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夏冰指着最高的那座山说。“在那座山的山峰上的楼宇里。”
“我们现在就出发。”姜白对他们两个说。因为时间紧急,容不得浪费一分一秒。
于是,姜白三人准备好爬山用的工具,就朝那座最高的山峰爬去。
这座山真高,不像是其他的一样陡峭有致,整座山笔直的挺立在地上,姜白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山,反而像一种阵法。
姜白围着这座山南北走了一圈,然后在原地画了一个圈,这是死阵。姜白有点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的阵法。
死阵是古书上记载最毒最绝的术法,是用鲜血养成的阵法,也只能用鲜血去破解它,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行,其他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取出,而这鲜血只能用纯阳之血才能破除,也就是说只能用处男的鲜血才能破除。这里只有两个男人,他和周琛。他已经不是了,只有问问周琛。
姜白画好一个圈,问周琛“你还是处男吗?”
周琛的脸一下子都红了,他其实真的不想说他是处男,但看着姜白焦急的样子,也只能承认说“是”。处男怎么了,他是一个纯情的小伙子。
姜白二话没有说,直接用刀划破了他的食指,周琛的鲜血流了出来,姜白让周琛沿着他刚刚画的圈滴鲜血,一定要滴满。
这个阵法就是若要破阵就要见血,如果一味的往上爬,恐怕爬不到山腰,人就要废掉了。
刹那间的事,在三人慌神的同时,周琛被拉入了眼前的漩涡中,姜白暗道不好,此时天际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黑夜慢慢殆尽,只剩下满天耀眼的白。
刚刚醒来的姜白看着眼前的一切,鸟语花香,溪水潺潺。他记得他们在破阵,突然,天地变色,一个巨大的漩涡朝他们袭来,周琛被它第一个卷进去,随后便是他和夏冰。
姜白看了看周围并看见周琛和夏冰躺在一旁,“夏冰你醒醒,周琛你醒醒啊。你们两个都醒醒。”姜白怎么叫都没有叫醒他们两个。
“来自盛唐的灵魂,你好呀。”一个轻灵的女子笑着对他说。
“你不用叫他们了,他们是不会醒的。”一个青年男子对他说。
“他们为什么不会醒啊?”姜白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有点迷茫的问。
“他们在历劫,简单的说就是他们在梦中游历,醒不醒不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男人沙哑的说。
“慕容,你说他是来自唐朝的灵魂。为什么他不穿唐朝时的衣服呢?”女子的声音很轻灵,就像一个蝴蝶一样轻轻的落在姜白的心边。
“你知道我是来自唐朝。”姜白惊讶的对着男人说。
男人穿着中山装,让他显的更加儒雅,英俊的脸上有着一双深潭一样的眼眸,他的眼睛就像是历经了尘世变迁,事事无常才有的波澜不惊。女子穿着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朵朵红梅,显得她的身姿更加曼妙。与男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盛唐的男人,进来吧。”男人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诱惑着他。
姜白担忧的看着夏冰他们两个。
“先让他们躺着吧,不要让他们轻易移动,否则会影响他们的梦境。”男人看着他的表情说。
姜白只好跟着他们两个往前面的房间里走。
“慕容,我有点累了。”女人温柔的对他说。
“柔儿,我送你进屋休息。”那个叫慕容的男人深情的对她说。
“盛唐的男人你在这里等一下。”慕容对姜白说。
姜白打量着眼前的布置,精致的摆设,古朴典雅的气息飘荡过来。
“盛唐的男人,你是怎么过来的?”慕容踏进房间问道。
“我是穿过来的。我叫姜白。”姜白知道他问的不是他是怎么破解阵法进来的,而是他怎么到现代社会的。
“原来和我不一样啊,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呢?”慕容双眼盯着他好奇的问。
“来找金蚕蛊去救人。”姜白如实的说。
“那个东西就在我这里可是我不想给你。”慕容拒绝的说。
“怎么样才能给我?”姜白问。
“不要急,我这里有一坛酿六十年的上好的美酒。”慕容笑着对他说。
“慕兄,若是愿意把金蚕蛊拱手相让,姜某必定以礼想谢。”姜白的意思是你知道把金蚕蛊给我,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慕容风情云淡的对他说,好像知道他们会来。
慕白倒了一杯酒给他,“请,姜兄。”姜白不得不坐下来与他一起品酒。
姜白把酒递到嘴里,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是醇香四溢。
“这酒叫年忆。叫这个名字是以为它能带你回想前世今生,哪怕是你没有经历过的,姜兄你喜欢吗?”男人把弄着酒杯随意的问。
“喜欢这酒……”姜白还没有说完就倒下了。
梦里,姜白看着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早逝,她终日郁郁寡欢,最后没有熬过几年就逝了。
自己的父亲再一次抵抗战场上腹背受敌,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自己的玉环妹妹,被家人的逼迫嫁入王府,之后,被皇帝看上有嫁入皇宫,最终他的玉环妹妹被皇帝那些人在马嵬坡逼迫上吊而死。后世,多传她为红颜祸水,祸国妖姬。
他的父亲一生兢兢业业,为国捐躯,尸骨未寒,就被冠上乱臣贼子的帽子,最后,在丹书上抹去了他的存在。
姜白只能愤怒的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可奈何。
姜白看着这一幕幕事件的一次又一次的倒放,他从原来的愤怒到现在的麻木了。
忽然,姜白猛地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就一拳打过去。
“莫要动手,”男人轻轻的接住了姜白有八成力气的拳头。
“坐下,品茶。”男人自顾自的品着茶,“你看懂了什么?”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他的父亲泱泱世家却在历史上不复存在,他的玉环妹妹明明那么善良,却只能背负万世的骂名。他只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切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不对,坐下,品茶。”男人淡淡的说。
姜白迫于压力,只好坐下喝茶,他端起一杯酒猛地一灌。
“是品茶,不是喝酒,你从小就会的难道让我教你?”