然,剥瓜子的动作不能停,偶尔趁荀复不注意吃一个。
终于,一堆的瓜子剥完了,季言总算松了一口气。
以后这辈子,谁吃瓜子谁就是死敌!
荀复习惯性的把手伸过来,等了一会没等到送上手的瓜子肉,才发现已经吃完了。
看了看装了小半垃圾桶的瓜子嗑,再看看眸光湛湛的季言,荀复开口了:
“你这样,是不是不好?”
“不会不会,能给复哥哥剥瓜子是我的荣幸。”
季言笑的如花灿烂。
特么的,言言养了那么久的指甲都给剥废了,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说你辛苦了,而是问自己这样做好不好?
难道自己还能说荀复你不是男人,竟然让一个美女给你剥瓜子?
“知道就好,”荀复拍拍手淡淡地说道,“以后记得不要再偷吃,瓜子二千个,一个也不能少。”
“……”季言呆了。
作为一个经历了一千多年岁月的猫灵,什么男人没见过?
可真没见过这一款的!
难道自己真的是老古懂,不能适应新社会了?
可是不对啊,言言自小就爱琢磨男女心思,田园猫也跟着学了不少。
再加上,鬼子猫视频调、、、、、教了那么久,不可能跟不上这个世界啊?
“去你娘的荀复,你不要太过分!”
安如*子的季言突然暴跳起来,指着荀复。
既然各种方法都不管用了,那就直接干架吧。
“你想怎么样,打架吗?”
看着炸毛的漂亮妹子,荀复笑了。
“鬼子猫打不过你,那是它技拙,现在,就让你领教一下你猫祖宗的利害!”
说完,店内的景像开始模糊起来,反而被一个类似古代的院落场景取代。
而季言,张开双臂,十指已经长出长长的猫爪。
它的身后,更有一张夸张的翅膀。
那翅膀应该不是猫灵本身所有,但此时田园猫去挥动自如。
荀复感觉得出,这个季言身上的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要比粉红猫强大无数倍。
不要说那一双利爪,就是新长出来的那对翅膀,只要轻轻一拍,就能把这个拟化空间内的所有东西,拍为齑粉。
好烦啊,不就想安逸地躺着放空一下吗,干什么搞这么大陈仗?
“出手吧,渺小的人类!”
季言的声音揉合着一种苍老低沉的声线,完全不似刚才的清秀甜美。
“你确定,你是要跟我打架,而不是娇羞地叫一声‘喵’?”
“……”季言。
“你竟然敢藐视我!”
历经千年沧桑的猫灵,不是一个人类能随便调趣的。
田园猫生气了,杀气更重。
此时,只听荀复轻轻的叫了一声:
“言言。”
田园猫现在很讨厌荀复,更讨厌他像叫小孩一样叫自己。
但是,好诡异的叫唤,更诡异的是……
“喵~~~~~~~”
一声拖着长长的‘喵’,复合着惊诧,抗拒,绝望,讨好,……
叫完一声后,季言感觉心都要叫碎了,啪地跪扶在地上,双臂无力地撑着身体。
“言言。”诡异的叫唤,再次从头顶传来,如天降顶。
“喵~~~~~”
这一次,没有太多的抵抗,更多是一讨好,甚至还有一丝求*。
有气无力,浑身发软,季言再不法支撑拟化空间。
虚景瞬间消失,店内一切如故。
平头男还是躺在沙发上,彭逸还在吧台那边,不过身体很是僵硬。
而荀复,依旧懒洋洋地躺在琉璃墙的下的沙发上。
他的前面,一位花季少女半撑在地上,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地看着沙发上的荀复。
看起来像,*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